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襄伯(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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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以棠只以为是个普通小院,没成想倒是个依山傍水的好宅落,她心里小小感叹了下萧元翎的壕无人性和大气,边敲了敲门。

一位穿着朴素的冷脸老头仿佛在门边等着一般,一下子打开了门,只是脸色很阴沉,看着不太高兴。

黎以棠没想到门开的如此迅速,还被吓了一跳,忙礼貌拿出玉佩:“老人家您好,不知九皇子有没有事先给您打过招呼。。。。。。”

“招呼了,煞有介事周周到到的招呼了!进来吧。”那老者吹胡子瞪眼,不满的瞪了黎以棠一眼,还是侧身让黎以棠进来了。

内院别有洞天,黎以棠咋舌于萧元翎的细心妥帖,她翻书看过的这年代有的造纸所需的工具材料,全部准备的一应俱全,看样子也把那日她自夸时提到的黄柏记在心上下,还有一大块种着黄柏的土地。

想来这老爷爷就是萧元翎留在这看门的人了。黎以棠思衬着,短短一日准备这么多,萧元翎必定是压榨员工,才导致这老伯心情不好,撒气给他。

想到这,黎以棠本着大家都不容易的原则扬起微笑,对身后一直不动声色打量他的老者道:“管家老伯,这两日辛苦你了。。。。。。”

“管家?你叫我什么?”

那老者却一下子几乎跳起来,气的声音都变了调,还带着点不知为何的委屈:“那臭小子没跟你说我是谁?”

黎以棠懵了一瞬,诚实的摇摇头。

老者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又带着倨傲,目光锐利:“我乃上任太傅。你这小丫头好好想想,砚修当真没与你说这里住着谁?”

黎以棠惊了一瞬,本朝建朝以来,也就出了两位太傅。非是有剖决机杼,胸藏万卷经纬的德高望重之人不能胜任。

说是前任,除却开国皇帝封过一位,也就先帝驾崩后请辞归隐山林,堪比诸葛亮,姜太公的,眼前这一位长者了。

黎以棠一惊,忙行礼道歉:“竟是太傅!是小女有眼不识泰山。”

太傅本就是吃醋,看好的苗子拜师一向尊他为第一谋士,凡事过问。这次却来郑重其事,要他配合一个小丫头的行动,还大放厥词言这小姑娘心智才能绝不在他之下!

今日一见这小丫头,虽还没见她露什么真本事,但言谈举止也确实不错,眼下又对他尊敬有加,太傅就是再有邪火也不好对黎以棠发泄了;哼哼两声,到底无话可说。

“罢了,既然是那臭小子看中的人,随他一道叫老头子我襄伯便是。”

襄伯转过头,颇有些傲娇的开口。

黎以棠从善如流,嘴甜的很:“好嘞襄伯!先前砚修没与我说明白,多有得罪,您叫我棠棠就行!”

眼前小姑娘嘴甜笑也甜,襄伯脸色不禁缓和些许,嘴却还是硬:“你们这些年轻人,就会胡闹!那什么上好的宣纸,没给老头子我留点?”

见黎以棠迟疑,襄伯又吹胡子瞪眼:“这臭小子,老头子这辈子就这么点泼墨爱好,他竟没让你给我带些?”

其实襄伯说出来也有些心虚,当时听见萧元翎对黎以棠的至高评价,他只顾着撒泼打滚拈酸吃醋,哪顾得上他嗤之以鼻的什么宣纸技术。

如今也不过犯老人家通用的毛病,故意刁难刁难黎以棠罢了。

然而黎以棠是个学校出门春游一天,都要含辛茹苦收拾一大堆用得着用不着的东西的哆啦a梦。

穿越到这后虽然没什么好背的包,好在衣服却是宽袍大袖,兜比现代衣服大多了。

于是保持着良好习惯的哆啦a棠闻言,虽然愣了一下,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把带着的所有宣纸都拿出来,笑意盈盈:“现在宣纸还在改良中,第一版也没有做多少,还忘襄伯不嫌弃了。”

襄伯也确实没想到黎以棠居然还能随身带着,联系前面听他名号的惊讶也不似作假,心底不禁对萧元翎的说法认同了一半。

能够思虑如此周全且礼数周到的丫头,萧元翎的眼光倒是不错。

宣纸拿到手,饶是一辈子见多识广的襄伯也不免有些讶然,色白柔和,轻薄柔软,襄伯也是文人,对这样好的纸根本没有抵抗力,当即快步走向书房,研墨提笔,只觉水与墨在宣纸上交织,水走墨随,淡处清雅,浓处如烟。

一副水墨江山图显露,黎以棠仿佛近距离看了一部大师纪录片,不禁拍手叫好。

襄伯得意的翘翘嘴,也诚心诚意道:“老头子可是好几日不曾动笔了,今日灵感迸发兴致勃勃,多亏你的宣纸。”

襄伯许久没有这样酣畅的一口气完成一幅画了,眉眼间都是意气风发,最开始对黎以棠那点别扭也烟消云散:“今日痛快!来人备膳,棠棠你可一定得留下陪老头子我好好聊聊,这宣纸的做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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