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绝不妥协求月票（第1页）

“我……我真不知道，你别问了……我求求你，不要问了……”

名叫赵小凤的女人越是哀求，杨锦文就觉得人数肯定很多，性质就越严重。

只有害怕的人才不敢说。

从90年之前，朱贵打算搞煤矿生意。。。

摩托车的灯光扫过别院朱红小门时，姚卫华已经蹲在尸体旁，手指轻轻拨开死者颈侧凝固的血痂。夜风从山口灌进来，吹得他额前碎发乱颤，也把那股腐臭味送进鼻腔??不是高度腐败的恶臭，而是带着铁锈腥气的陈旧血味，说明死亡时间不会超过四十八小时。

“尸僵全身上了。”杨锦文低声道，伸手按了按尸体手臂，“关节硬得像铁条，尤其是手指蜷曲得厉害，指甲缝里还有泥。”

猫子举着手电照向地面：“刚才挖出来的时候，右手是抠着土的，像是死前还在挣扎。”

姚卫华点头：“符合窒息征象。你看他眼球突出，面部青紫，舌骨没断，应该不是勒死，更像是……被捂住口鼻窒息，或者惊厥抽搐后缺氧致死。”

吴明宇蹲在一旁翻看随身携带的勘查笔记：“可胸口和腹部有两个枪眼。要是先中弹，怎么可能还用手去抓土？”

“除非子弹没当场致命。”安南插话，相机镜头对准伤口特写，“入口小、出口大，有撕裂痕迹，应该是近距离射击，但角度偏斜，可能打中的是软组织，没击中心脏或大血管。”

俞亨辉喘着粗气走过来，脸上汗珠未干：“我问过了，那个女人说他们今早六点左右才上山打扫卫生，发现门开着，灯也没关，觉得不对劲就喊她男人一起进来看看。他们是在后院翻土准备种菜时，踩到一块硬物，扒开一看是只脚。”

“那就是说，尸体埋下不超过十二小时。”姚卫华眯起眼，“蔡婷1月5号晚上遇害，白英1月7号凌晨被杀，现在又出现一具身份疑似窦军浩的尸体，时间太紧凑了。”

“而且埋得浅。”猫子补充，“刚翻的新土，连踩都没踩实，要不是我们今天来查，说不定明天就被这对夫妻种菜翻出来了。”

杨锦文忽然站起身，走向一楼回廊尽头的一扇木门。那扇门虚掩着，门缝里透出一丝潮湿霉味。他推开门，是一间储物室，角落堆着几袋化肥，墙角放着一把铁锹，正是之前发现沾有新鲜泥土的那一把。

“这把铁锹有问题。”他说。

众人围上来。铁锹柄上有几道清晰的划痕，像是被人用力握过留下的指压印，而锹头边缘残留着暗红色斑迹。

“送去化验。”姚卫华掏出证物袋，“还有这扇门，为什么单独锁着？其他房间都开着。”

猫子试了试门锁：“老式铜锁，钥匙不在现场。”

“那就撬开。”姚卫华下令。

铁锹砸了几下，锁扣崩断。门内景象让所有人倒吸一口冷气??地上散落着几张烧了一半的照片，焦黑边缘还能看出人脸轮廓；一个破碎的录音机躺在墙角，磁带拖出半截，上面沾着干涸的血迹；最令人震惊的是墙壁上用炭笔写的字迹：

**“我知道你们杀了谁。”**

字迹歪斜颤抖，显然是仓促写下。

“这不是窦军浩的笔迹。”安南对比手中资料，“他的签名更圆润，这个偏向左倾，力度不均。”

“像是濒死前写的。”杨锦文轻声说，“或者是……临死前想留下线索的人。”

吴明宇突然想起什么：“等等！白英死前有没有说过什么？温局电话里提过吗？”

姚卫华闭眼回忆：“她说‘他们都知道夏天的事’，然后说了句‘熊玉不该回来’，就没声音了。”

“熊玉？”安南猛地抬头，“熊玉菲的父亲？那个九十年代初失踪的矿工？”

“对。”姚卫华眼神骤冷，“当年报的是塌方事故，可没人见过尸体。后来熊玉菲一直怀疑是他杀，因为她父亲曾偷偷告诉她，朱贵和蔡婷在山上有个秘密交易点。”

“所以这次她主动申请参与调查……”吴明宇喃喃，“她是冲着复仇来的。”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鲁勇带着两名派出所民警赶来，脸色难看：“姚队，刚接到通知，岭蒙县公安局通报，今天上午八点，他们在通往盘营煤矿的山路岔口发现一辆报废摩托车，车牌被拆，驾驶座上有血迹，初步判断属于一名女性。”

“女的？”姚卫华瞳孔一缩，“骑车的是个女的？”

“是。”鲁勇点头，“而且根据附近村民描述，昨晚十一点多，确实看到一辆摩托车往山上开，前面坐着个男的抱着女人腰，速度很快。”

“那就是说……”杨锦文声音发紧，“凶手不是一个人上来，而是两个人？一个男的一个女的？”

“或者……”安南缓缓开口，“其中一个根本不是活人。”

空气瞬间凝固。

猫子打了个寒战：“你是说，那男的是抱着尸体骑车上来的？”

“不然怎么解释尸体埋得这么草率？”安南指着储物室，“如果真是窦军浩，他是矿区高层，身边常有保镖，谁能轻易制服他？除非他已经被控制很久，甚至已经死亡一段时间。”

姚卫华沉思片刻，忽然转身走向二楼卧室。其他人紧随其后。他推开杨锦文曾住过的房间，目光落在床头柜上的空烟盒??万宝路，生产日期为1998年12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