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你在搞什么求月票（第2页）

“……救……救我……”

是个女人的声音，虚弱得几乎听不清。

杨锦文贴在门缝边仔细听，又是一句断续的低语：“……别让他们……打针……我不想睡……”

他回头看向植致庆，后者会意，掏出工具快速破解门禁。三分钟后，绿灯亮起，门“咔哒”一声弹开。

里面是一条狭长的走廊，两侧分布着十余间病房，门都上了锁。大多数房间里静悄悄的，唯独最里面那间传出轻微的挣扎声。

他们快步走过去，透过观察窗往里看??

只见一名年轻女子被绑在病床上，四肢固定，头上戴着类似脑电波监测的帽子，床边连着一台正在运行的仪器，屏幕上跳动着不规则的波形曲线。她双眼睁着，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嘴唇干裂，喉咙里发出呜咽般的音节。

而在房间角落的小桌旁，坐着一个身穿白大褂的男人，背对着门口，正在写记录。

杨锦文轻轻推门，门没锁。

那人闻声回头??

四十岁上下，面容清瘦，金丝眼镜，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仿佛只是个普通的医生。

可当他的目光落在杨锦文脸上时，那笑容瞬间冻结。

“你是谁？”男人缓缓站起身，语气平静得诡异，“这里是医疗重地，未经允许不得擅入。”

“你是吴医生？”杨锦文一步步逼近，“蔡婷提到过你。”

吴医生眉头微皱，随即笑了：“哦，你说那个逃跑的女孩？她有严重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产生了一些幻想很正常。比如她说我给她打针时在笑？那是因为她在抽搐，面部肌肉牵动让我看起来像在笑??医学常识而已。”

“那你解释一下，”植致庆冷冷开口，“为什么她的病历档案里没有登记编号？也没有监护人签字？甚至连基本的生命体征记录都是空白的？”

吴医生耸肩：“特殊病例，走的是内部观察流程。”

“放屁！”杨锦文怒吼，“你知道林小梅、张红霞、陈芳、李慧敏吗？你知道殷红吗？她们都被你这样‘观察’过，然后消失！”

吴医生的表情终于变了。

不再是伪装的温和，而是一种近乎兴奋的扭曲。

“原来如此……”他轻声说，“你是来找‘艺术品’的。”

“什么艺术品？”

“记忆。”他指着床上的女孩，“人类大脑最神奇的地方，就是它可以被重塑。恐惧、痛苦、快乐、爱……都可以通过电流和化学物质重新编码。我把她们最深的噩梦提取出来，制成影像资料，卖给某些……特殊客户。”

杨锦文浑身发寒。

这根本不是什么精神病治疗，而是一场持续多年的活体实验。

“你犯了反人类罪。”

“我只是科学家。”吴医生微笑，“而且，我已经备份了所有数据。就算你们今天把我抓走，那些影像依然存在。除非……”他顿了顿，眼神阴冷，“你们能找到藏在云服务器里的原始文件。”

“密码呢？”

“问赵德海啊。”他笑得愈发癫狂，“或者……问问你自己内心深处，是否真的愿意揭开所有真相？有些记忆一旦复苏，人就再也无法正常生活了。”

话音未落，植致庆猛地扑上去将他按倒在地，铐上手铐。

与此同时，床上的女孩突然剧烈挣扎起来，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词句：“……妈妈……柳树……别烧裙子……”

杨锦文冲到床边，握住她的手：“你说什么？谁烧了裙子？”

“……他们……烧了……所有东西……但我在墙洞里藏了一盒磁带……写着‘给未来的我’……在……旧宿舍……307……”

声音越来越弱，最终陷入昏迷。

杨锦文心头剧震。

旧宿舍？307？

那是丹南煤矿早已废弃的女工宿舍楼，十年前就列入拆迁名单，一直无人管理。

如果真有一盒记录罪证的磁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