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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色侍人(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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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

如同水火的早朝终于结束了,百官的官服都被汗打湿了。各个松了口气,拎着袖子抚着额头。

谢珩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他今日思绪乱得厉害,身子也比以往沉重一些。

脑子一乱,谢珩就没顾得上路过他的大臣们脸上各异的表情。

愤怒、厌恶、敬佩、好奇、同情、唏嘘。。。。。。

就如同那天被禁足一样,今日的谢珩所作所为依旧不讨喜。

并且其他人认为这对谢珩自己毫无利处,头是他出的,人是他惹的,官却是陈自虚升的。

谢珩啊谢珩,可惜了。有才却不受帝王宠信。想到早朝前的传闻,众臣脸上神色又是一变,对着谢珩那张脸流露出几分不屑。

“谢珩。”张止行大步走了过来。

谢珩回身连忙拱手行礼:“张阁老。”

“嗯。”张止行点了点头,眸子扫过看热闹的大臣。

那些人接收到张止行的视线连忙快步离开:“阁老,我们先行一步。”

“谢修撰,不如同老臣行一段路聊一聊。”

谢珩有些疑惑,依旧点了点头。

两人走在路上,却没有说一句话。谢珩忍不住开口:“张阁老,可是水患一事还有什么隐患?”

张止行停下步子,叹了口气。

谢珩心头一紧,是他思虑的还不够。水患又出了什么问题?

“水患无碍,王侍郎一直在有序进行,前日还传来了好消息。待他回京定要助你请功。”顿了顿,张止行拧眉忽然话题一转:“谢珩,按老夫和你老师的关系,你当称我一句‘师叔’是吧。”

“是,师叔。”谢珩愣了一下,他早年拜师南山书院。他的老师因仕途与理想冲撞所以更喜自在,未曾入朝为官。的的确确与张止行称得上师出同门,于是谢珩再次恭敬行礼。

张止行想起今早众臣议论纷纷的传言,心中有些不忍。他看谢珩既是长辈看待小辈,也有惜才之心。

他不愿有才的年轻人,无法一展抱负,想走捷径最终误入歧途。也不愿一些莫须有的污言秽语脏了年轻人的前程。

想到这里,张止行意味深长的劝解:“谢珩,你既有才慢慢来便是。以色侍人能得几时,升迁皆在帝王一念而已。即便老夫知道此事是假的,可年轻臣子当爱惜羽毛。你只当师叔岁数大了,好多言。好好想想吧。”

说罢,张止行叹了口气率先离开了。

谢珩愣在原地,“以色侍人”?

谁?

“谢砚殊!”

谢珩还来不及细想,后面又被陈自虚追了上来。陈自虚一直跟在他二人身后不远,今日本该谢珩出风头的,却不想最后是他升了官。

谢珩回眸望过去,就见陈自虚犹犹豫豫吞吞吐吐的。

“陈兄,你向来不是心里装得下大事的人。”

轻飘飘地一句话,陈自虚一噎。心里的纠结却松了几分,把一个布包塞进谢珩手里:“谢砚殊,你也知道,我陈自虚不是抢功劳的人。今天。。。。。。”

“陈兄,为国为民而已。好好干,莫要负了陛下和谢砚殊。”谢珩拍了拍陈自虚的肩膀。

手中掂量了一下布包,谢珩侧头:“这是何物,陈大人你要贿赂于下官?”

一句话惹得陈自虚白了谢珩一眼,扬着下巴:“谢兄,家乡青枣,吃吧你就。我如今比你官位还要高一级。”

谢珩低垂着头笑了笑,将布包揣进袖中。两人同行,一同出了宫门。

谢家的马车停在宫门处,影一驾着马坐在边上,见谢珩出来了连忙招手。

告别了陈自虚,谢珩走了过去。

“何事,这般急?”谢珩早朝前,一位宫人送了封信给他。上面是影一让他今日下朝归家。

影一怯怯诺诺地说不话来,眼神一直瞟向马车里。谢珩抬脚利落干脆地上车,掀开车帘看到来人,眉眼不禁愈发温润。

女子看起来约四十岁左右,眼角含钩,一身红色劲装一只手半倚在榻上。谢渊剥着青绿色的葡萄皮,将果肉递进女子嘴中。小桌上已然堆了一叠果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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