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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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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三个字像淬了冰又抹了油的针,不仅扎得李玄浑身一激灵,更勾起他不久前才得知的、关于醉月楼那十三个小倌的污糟事。

一股混合着极度鄙夷与生理性反胃的恶心感猛地窜上喉头,让他几乎想当场拔短匕捅穿门缝里那张笑得碍眼的脸!

是了,这南宫月竟是个断袖!

李玄心底冷笑,以前在王府时就觉得这小子眼神心思都不对劲,不像个正常男儿,如今可算是实证确凿了!

一个被陛下还是王爷时买来的来路不明的野种,根子上就是烂的,果然狗改不了吃屎,低贱胚子永远上不得台面!

可恨这低贱胚子,即便如今被收了兵权印信、困在这四方院里,竟依旧可以穿着云锦,用着银器,吃着御赐的血燕!

而他李玄,堂堂正正的血滴子统领,日夜辛劳护卫御驾,却……

却还要对着这么个玩意儿低头忍气,甚至被其用儿时的称呼来戏弄挑衅!

“你还记得……白虎刃么?”

李玄呼吸骤然一滞。

他岂会不记得?

那柄先帝在位时敕造、以白虎獠牙嵌黄金为柄、镶七七四十九颗漠北血玉的宝刀,本是二皇子赵寰心尖上的物件。

当年南宫月加冠礼成,陛下竟当场将此刀赏予了他!

李玄至今还记得那日南宫月跪接赏赐时,自己如何死死攥紧袖中刀柄,才压下喉头翻涌的嫉妒腥甜。他连摸都未曾摸过那刀一回——

不着痕迹地,李玄舔了舔发干的下-唇。

他敏锐地嗅到南宫月话中有话,寒声问:

“何事?休要叫我难做。”

月光掠过南宫月含笑的唇角。

“不难办。”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讨论天气,

“只是乌啼闷得慌,刨地刨得我心尖疼。这样,我也不贪心——”

他伸出两根手指,透过门缝在李玄眼前晃了晃。

“每半月一次,只去城北矮山跑一个时辰。我南宫月对天起誓,赤手空拳,不佩刀剑,不着甲胄,就骑一匹光背马。”

他眼底闪着近乎诚恳的光,

“你们血滴子尽可倾巢而出,十步一岗,五步一哨,拿铁链拴着我的腿让我跟着跑都成!我但凡多看京城方向一眼,都算我图谋不轨。”

李玄鼻腔里溢出一声极轻的冷哼,显然半个字都不信。

南宫月立刻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如同魔鬼低语:

“玄哥,陛下那儿……不过是你一句圆融话的事。你就说,南宫月这厮关疯了,乌啼亦躁动难驯,长久下去恐生祸端。不若定期纵之野地,既泄其郁气,显陛下仁德,又便于看守……岂不两全其美?”

他顿了顿,目光似有若无地扫过李玄紧抿的唇。

“陛下若允了,这每半月一次的‘放风’,不就是玄哥你……亲手把控的差事么?”

他话里有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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