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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名从昨天等到今天,等啊等,一直等不着人。中午吃了饭,还是不见人,都担心是不是顾思已经出来了,被自己错过了。
他还叫顾醒回家去看了一趟,结果人没回去。
顾名就有些担心顾思:会不会在考场里生病了?出了什么事?怎么还不出来啊。
他已经从车马如织等到了七零八落。
所幸顾名心大,也没围着考场转一圈,去打听那些在考场上猝死被扔出考场的考生里都有谁。
反正考场顾名进不去,急得没事干,见顾醒拿根树枝在地面上练字,就考起了他背书来,问他意思。
顾醒才刚学,哪里懂蒙学书里的意思?自然答不出来。
顾名就顺便教起了他来,看他眼神不太对,问他:“怎么了?”
顾醒连忙摇头,笑道:“没什么,九爷您说。”实则心里在念:不听不听,不记不记。
实在是顾醒前一段时间旁听舒颖给顾宁上课时,顾宁疑惑地问舒颖:“我爹说得好像不是这个意思啊。”
舒颖只好耐心道:“你爹说话不严谨,差之毫厘,谬以千里,你别信他的,就像别信你奶说话一样。”
顾宁想起以前,点头:“对,是不严谨。”
顾醒可是知道,顾思是舒颖启蒙的,顾名连府试都没考过,在心里已经认定顾名不靠谱。
但这话他不敢明说,九奶可以说九爷,他却不能嫌弃半分。
教了一会儿,顾名自己先不耐烦了,顾醒就请他教自己背书。
这样时间快一点,大概申时末(近17点),终于等到了顾思出来。
两人连忙跑过去,顾名看顾思面色正常,连忙去接他肩上的担子,关心地问:“怎么出来得这么晚?没出啥事吧?”
顾思将担子交过去,揉着自己的肩,笑道:“答题的内容写得多一点,就出来得晚了。”
贡院南北虽短,但东西长,从号舍出去交卷再回来收拾走到贡院门口,加起来就得一个小时多一点。
光是挑担子,他都挑了半个小时了,中间还休息过。
“那就好,我还担心你是不是不会答题呢。”顾名一般都是个直接的,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顾名驾车,顾醒在车里给顾思揉肩捶背。
顾思体贴小孩子的心理,想着自己要不这不让干那不让干,他们就没有自己存在的价值感。
而且他家也不能光出钱养人,还教他们识字,却不让他们干活。
在他们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都会让他们干x活。
小孩子力道小,不过多少还有些用处。
一路回了家,舒颖已经在门后等着了,听到声音开了门,见到顾思下车来,看着没什么事,松了口气。
“快来洗了手吃饭吧。”
吃完饭,家里人聊了一下考试的事,顾思就去隔壁了。
孙守好奇:“你怎么才回来?”
“呃……”顾思迟疑了一下。
会试试题内容,顾思与家里人聊不了多少。
顾名政治见识浅,半桶水哐哐响得厉害。
舒颖政治见识也一般,人虽严谨,顾思讲给她听她会认真听并学习,但基本是单向输入,沟通交流得都简单。
前两场也都与孙守探讨,这一场,他答题的内容有些超前,可能在别人看来很“出格”。
就比如帝辛为了加强王权,他削弱贵族,改革宗教,但因为触及了贵族与祭祀集团的利益,最后被推翻,得了一个纣王的名号。
虽然他失败的原因是和西岐的联盟瓦解以及军事扩张导致消耗了国力,但一个在奴隶制社会的君王,能废除人殉,连《史记》都批评他“不敬鬼神”,可见他当时已经跳出朝代思想的束缚,是个具有独特魅力的人物。
经过现代考古,认为纣王晚期经济繁荣发达,历史学家和考古学家郭沫若认为他是“民族英雄”。
很多历史学家都认为帝辛的恶行是后世积累构建出来的。
就像现代社会的人也觉得纣王残暴,但真正研究过他的人有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