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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鸣人 我可太想在佐助面前装逼了四更求订阅(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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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在信纸上,没有融化,而是静静停驻,像一层薄霜覆盖着那行字。博人读完最后一句,手指微微颤抖。他没有抬头看天,也没有将信收起,只是任它摊在膝上,任风一页页翻动那本旧册子,仿佛时间终于走到了一个可以喘息的节点。

他忽然笑了。

不是释然,也不是悲伤,而是一种近乎温柔的疲惫??像是跋涉了千山万水的人,终于听见了故乡的钟声。

他知道,那封回信不是终点,而是一扇门的开启。纱罗妲读完了他的故事,意味着她真正走进了他的沉默。而她说“我一直都在”,不是安慰,是宣告:**你从不曾孤独。**

这个认知,比任何胜利都更沉重,也更轻盈。

他合上册子,轻轻拍去积雪,将那封无名信夹进最后一页。然后站起身,望着远处被月光照亮的山谷。野樱尚未盛开,但枝头已泛出淡淡的粉意,像是大地在沉睡中做了一个温柔的梦。

他转身下山,脚步比来时稳了许多。

回到“言语之家”时,屋内还亮着灯。孩子们早已入睡,唯有老助手仍在整理今日收到的纸条。那些纸片五颜六色,有写在作业本边角的,有画在餐巾纸上的,甚至有一张是用炭笔刻在木片上的:

>“我今天杀了一个人。我不知道该怎么活下去。”

>“我喜欢上了同性,但我爸妈会打死我。”

>“我想念那个抛弃我的爸爸,可我又恨他。”

每一张都被仔细编号、归档,不会公开,也不会遗忘。它们将在下一个冬至夜化为灰烬,升向星空,成为宇宙中一道无声的叹息。

老助手见他回来,轻声问:“上去看了?”

博人点头。

“她回信了?”

他又点头,没说内容,也不必说。

老助手笑了笑,递上一碗热汤。“孩子们说,您今晚一定会冷。”

他接过,温热透过陶碗传到掌心。这感觉很陌生,却又熟悉得让人心酸??原来被人惦记,是这样的温度。

他坐在炉边,喝完汤,忽然问:“今天有没有孩子写下‘我不想活了’?”

老助手一顿,点头:“有一个男孩,十四岁,留下纸条就跑了。我们正准备派人去找。”

“不用。”博人放下碗,“他会回来的。”

“您怎么知道?”

“因为他写了。”他说,“敢说出口的绝望,已经不再是绝路。那是求救的火光。”

老助手怔住,随即缓缓点头。

夜深了,风雪渐歇。博人没有回房,而是坐在书桌前,翻开一本新的册子。封面空白,纸张洁白如雪。他凝视良久,终于提笔写下第一行字:

【新篇?启】

**“今天,有人开始回应我了。”**

不是记录他人,也不是揭露真相,而是**对话的开始**。他决定不再只是单向地书写,而是尝试回应那些曾被他收录却从未答复的声音。他知道这可能打破“写字先生”的神秘感,甚至引来质疑??记录者怎能介入?见证者岂能回应?

但他不在乎了。

真正的共情,不是站在岸边看着溺水者挣扎,而是脱下外套,跳进水里说:“我在这里。”

第二天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子时,那本新册子已被悄悄放在大厅中央的桌上。旁边附了一张纸条:

>“如果你愿意,可以拿走一页,写下你想说的话。

>我会读,然后试着回答。

>不一定有用,但一定会认真。”

起初没人敢动。

直到一个小女孩走过来,撕下一页,咬着笔杆想了好久,finally写下:

>“我梦见我死了,妈妈哭得很惨。醒来后我好害怕,怕她真的会那样哭。”

她把纸条塞进博人身后的“回音箱”??那是孩子们昨晚连夜做的木盒,涂成蓝色,像一片小小的海。

三天后,她收到了一封回信,字迹工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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