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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报案
两人走出医院,霁雨晨抱怨:“我看那根本就是个庸!瞧不出来病!”
徐闯安慰他:“说没事不是挺好的吗?我看那报告上也说一切正常,没准再过几天你就想起来了,先别着急。”
他虽然看不懂报告上那些专业术语,这个区那个区的,但结论写着“未见明显异常”,应该就是没事的意思。他不知道九儿到底是怎么失忆的,又经历过什么意外,但身体上没病没灾总是好的。
从医院出来徐闯带人去派出所,下午两点,正是午睡的时候,霁雨晨闹着说困,不走了,徐闯把人背起来带到派出所,找了个正在喝茶的民警同志,向他求助。
他详细说了在山上捡到九儿,又把人带回家发现他失忆了的事,民警同志听得津津有味,稀罕这世上还真有失忆的,非要把人叫醒问问。
霁雨晨被扰清梦,神色明显不悦,他皱着眉,眼神凌厉起来像是要挠人的小狐狸。
民警同志打着哈哈:“你当真什么都不记得了?不是有人逼你?该不会是碰上拐卖人口的了吧?”
这山里每年都会丢几个人,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徐闯也听过隔壁村有丢了孩子的,再也没找回来。
他转头看九儿,心想小家伙该不会是被人拐了,出逃的时候摔到了头,才失的忆?
坐在一旁的人气鼓鼓的否认:“我才不是被拐的,而且我早成年了!”
民警嘿嘿一笑:“这不都记得吗?刚还说不知道多大岁数呢?”他低头在本子上记着什么,边写边说:“现在这拐卖的啊可不只是儿童,你这么大的丢了的多的是”
霁雨晨爱答不理,觉得能被拐卖也是不聪明,嘟囔着说:“我才没那么傻”
他没什么真凭实据,全身上下只剩个嘴硬,私心觉得这民警帮不上忙。
对面又啰啰嗦嗦问了一通,关于亲人、住址、联系方式等任何可能有印象的线索,霁雨晨半个都给不出,他最后在派出所拍了张照片,又在报案记录上留了指纹,民警同志留了徐闯的电话,说有消息通知他。
两人从派出所出来,民警将人送到门口,嘱咐徐闯,让他看好自家娃娃。他说最近不太平,报案丢孩子的这半年已经有好几个了,其中不乏十几二十岁的,而且还都长得挺好看。
他说着看了眼霁雨晨,微扬下巴示意,徐闯微微皱眉,又听人解释:“反正现在这花样多,长得好看的年轻人也是人贩子的对象,你多注意着点。”
民警说完拍了拍徐闯的胳膊,转头回去屋里。
男人在原地站了会,随即拉起霁雨晨的手腕。他觉得一时半会儿还找不到九儿的家人,问他是否愿意在自己家暂住,等找到父母再把他送回去。
霁雨晨看着没不高兴,答应说:“好啊,谢谢闯哥。”
两人去市场买东西,主要是霁雨晨的个人用品,什么内裤袜子、牙刷毛巾,徐闯还给他买了两身衣服,说换着穿。
霁雨晨挑衣服的品味挺独特,老板娘给他推荐的那些都不喜欢,觉得花花绿绿和唱大戏的似的,他最后挑了一黑一白两件T恤,裤子长短各一条,都是基础款,也都便宜。
老板娘看着从试衣围帘里出来的人,哎呦呦的感叹,说这从来都是人靠衣装马靠鞍,头一次见着能把那么普通的衣服穿的和明星似的,还真少见。她夸张的猜测:“小帅哥该不会真是哪个明星来我们这儿录节目的吧?最近有那个什么就搞了一群小年轻种地的节目,我看着还挺火!”
老板娘兴奋地比划,差点碰到一旁的人,徐闯伸手按下她的胳膊,又把九儿往自己身边拉了拉。
“姨,这两身多少钱?”徐闯打断她。
老板娘说了个数,徐闯迅速结完账拉着九儿出门,没再给人问东问西的机会。
霁雨晨绑着石膏动作不便,故而穿上新的就没再换下来,旧衣服直接放进塑料袋里,徐闯帮他拎着。
他出门瞧见路边叫卖冰糖葫芦的小贩,草垛上的红果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霁雨晨突然嘴馋,停住脚步站那看了好久。
徐闯回头的时候正见人盯着插满糖葫芦的草垛挪不动腿,走过来问他是不是想吃?
霁雨晨还没说话,小贩立马上来介绍,说他这什么样式儿都有,保证好吃,不甜不要钱。
霁雨晨听其介绍,见垛子上插的糖葫芦花样还真不少花:有夹白糯米的、黑糯米的,夹豆沙的,还有山楂中间穿插各种水果的,他盯着边上一支棕褐色圆滚滚的好奇,问:“这是什么?”
小贩说:“这山药豆~香甜软糯,入口即化,包你吃了一口还想第二口!”
小贩话术了得,霁雨晨当即便心动了,转头看向徐闯。他盯着对面眼睛一眨一眨,还没说话,徐闯就把钱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