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6 第一根稻草(第1页)
离开她的出租屋之后,她给我发的消息,我不回,给我打电话我不接,实在躲不过去了,就用“联合国总统”的身份搪塞过去。
我们所谓的感情像是一片乾涸的土地,起初是没了水分,现在是开始了皸裂,大地上一道道缝隙,崩坏的越来越深。
有那么一段时间,很短很短,我难受过,甚至我下意识会去想,这就是谈恋爱吗?这就是爱情吗?怎么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样。
隨后我得出了一个很纯粹的想法,她可能在一次放纵中真的爱上了我,但我不爱她,没別的,就是因为她的长相没达到我的预期,她不是我想要共度一生的女人,既然不是,我如何肯掏心窝呢?
所以我打算跟小灰分开,但从不明面上说,小灰只要联繫我,起初我说忙,后来直接不接电话,简讯看了也不回。
时间久了,小灰联繫我的次数也就慢慢少了,那会小,心里想的是逃避,现在才明白,用网络上流行的话来说,这叫冷暴力。
就在我觉得我们已经彻底分割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小灰冷不丁给我发了一条这样的简讯。
“你到底爱不爱我?”
“別不说话,我知道你能看见。”
“好,这是你选的。”
大概十几分钟后,她给我打了一个电话,当时我正在郎各庄南边的小公园里,跟我表弟一起看別人打篮球。
手机在裤兜里一直响,表弟问道:“哥,谁给你打电话了,你咋不接啊?”
我没法给表弟解释,就顺手掛断了。
没想到,下一秒手机又响了,我起身站的稍微远了一点,接通了小灰的这个电话。
“餵?”
电话那头没说话。
“餵?”我又喂了一声,还是没说话。
隱约听到电话里有什么响动,但旁边有人打篮球,太吵,我就躲在了几乎没人的凉亭里,將手机听筒凑近耳朵,再堵住另外一只耳朵。
“餵?!”
电话里头一阵好似鼓掌的声音,还伴隨著咔嚓嚓的响动,像是皮带头没扣紧,左右乱晃。
“喂!”
电话那头始终没人说话,回应我的只有响声。
那个年代手机上都有上下左右四个快捷键,还有1到9的实体数字按键,其中有一个快捷键默认就是通讯录,也可以设置一键呼叫某个人,很多时候在裤兜里很容易按到別人的电话號码,然后误打过去。
但我觉得这个电话不是误打。
我听了大概十几秒,大脑皮层里逐渐泛起了她出租屋里那股荷尔蒙的气味,眼前也浮现出小灰仰著头,任由我额头的汗珠落在她肚皮上的画面。
可现在,那一对如同鲜嫩青瓜一样有质感的乳房正在被別的男人肆意的抓揉出各种形状,那两瓣如同长弓大马一样极有韧性的屁股正在因被撞击而盪起一道道的肉波浪……
我是年轻小孩,不是傻子,我听得出那是怎么回事。她没法用任何实质行为伤害到我,所以她想到这一种独特的戴“绿帽子”的形式来羞辱我。
可她不是我女朋友,我也从未拿她当过我女朋友,但我心里恨,那种感觉很奇怪,我明明不爱她,可我就是越听越恨!
我大声骂了一句:“操你妈!骚逼!”
没等我掛电话,小灰立马旗鼓相当的回骂了一句,“我操你爸,贱种!”
我想骂,狠狠的骂,大声的骂,她没给我机会,电话掛断后,我第一时间打过去就提示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她是摁著掛机键,一直摁到手机屏幕熄灭。
这更加印证了我的猜想,这不是误打,她一直都在听我说话。
甚至我幻想过那个画面,一个男人压在她身上吭哧吭哧的喘著气,她则是在黑暗中咬著牙、恶狠狠的盯著那个模糊的男人轮廓,然后一只手抓著手机放在耳边,听我有什么反应,她不吭声就是在等我发狂,她等的就是这一秒。
我不知道这个復仇计划她酝酿了多久,但我猜想,在打电话的十几分钟前,她给我发那三条简讯的时候,那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到了她的出租屋里,估计还会各种献媚,各种说好话,从而顺利的获得这次性资源。
但她面对那个男人,绝对是一副高冷范,静静的等候著我的消息,十几分钟过去后,她对我失望了,这沉重的失望坠断了她的裤腰带……
有个词叫恼羞成怒,她的羞愤怨气积累到一定程度,变成了怒火。她將怒火塞进了一根名为手机的炮管里,对我狠狠地轰炸!
可这个復仇计划,完全是用一个西瓜,砸烂一粒芝麻,值吗?
这时候我並不能想明白她到底是怎么想的,当后来我们重新见面后,在一个寒冷的深夜,就在我接电话的这个凉亭里,我命令她自己脱掉裤子,暴烈的揪著她的头髮,问清了今晚的所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