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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芸看看身后的随宴,再看看叔叔。
叔叔怕她不放心,当下也维持着平静的局面,同她温柔一笑:“上车吧。我不会对他怎么样的。”
“好吧。”
司机给芸小姐开了门。
她坐在车内,透过黑窗,看到叔叔对着自己的朋友,礼貌的比了——请-
猝不及防。
楼梯的门被人用背顶开。
眼镜的黑色边框,被皮鞋踩在脚底,踩得稀巴烂。
梁宴碰到墙。
很痛。
但也很酸爽。
他从喘着粗气撑着膝盖,再到慢慢站直,恢复平静。
他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抬手,半手遮住脸,肩膀开始一颤一颤的诡异发笑。
“瞧瞧,生这么大的气干什么?”
“老师,这可不像你。”
陈玄生:“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想干什么?”梁宴装作思考回忆的样子,他突然打了响指,就像是灯泡突然亮了那般,很是惊喜的说道:“老师之前不是说该让我考虑下私人婚事,联姻了吗?”
“我瞧着,你侄女就不错。”
“老师,你说这样,可好?”
陈玄生步伐一下比一下重,逼近:“趁我现在还能克制住我的怒气之前,收起你那些痴心妄想。”
梁宴突然装作受伤的样子,捂着胸口道:“老师,都是挑人,为什么我就是痴心妄想。难道我不优秀吗?我可是老师您一手调教出来的,你该信任我。”
他裂开笑:“你的侄女,很漂亮,也很天真,想必假以时日,叔叔如果肯对我们俩贴心扶持,我跟她,琴瑟和鸣,夫妻恩爱,再生两三个继承人,一定会把梁氏带领得更加蒸蒸日上,好圆了父亲的心。”
陈玄生彻底黑了脸。
然而渐渐,他不生气了。
生气的原因,是在乎。
可是他不在乎梁宴了。
因为梁宴一而再,再而三的底线试探,彻底让陈玄生寒了心。
他现在也不再把他当成自己的学生来对待。
变了。
一切都变了。
这是条养不熟的野狗,还是条咬人不见血的毒蛇。
专往自己的身体里钻。
陈玄生深刻的认识到,他该用对手、抵御、甚至必要时,下狠手的思维,来对待眼前这个小了自己十多岁的男人了。
陈玄生开始淡淡笑。可眉眼,却是警惕的看着梁宴。
他也不跟他吵了。
吵,没意思。
陈玄生神情松弛下来,然后帮梁宴整理好衣领,拍拍他的肩,俯身在他耳边,轻声道:“有种,你试试。”
蒋方橙在公寓里吃饭。
她刚穿衣服裙子,反手去拉拉链,没拉上。
其实自己也能拉上,但现在不是有男人吗,她就是想撒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