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文完(第2页)
护卫……
魏璋恐怕没法胜任了,他鼻尖轻蹭着她的颈侧,“只要你不离开,什么都好。”
薛兰漪险些被他逗笑。
如今她的骨肉在此,天大地大也没有她一个家人,她还能去哪呢?
“我瞧你真是傻了。”
好好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孩子出生了不去关照孩子,倒在这闺房一隅纠结什么喜不喜欢。
真真像个刚及笄的怀春少女。
她嗔他一眼,欲再打趣他,忽地脑海闪过一个念头。
“你……是不是偷听我和周钰昨日的谈话了?”
“我没偷听。”他顿了顿,又补充道:“我没用耳朵听,而且这些话也都不重要。”
这句话本身就很矛盾。
他分明就是听到薛兰漪那句“不喜欢”了。
所以,他昨儿夜里连榻都没上,一直趴在她身边琢磨她喜不喜欢他?
薛兰漪能感觉到他身体寒凉。
这几个月,他虽面色如常,实际心中如惊弓之鸟,日日防备有人要害他们,蟒袍下的身躯都清减了不少。
如今,倒又因为听了薛兰漪半句话,琢磨了一夜。
怪道他方才缄默不语、心事重重的呢。
薛兰漪一时哭笑不得,转过身来,与他面对面,“亏外人都夸魏大学士腹有诗书,你可知文人最忌什么?”
魏璋眉心紧蹙,其实并没心情与她谈诗论文,所以也没好生去想。
薛兰漪一字一句道:“文人最忌断章取义,话听一半随心发挥。”
魏璋神色微凝,意识到了什么,眉头蹙紧。
“……还有后半句?”
“是啊。”薛兰漪话音轻松。
魏璋心口生出一丝悸动。
理智告诉他,后半句一定是好的,不然她不会大喇喇地说出来。
可心理上又生出抗拒,害怕去听。
想听又不敢听,魏璋的眉越拧越拧,“什么?”
两个字极轻,生怕打碎了照在两人面前的阳光。
薛兰漪透过金灿灿的光与他对视。
风扫过她鬓发,满室盈香。
她眉眼温柔,“我跟周钰说啊……”
“哇~哇~哇~”
静谧的空间被婴孩啼哭打破了。
“爷,您去瞧瞧,这孩子哭得止不住哄不住。”
“那就堵住他的嘴。”
魏璋脱口而出,截断了影七的话。
屋里屋外,都安静了。
但只是片刻,薛兰漪抓起床榻上的兔子朝他扔去,“说的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