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炼体(第5页)
此女名为顾柔,本是京城某大户人家的贵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后来家道中落,沦为城中百楼卖艺的清倌儿,魁。
几年之前,来寿喝酒时,遇上一名紈絝子弟欲要强纳顾柔,上演一出英雄救美,於是郎有情妾有意,便为之赎身,养在此间。
记得当初,方载也曾陪著一起胡闹,爭风吃醋,大打出手。
“弟妹,不用麻烦,適才进城,我们顺路打包了些酒水。”
方载手中拎著食盒,旁边陈真抱著两罈子酒,喊道:“弟妹。”
“老陈,又赚老子便宜!”
来寿笑骂一声,“你得喊嫂子了。”
“狗屁,我比你大!”
“……”
依旧是武夫时习性,三人你一句我一句,插科打諢,相继落座,各自倒上了酒。
天色渐渐昏暗,晚风阵阵,秋意萧索,黄叶渐落。
嬉笑一阵,方载抬头饮了一口酒水,余光瞥见天幕上的一轮圆月,笑著问道:
“说罢,今日喊我过来,所为何事?”
“嘿嘿,什么都瞒不过你。”
来寿碰了个碗,一饮而尽,哈了口气,稍稍犹豫,顿了顿道:
“大哥,我没灵根,不能修炼,如今又生下了砚儿,继续在寻仙阁,不是长久之计。
我和柔儿商量,打算回家,落叶归根。”
陈真抿了口酒,闻言抬头,望著兄弟两人,嘴唇张开,没有插话。
“你决定了?”
过了半响,方载才开了口,笑道:“也好,在凡俗中,置办几亩良田,当个地主老財,神仙日子!”
当初测灵符没灵根,便知早晚会有此日。
今天一封信件,亦有察觉。
所以提起此事,並未多么意外。
“说来,镜县在丰州,距离不远,可这些年,咱们回去的次数依旧有限。
准备何时动身,我也陪你一道回去瞧瞧。”
“砚儿还小,经受不起奔波,玄精山那边也得转手……”
来寿算了算道:“打算砚儿周岁。”
“你他娘的,那不还早!”
陈真见到气氛稍稍低沉,笑骂一声,端起瓷碗,豪爽笑道:“来,来,喝酒、喝酒!
今夜不醉不归。”
“你们俩不准用法力醒酒嗷!”
觥筹交错,三人喝了不知多久,全都大醉。
来寿丑態尽出,一会儿抱著大哥哭泣,一会嚷著灵根,最后倒在桌上,口中嘟噥自言自语。
呼呼睡去。
不用法力醒酒,是不可能,方载並无醉意,哑然失笑,站起身来,漫天群星璀璨,和顾柔將来寿架到屋內睡觉。
便与陈真一起,返回了玉兰谷。
还没有到道一句离別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