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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可救药 y u t i8 c om(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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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下来。”

瞬息间,车子又被强行拉回平稳。

俞琬没真醒来,只在梦境边缘被颠簸了一下,小脸在羊绒上蹭了蹭,发出一声不满似的咕哝,又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

“见鬼”他看着她睡颜半晌,低低咒骂了句,随即又嗤笑出声,奥托·君舍,你什么时候沦落到要跟一个睡梦中的小姑娘较劲了?

他将自己这边的车窗升上,目光却不自觉飘向对面——她那边的还留着两指宽的缝隙,夜风正裹着凉意渗进来。

他倾身向前,长臂越过两人之间的空隙,抬手伸向她那扇车窗的摇柄,这动作让他侵入到她的安全距离之内,胸膛几要触到她的鼻尖。

那刹那,他能闻到她甜甜软软的玫瑰香,她的呼吸羽毛般轻柔拂过他手背,那暖意激起一阵诡异的酥麻。

男人的手僵在半空。

鬼使神差的,他任由自己凑得很更近,鼻尖几乎要碰到她散落在披肩上的发丝,那甜腻丝丝缕缕缠上来,竟让人莫名眩晕。

那瞬间,一个炽热的念头如毒蛇窜入脑海,那气息如果碾碎在唇齿间,会是什么滋味?

他几乎能尝到那种甜味,并非那些甜点店里精致但乏味的马卡龙,而是野蜂蜜混着荆棘汁液的、带着刺痛感的甘美,危险却诱人,直到…

嘀!

汽车喇叭声炸响,对面车的远光灯如探照灯横扫过来。

男人这才如大梦初醒,又像被当场捉住现行的贼,几下将车窗摇上去,重重后撤回自己的座椅去。

风大,关窗而已,他试图让这理由听起来正当些,否则小兔病了,他的私人剧院岂不是要暂时打烊?

可后视镜里的他,脸色难得地有些难看。

———————

空荡荡的大宅里,月光透过落地窗倾泻出一道白纱,君舍没开灯,径直走向酒柜,取出瓶麦卡伦,没加冰,直接倒了双份。

他仰头灌下一大口,威士忌像一道火线,从喉咙烧到胃里,却烧不化胸腔里那块郁结的冰。

就在这时,余光瞥见了沙发扶手上那一抹突兀的柔软,那条披肩,像一片被遗落的云朵安静躲在那。那是女孩执意不肯带走,留在他车上的。此刻,倒像是个临别礼物。

男人幽幽凝视良久,放下酒杯,拎起来凑近鼻尖。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属于她的,玫瑰混着牛奶浴盐的甜香,比落在他手帕上的那几滴血迹更馥郁,却又干净得近乎天真。

与他所习惯的所有味道格格不入。

他闭眼深吸,仿佛在品鉴窖藏多年的陈酿,这气息带着魔力,轻易勾起了车厢那一幕——车辆拐弯时,她小猫似的嘤咛,发丝拂过手背的微痒……

感官的记忆远比理智顽固。

他睁开眼,盘算着要把它锁起来,锁进他的保险柜里,与那些他从不示人的私人物品作伴。

他扯了扯嘴角,思绪不自觉又回到小兔离开之前。

霍希早已熄火,而她还对抵达毫无所觉,他在黑暗里坐了一分钟才下车来,绕过车尾,不轻不重敲了敲车窗玻璃。

“到站了,睡美人。”他戏谑地开口,明知隔音极佳的车窗后,她根本什么都听不见。“需要我…抱您上楼吗?”

片刻,女孩睫毛颤了颤,懵懵懂懂醒来,花了足足两叁秒,才惊觉自己身在何处,眼前又是何人。她弹坐起来,手忙脚乱去够门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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