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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颇教人头疼。
殷暄虽贵为荆王,深受陛下恩宠,其身世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清流人家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商贾之家太后又瞧不上,这导致了殷暄的婚事一拖再拖,二十有一了还没能议上亲。
太后心焦不已,屡屡逼迫殷昭降旨赐婚。殷昭挨个试探文武百官,竟未找到一个愿把女儿嫁给荆王的,索性再不管这事,让他自寻缘分。
南启嘉见殷昭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便道:“你又在想什么?你每天多思多虑,很容易折寿的。”
高敬张大了嘴,道:“娘娘!这、这、这话可不能说!”
殷昭却微笑道:“无妨,百无禁忌。说几句就能成真?朕从来不信这些。”
南启嘉心想也不知是谁非要缠着她说什么一辈子在一起这种鬼话。
玩闹归玩闹,雪飘下来,一大堆杂事也跟着来了。
尽管殷昭三令五申,要求各州府务必在过年以前完成灾后重建,但接连这几次洪涝造成的损失实在太大,灾民返乡期限一延再延。
为了让临时安置点的灾民能熬过虞国的寒冬,宫里司织局扩招了上百名绣娘,加时加点缝制冬衣。
蒙家兄弟除了练兵,还要负责将制好的冬衣一批一批往外运,分发到每一位难民手中。
南启嘉每隔一日就会出宫去聚居点转转,看见灾民缺了什么,立即想办法补足。
殷昭怕把她冻坏了,不让她出去,却怎么都拦不住,于是让人用锦缎和鹅绒给包了一辆马车,让她随时随地都暖暖的。
南启嘉道:“哪有你这样的。这车太奢华了,你我坐这个去安置处,受灾的百姓会怎么想我?”
殷昭不以为意,道:“那又怎样?你是娘娘,娘娘本就该是娇生惯养的。”
夫妻两个因为这辆马车又发生了一场小小的争执。
到了晚上,殷昭洗干净早早地躺床上睡了。
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听得门被人推开的声音,翻了个身,背对着开门的人。
结果人家只是悄悄地走到床边,抱了她自己的那个枕头,头也不回地就往外走。
殷昭躺不住了,“嗖”地一下从床上弹坐而起,撅住她的手腕,道:“你去哪里?”
南启嘉想要甩开他:“我去和素素一起睡。”
殷昭用力把她拽进怀里,让她的侧脸紧贴在自己胸前,故作凶狠地说:“长本事了?敢跟我分床,欠收拾了是吧?”手就开始不老实了。
被剥得只剩一件里衣的南启嘉被他箍住,动弹不得,却还不忘嘲讽:“现在又不怕把我冻凉了?”
“这是床上,床上不一样。”殷昭道,“很快就暖和了。”
南启嘉不太理解自己这位夫君为何对这件事沉迷至此。成婚已有数月,此间热情只增不减。
寻常女子每月信期还能松快几日,偏她与常人不同,信期三四月才来一次,个中滋味只有自己才懂,更羞于向他人诉苦。
她现在看见床就双腿发抖,恨不得哪天殷昭能在正宫内批通宵的折子,好让她也喘口气。
南启嘉睁着湿漉漉的大眼央求他:“你、你缓一些……”
“很缓了。”他强抑着嗓音,掩盖住此间喘息,力道分毫不减。
南启嘉没办法,便在他肩头上泄愤,而他总是把她的啃咬当做是邀约,把她在自己肩头留下的牙印当做是蛮横的霸占,她怎么不去咬旁人呢?
“乖,姣姣,放松。”他感到有些吃力,决定好生引导,一手托住她纤细的腰肢,一手捧着她的后脑勺,轻拢慢捻地与她唇舌交缠。
不知过了多久,她慢慢酥软下来,整个人软绵绵地瘫在他身下。殷昭抬起她的两只胳膊,让她环住他的肩:“姣姣,吻我。”
南启嘉早已在他的教化之下满面潮红,便照着他的要求,生涩地吮咬他的唇舌。
“姣姣,这么久了,怎么还是学不会?”殷昭将她往自己胸前一带,两人相贴更紧,气息更加窘仄,相互在对方脖颈间喘着粗气。
他的唇灼热而湿润,吻过之处,皆落下点点娇红,再往下,南启嘉忽而捧住他的脸,颤声道:“不、不行,这里不行……”
没有什么行不行的,在殷昭看来,她的全部,都是属于他的。殷昭依旧我行我素,不多时,又换了个地方,低声问道:“那这里呢?这里喜欢吗?”
南启嘉咬紧了牙,以防从她喉间发出那声声不堪入耳的呻咛,殷昭抬眸轻笑:“姣姣,可以吗?”
她还能说什么,颤栗不止的身躯早已给了他答案,殷昭双膝弯曲,抱她入怀,眉头微微皱起,旋即便轻快地舒展开来。
“你、你……缓、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