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第2页)
私生子?不可能,这世界上谁有那个勇气敢标记会长这种高不可攀的omega,但要说没什么特殊的关系,为什么会长对这小孩看起来格外照顾。
电梯在顶层停驻,纪谈把骆融放在了私人休息室里,接了杯温水给他并叮嘱他别乱跑,骆融看他要去忙工作,乖乖地和他拜拜。
协会内部高层在例行会议后,有人对地下拍卖会的事宜做出了提案。
澜山单独把那份提案递交到纪谈手中,他一页页翻开过目,眉头忍不住轻轻蹙了起来。
提案大概所写的是,若想要亲临那群老资本家一手操控的拍卖会,必然不能暴露其真实身份,所以只能选择最为稳妥的办法,就是伪装。
好在协会的关系网遍布,托到了一个最为合适的关系,此人是一名28岁的年轻投资者,名叫席诉,也算是半只脚踏进商会的人,他年轻但头脑聪颖,会谋划且控股手段老横,都说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极具潜力的后辈少有人敢轻视,但市面上有关席诉的信息极少,他几乎不在人前过多活动。
席诉无父无母无背景,也不知道怎么在商界冒出头的,外界的人对他都知之甚少,直到他27岁的那年,突然对外公布他有个六岁的小儿子,并且由于顾忌到孩子的顺利成长,所以将其保护得密密实实,或许只能用暗网查询到一点信息。
澜山翻了翻资料文件,与纪谈说道:“会长,我们需要暗中派一个人行动,只是保险起见此行最好携带一名儿童,那群老东西的眼睛锐利得很,我们计划不能有纰漏。”
“我亲自去。”纪谈解开袖扣,神色淡淡道。
澜山一愣,心里觉得不合适,但他了解纪谈是说一不二的性子,已经决定的事旁人改变不了,于是也不白费口舌:“那孩子的事也不用我们的人去费力气找了,我觉得波米是最合适不过的人选。”
纪谈却没回答,指尖叩着桌面,似乎是在犹豫着什么。
事实上在协会正常运作的这几年中,不少碰到这种需要连累到无辜妇孺的决策,大多数时候纪谈都具备一名领导者的杀伐果决,政权拿捏在手中,若要为弱势人群争取权益,就必须将目光放得更长远,哪怕受万人指摘谴责,也必须摆正毫不动摇的态度,所以协会成立以来,暗中滋生了不少反对主义者,甚至于某些偏激做派,所以为了保障协会内部的人身安全,近两年来增派了越来越多的保镖。
“嗯。”纪谈声线平淡地应了。
澜山看他答应,才松了口气,不然看刚刚的眼神及态度,他还以为纪谈要对一个来路不明的小毛头心软。
那小鬼,协会供他吃住照顾了好些天,也到了他该回报的时候了。
而此时的骆融,还不知道自己成为计划的重要一环,他在纪谈的休息室睡了午觉,心里记挂着还在维修的手环,于是趁着办公室的秘书不注意,偷偷溜去了潘洪那儿去。
潘洪一开始以为这只是简单的儿童防走丢手环,直到他那位精于机械的朋友一脸为难地将手环还回时,潘洪这才意识到了不对。
“这只手环所用的芯片我从未见过,或许它属于另外的领域,也可能是我刚回国不久,跟不上国内的科技发展速度了,总之老潘,不了解的东西我是不敢轻易上手的。”
潘洪戴上眼镜,动作小心地将手环外壳解体,而后将指甲盖大小的芯片取出,放置在研究器的玻璃片上。
桌子右边缘却忽然冒出了颗毛茸茸的小脑袋,还一动一动的,把潘洪吓得手一抖,差点没握稳金属钳子。
“潘叔叔。”
“你怎么在这儿?”潘洪取下眼镜,诧异地瞧着骆融,会长不是把他带回家了?
骆融却没心思回答他的问题,视线都集中在桌面上被拆开的手环上,他见着自己的手环变成了四分五裂的模样,双手扒在桌子边,受到了打击,吸吸鼻子,“……呜呜尉迟。”
潘洪看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登时就慌了,心想这重要到还给取了个名字,急忙安慰道:“这块手表叫尉迟啊?放心没坏没坏,只是拆开修里面的芯片而已,别哭。”
单身的日子过久了,天天泡在办公室里,连小孩都没怎么接触过,更别提惹哭了,潘洪看着他湿漉泛红的眼睛,一下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听到只是在修,骆融就被安慰好了,他期冀地盯着潘洪,软声软气地问道:“那可以修好吗?”
“……”潘洪不能骗小孩,抽几张纸巾递给他,让他把眼泪鼻涕擦擦,接着承诺:“我保证会尽最大努力,只要你不哭,也不要打搅我。”
骆融点头,很乖地听话离开他的办公室,顺手带上了门。
他无处可去,只能回到楼上去,纪谈的办公室门半敞着,里面有谈话声传出,其中一道是悬河的声音。
骆融推门迈着小步子走到沙发边,小手往茶几下一探,摸了个空,这才意识到这与十年后不一样,纪谈还不会在办公室的茶几下和抽屉里放他的小零食和饼干。
他扁扁嘴正要走,却被眼尖的纪谈发现了,“站着。”
骆融原地转过身时,纪谈已经几步走到他身前,蹲下盯着他的眉眼看了半许,问:“为什么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