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才都是这样的（第2页）

出来送我的时候他还带着防毒面具，我觉得这个行为怪的很，就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东京的空气太污浊了，实验室的空气都是被净化过的你没感觉到吗？”

…没有，我觉得他还是这次赚的钱太多了。

回去路上是明司武臣开车，阿若哥陪我坐在后面聊天，都是找一些平常的话题聊，我感觉他可能想看看我的心理状态怎么样，其实我个人感觉还好吧，可每次想到菲律*又会陷入无法控制的情绪里。

行驶中的汽车迟早有抵达终点的时候，等到了明天我又会进入正常的校园生活，又会开始和人群接触，又会成为一个普通的9岁小孩，好像之前的那些都没有发生。

“阿若哥武臣哥，我是个有用的孩子吗？”

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车里的氛围一下子安静了，车窗外的景色变了又变始终没停下，两人都沉默了好久。

“我有成为负担吗？”

旁边陪着我的阿若哥安静的上来抱住我。

“没有，你可是全国最聪明的9岁小孩了。”他这样说，“可如果弥生只是一个简单的9岁小孩也不会成为谁的负担。”

“小孩子就应该快快乐乐的长大，不需要将那些奇怪的责任和麻烦放在自己身上，总要依赖一下身边的家长吧？”

我突然有些难过，固执的看着他望着我的眼睛，坚持了几秒，最后还是狼狈的移开视线，用力回抱住对方。

如果我不是负担的话那为什么妈妈要抛弃我呢？

“…我明明那么爱她、我明明那么爱她，”我忍不住开口，想将那些平日里积压在心头无法理解的痛苦吐露出来，“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我只恨我自己，恨我的国家，是我没有能力是我没有用，妈妈的死都是我的…”

“弥生没有错。”今牛若狭轻轻拍着我的后背，阻止了我继续说下去。

可我接受不了这样的安慰，每当我又似乎迈向另一个未来我都会想到，是否我的母亲曾经也有这样的机会，是我将她的未来埋葬了吗，如果我再有用一点会不会我也可以给她一个更好的人生。

“…那她为什么不爱我呢，她为什么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始终无法忘记为什么、为什么，明明我从来没有怪过她，明明我已经足够懂事甚至祝福她，她却一直一直不肯回头看我。

今牛若狭带着成年人的对孩子的包容耐心的安慰情绪突然失控的我，我只是一味的哭，断断续续说着以往无法理解的经历。

折原临也做的调查相当全面，几乎事无巨细，若非我特意提醒不需要查出我那个父亲的信息，或许他甚至可以再给我找出另一个有血缘的家庭。

可就是事无巨细，从我在菲律宾出生的一切和我的记忆中的对照，我才更感到困苦。

“我想应该是爱的吧。”一直沉默的开车的明司武臣突然开口。

听到这里我短暂的将情绪抽离，慢慢安静下来，可也无法理解只是保持安静。

“人是复杂的啊弥生。”他叹了一口气，大概也在斟酌言语，“如果没有遇到你，我想现在也不知道烂在哪里鬼混吧，可即使这样我多少还是在乎千寿和春千夜的。”

“这是当然的吧，你又是个听话的孩子，或许就是因为这样她才会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吧。况且你看，在那份调查报告里，她其实也有在保护你吧？弥生恨自己的妈妈吗？”

我慢慢摇了摇头，明司武臣在后视镜看到这一幕又笑了。

“所以她或许也是爱你的，只是环境让人变得不得不复杂。这些都没有关系弥生，你还这么小，人生才刚刚开始，何必非得现在就要去思考这样复杂的问题。”

“好好开启新的人生吧，你给了我一个全新的未来，好歹也给我一个机会帮帮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