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番外一 周可容这一生平淡无趣直至有了你(第6页)
不得不提,聂染青和习进南的復婚,就算计划被打乱,楚尘还是功不可没。这人没有修习过心理学还能把这里面的技巧运用得炉火纯青,简直让我膜拜。
“假如我不安排他俩见面,估计他俩和好还得等上几年,到时候估计你和我都结婚了。”楚尘洋洋得意地对我继续说,“而且假如我不在后面谋划著名,这俩人估计还在原地画圈儿呢。我这次一定要狠狠敲诈习进南,我为他赚回了一个老婆,他总得陪我点什么。”
瞧他那样子,桃眼亮得就像是精於算计的黄世仁,也难怪和习进南不在一个起跑线上。
习进南那阵子心情愉快,再后来,我们几个再次聚会,先是吃饭再是ktv。吃饭的时候楚尘坐在我身边,替我剥著重重的虾皮,他那认真的模样让我觉得莫名其妙,其实我很乐意自己剥虾皮,那样可以拖延吃饭时间,让我吃饱的速度放缓。当楚尘在我怀疑的眼神里依旧淡定地剥著虾皮的时候,习进南却在对面笑了起来,对楚尘说:“你就算献殷勤也总该有点新意吧。你这么做人家还不一定领情呢。”
於是我看到楚尘眼神里有嗞嗞的射线朝著那边坚定地奔了过去。
后来一起去唱歌的时候,楚尘起身出去接电话,习进南眯起眼看了看他的背影,嘴角勾了个笑,问我:“最近还打算一直单身下去呢?”
“还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就这么过唄。”
习进南说:“那天楚尘跟我縐古文,说什么驀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暉脉脉水悠悠。”
“他这是拿古文调鸡尾酒呢?”
习进南淡淡地笑,不再说话。过了一会儿却又问我:“你觉得楚尘这人怎么样?”
这句话越听越像是媒人的例行问话了,可习进南可是我老板,我怎能用一般的手段对付他。我想了想,说:“这人做得还行,不枉上帝给了他一副好皮囊。”我这是实话,假如能忽略掉他那丰富多彩的感情生活,单就人品来讲,楚尘算是上品。
习进南继续问:“那他做男友怎么样?”
我一愣,这才发现习进南笑得有点特別,於是反射性地问:“什么意思?”
“唉,別提了,我也不跟你兜圈了,”习进南扶著额头嘆笑,实话实说,“前几天楚尘死活非让我也给他找个女友,我列举了几个,他不答应,后来我接到你的电话,对他示意是你打来的,谁知我刚说了你的名字他就说了个行。”
我接著愣下去了,楚尘这是什么意思:“为什么?”
“这话我说得不做准,”习进南摆明了要置身事外看好戏,“我就是传个话,回头我估计楚尘会跟你好好说一番的。”
我说:“老板,你什么时候也做起媒人这种事了。”
“形势所迫,楚尘老说这是我欠他的。而且像他那种心菜,烂在你那里,我放心。”
这什么鬼逻辑,他放心我还不放心呢。我说:“算了吧,我这又不是垃圾场。”
习进南扑哧笑了出来:“你看著收留好了,实在不行也別立刻就扔了,好歹整一把还能解点儿心头恨呢。他得意快活了这么多年,吃点苦头是应该的。”
我说:“老板,我觉得你有点借刀杀人的意思。”
“还真被你说中了。”
楚尘打完电话回来的时候,习进南接到了个电话,很短的一个电话,开头是以下两个字:“染青。”
於是我竖直了耳朵听八卦,然而包厢太吵,那边说什么我一个字都没听到,只知道过了几秒钟后习进南又说了两个字:“唔,好。”
然后他就拿著车钥匙走了。
居家好男人啊,召之即去,这是养成的多么难得的条件反射,我在心里默默感嘆。瞥了眼笑哈哈的楚尘,又想到刚刚的聊天,我低头喝了口饮料。
一对比一落差一嘆气。
接下来两天习进南都是翘班,而且连招呼都不打,出现这等怪现象的理由我是又过了一日才知道的——聂染青怀孕了。
这当然是个好消息,我也很高兴,好吧,我承认我多半是因为老板一时高兴给我加了薪,还额外多放了我几天假。
突然想到了宫廷剧里那句“皇上高兴,那微臣自然也跟著高兴”,现在想想过这话是多么的正確,活生生的蝴蝶效应的例子啊。
我带去了祝福和礼物,还从他们的相处里看到一点和谐和默契。临走之前习进南还说了句意味深长的话:“你不试一下怎么知道。”
我这位上司总是喜欢四两拨千斤。我很不厚道地猜想,这话他肯定是深有体会。
小傢伙出生顺利,而且十分可爱。粉粉嫩嫩,香香软软,百日照里有一张是他仰著小脸儿看摄像头,趴在鬆软的白色毛毯上,正笑得得意。眼里带著十成十的狡猾,如同黑宝石般晶亮,戴著一顶小帽子,白白的小手微微蜷缩,討喜得不得了。
习进南说名字已经取好,习睿辰。
我说:“可爱,看起来好乖。”
染青说:“其实並不乖,到了晚上最爱折腾,淘气得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