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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佳期如梦(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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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坚持:“我送你。”

聂染青再次坐上习进南的车子。与上次不是同一辆,车內的香水也换了一款,聂染青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她知道车子內空气太憋闷,可她找不到合適的话题来和身边的人分享。

其实她最近在家中搜索了一些新闻,与习进南有关。以前不曾关注,如今才发觉,习进南对婚姻比她想像中还要投入得多。他原本不是情绪外露的人,两人结婚三年,他在她面前极少表露情感,两人也从未有过与爱相关的表白,然而他在新闻访谈中,不乏对婚姻的坚持和对她的示爱。

在一篇採访中记者问他对家庭的看法,他的回答是,缔结一个家庭需要爱和责任,我的太太值得我付出这份爱和责任。

原本,他是可以一直都在她身边的。

车子到的时候,聂染青心绪不佳,闷闷说了声谢谢就要下车。习进南叫住了她。

他说:“你一个人,每次去超市採买东西不方便,可以买辆车。”

他一句话勾起她许多往事。比如,以前都是他接送她去学校,去超市,或者两人一起外出。那时候並不觉得两个人在一起是一种陪伴,现在她落了单,这种落差便格外深刻。

聂染青垂下眼,没什么感情:“习进南,我不需要你操心。”

习进南当时没有说什么,可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他在聂染青面前出现的频率越来越高。

不仅高,而且固定。基本是在每周四下午聂染青准备去超市的时候,他都会在她的楼下准时出现。他呆在车中,也不会刻意提醒她,只是等聂染青下楼的时候车灯会闪一闪,等她自动看过来。

聂染青领他的情,只是两人在车中也不多说话。等她买完东西,习进南又会车灯一闪提醒她,而后载她回来。次数一多,聂染青不免要想些什么,但又不敢问出口。

她不希望听见诸如“我毕竟是你前夫,你这样形单影只我有责任,你一找到其他合適的人,我就离开”此类朴实无华让人呕血的话。

两人之间的交流通常不多。聂染青有时会想问一问他最近在做些什么,然而这种话她在婚內都没有问过,现在贸然说出口,或多或少总有些尷尬。於是乾脆闭嘴。

偶尔一次,聂染青提起周六要去一场同学婚礼,周六当天她一下楼,习进南的车子已经等在楼下。如此过了一个多月,又到了周四的时候,习进南的车子却没有像往常那样停在楼下。

聂染青在楼下转了一圈,只差將整个小区翻过来,也没有看到他的车子。等终於確认他没来,她也没了去超市的心情,闷声不吭又上了楼。

到了下一周的周四,习进南仍然没来。

聂染青有给习进南打电话的衝动,然而电话拿起来又作罢。说到底她师出无名,总不能质问习进南为什么没来送她去超市,这种任性的话对待姚蜜尚且说不出口,更不要说是对著前夫。

她只有自己去超市,因为油米麵都所剩无几,这次买的东西格外多而沉。折腾回到家已经是晚上七点,她没心情做饭,索性洗洗睡了。

姚蜜觉察出她的不对劲,问了两句,聂染青都说没事。如此过了几日,突然有一天晚上接到了楚尘的电话。

依旧是那种吊儿郎当的调调,带著调笑和漫不经心:“嘿,聂小姐晚上好啊。”

这话从谁嘴里说出来也没从楚尘那里听到来得讽刺。聂染青靠著窗台,抬眼看了看天边的弯月,颇为好声气地说:“楚先生,您最近在泛滥的桃堆里乐晕了吧,我可不是您那堆奼紫嫣红。”

楚尘笑:“瞧这话说的,我和你就不能通电话么。你在干吗呢?”

“吃饭。”

“一个人?”

“清静。”

“我昨天自己在电影院看了场电影,你猜猜我看的是什么?”

“《色戒》。”

楚尘扑哧笑出来:“我在你心中就这形象?最近忙什么呢?”

“你喝酒了?说什么胡话。”

“这算什么胡话?这明明是问候好吗?”楚尘说,“前两天有人送了我两张xx首映礼的贵宾票,你不是一向都挺喜欢那个女演员蒋雯么,乾脆送一张给你吧。”

“谁告诉你我喜欢蒋雯了?”

楚尘顿了顿,笑著说:“你原来说过啊,你这么快就忘记了?”

“我什么时候说过了?”

“就是前些阵子。”楚尘睁眼说瞎话,信誓旦旦,“你肯定是忘了,就你那记性,连个路都记不住。不说了,就这么说定了啊,我先掛了啊,我明天派人把票给你送过去。”

“不准掛!”聂染青咬牙说,“谁告诉你我喜欢蒋雯的?”

楚尘一副轻佻口吻:“哎呀你刨根追底干嘛啊,这又不重要。”

聂染青差点衝口而出“很重要”,到底忍住:“既然不重要你遮遮掩掩干嘛?”

楚尘嘆气:“你自己心里不都有答案了,还非让我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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