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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她们屋里毫无遮挡的通铺土炕不同,主母的床上挂着精致的双重帐子,里面深色厚布的这层遮光挡风,外面浅色薄纱的那层用于美观装饰。
因主母还没睡觉,丫鬟出去的时候没将床帐放下来,如今两层帐子被床头床尾的金钩挂住,露出主母那张宽大厚实的床。
李月儿悄悄用掌心感受了一下,主母床下至少铺了三层厚褥子,软和的不像话,就算没烧地龙,光着躺在上面都不会觉得冷。
也因主母刚大婚没几日,床上被褥枕头皆是喜庆鲜艳的大红色,花纹都是鸳鸯戏水。
要不是老爷跑了,今日她也没机会跪在这张喜床的脚踏边。
李月儿垂下眼,目光落在自己显出青色血管的手背上。
床上肯定不冷,但她穿着清凉跪在下面就觉得有点凉了。
李月儿往下扯了扯袖子,双手攥紧袖筒压在腿面上,企图暖和一些。
主母在外面坐了多久,李月儿的心就提了多久,以至于对方进屋的时候,她都有些恍惚。
直到对上主母的眼睛,李月儿才猛地回神。
她不动声色的挺直腰背,露出自己姣好的仪态,低头垂眼的同时又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卑贱。
可对方目光只是轻飘飘从她身上扫过,半分停留都没有。
李月儿脸皮滚热,被床头油灯里跳跃的火焰烤过似的,微微刺痛。
主母从她身前经过,转身坐在床上,淡声吩咐,“把床帐放下吧。”
李月儿起身,老老实实按着对方的吩咐去做。
只是抬胳膊摘金钩的时候,手控制不住的颤,她一时间分不清自己是跪太久了冷得发抖,还是紧张到浑身战栗。
对方太过于冷静沉稳,以至于头回做这事的李月儿越发慌张。
直到她解开襦裙往床上爬的时候,主母下意识垂下了眼。
不知道为什么,对方垂眼的动作反而缓解了李月儿的忐忑。
看来初次的不止自己。
主母没有经验,也不是块毫无反应的石头,那她就没那么慌了。
李月儿甚至怀疑刚才主母在外面坐了半天,不是想蓄意羞辱她,纯粹是整理表情为了这会儿不显情绪的冷脸坐在她眼前。
脱掉轻薄的外衫,将箍在胸口的带子解开,宽松的襦裙没了束缚,直接从身上滑落堆积着掉在脚边,露出她裙子下的一片浅粉色抹胸跟洗到发白的四角亵裤。
李月儿轻手轻脚跪上床的时候,昏暗的床帐里,主母已经平躺下来。
她就躺在床外面,虽不是靠近床边缘,可给李月儿留下的地方实在太窄,根本不够一个人同样躺下来。
李月儿手撑着柔软的床褥,想都没想的抬腿从主母的腰腹上跨过,半跪在她身体两侧。
她这个动作,惊住了两个人。
哪个奴仆敢从主子身上跨过的!
曲容抬眼皱眉,嘴巴张开又闭上。
李月儿假装没注意到她的表情,上身连忙往下一趴,柔软半压在主母身上,硬着头皮转移对方的注意力,将自己装出老手的样子,夹着嗓子开口,“让妾好好服侍您。”
曲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