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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他从一开始就不具备这种意识,即兄长对妹妹所负有的责任意识。
在童磨看来,既然他能轻而易举地适应这种环境,那连这都适应不了的其他人应是愚笨到无药可救。
甚至就算适应了,也不是一件值得骄傲或特别的事。
因为适应环境是人的本能。
而无法适应的愚笨之人被环境淘汰,多么理所当然。
“连如此简单的交谈都接受不了,生活在这种密不透风的保护下,纱代肯定很难受吧。”
童磨自顾自地替人下了定义-
哥哥到底有任务在身,帮忙接待一会儿可以,但不能一直待在我们班。
因此正在端西点的我听到这句后,顿时如鲠在喉。
这算什么?他替人难受的毛病又犯了?
我看了这人一眼,平静无波地开口:
“别擅自替别人做选择。”
真比起来,他和哲也哥之间完全是阴间和阳间的区别,中间都能差上一个鬼舞辻无惨。
童磨轻挑了下眉,勾起唇角道:
“纱代,你是别人吗?”
我对上他的目光,淡淡道:“现在是。”-
中午,我去哥哥的教室找他。
这是一个场景和氛围营造得很像五星级酒店,但端上来的咖喱实际只是普通家庭咖喱的店。
我到的时候,他正在和一个发色显眼的学长说话。
“哥哥,桃井学姐还没到吗?”
黑子哲也正要开口,绿间闻言抬起头:“黑子,待会儿桃井也要来吗?”
“嗯,是的,要一起吃饭吗?”
绿间微微蹙眉,果断拒绝:“我先走了,桃井是金牛座,和巨蟹座的我今天运势相性极差,再待下去,我会倒大霉的。”[1]
我:“……”
这位学长明明看上去相当理性,私下竟然这么迷信的吗?
“说起来,黑子的妹妹,你的星座是什么?”
我顿了几秒,平淡道:“双子座。”
“双子座的话,今天的运势是——”
绿间忽然陷入沉默,迟疑了会,他推了推眼镜,面色平静道:
“说是不适合待在教室,最好直接向老师请假回家。”
“……”
虽然我很想回家没错,但这个理由能够上请假标准吗?-
吃完饭后,我准备找个休息室睡会儿午觉。
因为我睡眠一向很浅,所以找了一圈,还是决定去人少的旧教学楼。
稍微打扫灰尘,调好闹钟后,我戴上耳机睡过去。
耳机里的白噪音是哥哥提前给我录好的书页触发音。
书本翻动的声音被清晰而柔和地保存了下来,很治愈,也很助眠。
连带着我的心情也变得平和,波澜不惊。
我是被闹钟铃声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