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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圣诞礼物到帐(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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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西蒙和贾韦德先后踏进家门,身上的寒气瞬间被屋里温暖馥郁的香气衝散——就像冬天一头扎进了刚出炉的烤红薯摊子,那种幸福感直衝天灵盖。

厨房无疑是此刻家的心臟,空气中瀰漫著烤鹅丰腴的肉香、肉桂的甜暖以及丁香的辛冽,复杂而诱人,是独属於圣诞的味道。

与许多美国家庭不同,卡里姆家的圣诞大餐主角,可不是那种体型巨大、象徵“感恩”的火鸡。

这事儿得从他们老爸弗兰克的一句经典吐槽说起:“感恩节火鸡?那是盎格鲁-撒克逊人和印第安人的歷史剧本,咱们家又没拿入场券!”

——就好比中国人过春节,总不能全都要学北方吃饺子吧?粤省人可能捧出盆菜,客家人可能端上酿豆腐,中部和西南地区则少不了自製的腊肉、香肠,自家传统还得自己说了算。

至於他们自己祖先的歷史。。。有些篇章或许不必在圣诞餐桌上细究。

总之,(弗兰克式摊手。jpg)屠杀印第安人和他们没关係就是了。。。

感恩节的火鸡成为圣诞节大餐的传统,也主要源於英国的习俗,后来又传回美国。

在16世纪的英格兰,富裕的家庭喜欢在特殊的庆典上享用大型的、精美的鸟类菜餚,如孔雀、天鹅等。

火鸡恰好也在这一时期从美洲被引入欧洲。

它很快成为更受欢迎的选择,因为老英格兰贵族们认为它的肉质比天鹅或孔雀更好,而且体型巨大,能彰显主人的財富和好客,非常適合盛大的圣诞宴席。

对於这种说法,西蒙表示十分疑惑,火鸡?肉质好?你认真的?

只能说贵族们也確实没吃过啥好玩意。。。

毕竟没有老祖宗严选,老牌的黑暗料理之乡。

言归正传,因此,烤鹅才是这个德裔家庭最传统也最隆重的选择。

一只肥硕的鹅在烤箱里烤得金黄酥脆,肚子里塞满了由苹果、洋葱、橙子和蔓越莓干混合而成的香甜填料。

西蒙看得口水直流,仿佛《猫和老鼠》照进了现实。

母亲克里斯汀正全神贯注地给鹅涂抹油脂,看著两个几乎一样高的儿子脱下外套、洗净手过来帮忙——一个递香料,一个摆弄鸡汤——她的眼神不禁有些恍惚,仿佛看到了他们小时候踮著脚在厨房里好奇张望的模样。

她努力让每一个细节都完美,因为深知,隨著孩子们长大远行,下一次这样完整的全家团聚,不知会是何年何月了。

配菜同样郑重:燉得酸甜软糯的球子甘蓝、圆润q弹的土豆球、浓郁的灵魂肉汁,以及弗兰克最拿手的、带著淡淡芥末味的土豆沙拉。

甜点区早已被占领。

除了早餐吃过的史多伦,还有克里斯汀烤制的一大盘圣诞饼乾:香料味浓郁的胡椒蜂蜜饼、酥脆香甜的黄油酥饼、以及弯月状的香草新月饼。

餐前,全家人围站在餐桌旁,手拉著手。

在克里斯汀的带领下,他们用德语轻声唱起那首古老的圣诞颂歌《otannenbaum》。

虽然除了西蒙,其他人的歌声並不专业,却充满了家庭的温暖与虔诚。

弗兰克隨后做了一个简短的祷告,感谢这一年的平安与团聚。

晚餐在温暖融洽的氛围中进行。

饭后,一家人移步客厅,捧著热红酒或咖啡,吃著饼乾,聊著天。

他们玩起了经典的德国棋盘游戏“mensch?rgeredichnicht”(別生气嘛!),笑声不断。

弗兰克和克里斯汀时不时会讲述他们童年时在德国过圣诞的趣事,或是刚移民到圣保罗时,如何在寒冷的异乡用有限的资源努力重现家乡节日氛围的往事。

不过,今年的圣诞,有了一些不同往年的科技色彩。

往年,家人会用数位相机拍照,之后精心挑选冲洗出来放入实体相册,並通过电子邮件附件艰难地发送给远在德国的亲戚。

给德国的表亲们打长途电话问候节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atamp;amp;t每分钟0。30美元,还实行3分钟起跳的计费规则,即使你只讲了1分钟,也会按3分钟收费。並且要加上每次通话$0。50的接通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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