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住院了(第1页)
滚烫的吻,像是烛台滴落的蜡。
21岁的黎星,在演出前夕的后台仓储间,觉得快要被周青屿烫化了、灼伤了。
他不敢出太大声,一会儿要唱歌,怕嗓子哑;也不敢掉太多眼泪,一会儿要上台,怕眼睛肿。
缓缓抬起头的绝美少年,用身体微微仰起的弧度,配合激烈的节奏。
那天结束,黎星快要站不住了,周青屿认真地给人上上下下衣服穿好、头发打理好。
送去化妆间之前,还恋恋不舍地双手扶着对方腰身,从身后抱着站了一会儿。
而后干净利落地清理作案现场,熟练翻窗而走,去观众席。
内场第一排,黎星给他留了票。
那晚,黎星登台唱跳时,觉得自己连腿都是微微打颤的。
尽管事实上也看不出来。
那时的周青屿,就喜欢看黎星上台前,被他弄到快要站不起来,强撑着登台唱跳的样子。
连每一个舞蹈动作,都想象着要是他们能贴身的跳,该多好。
周青屿想跟黎星跳舞,甚至想跟对方,在夜深人静散场的升降台上、带着麦克风做。
周青屿觉得那两年,自己心态偏执又扭曲。
但当大明星的小狼狗这件事,却又像是有毒的糖,中毒已深,甘之如饴。
如今,周青屿终于也站在了,万众瞩目的金字塔尖尖儿上,他现在是人了。
可他还是更想当狗。
今晚,周青屿多喝了几杯,这会儿独自在月夜下的包厢窗前,不由自主地伸手向虚空中抓了抓。
什么也抓不到、抱不着,可真难受。
二十岁出头时,他想,如若此生都一无所有,他就不要黎星了,他配不上黎星。
如今他觉着,自己可真混。
无法共情二十岁的自己。
……
黑色的七座商务车于月夜下,不疾不徐地行驶,车上只有黎星和钟午两个。
钟午开车,黎星喜欢坐副驾,已是凌晨两点多,回家的路上,黎星不知不觉睡着了,忽忽悠悠做了个梦。
他梦见了十二岁的自己。
是高年级的小学生了,却依旧长成一副萌团子模样的小朋友,穿月白色卫衣长裤,背小书包,一个人于车水马龙的省城体育馆后身,跑得全身灰扑扑的。
那年,家里一位表姐来省城看演出,据说是个帝都来的著名练习生男团公演。
十二岁的小黎星,不知道什么是练习生,只是趁着演出散场后的混乱人群,跑出来了。
体育馆后门,一连停了七八辆商务车,长得一模一样,小黎星绕得晕头转向。
周青屿从车上下来。
已经窜到成人身高的周青屿,卸了妆、换下了演出服,仍是一副不咋爱学习的中学生气质,痞里痞气的,挺接地气。
“你谁家小孩?你家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