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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辞霜你这个叛徒(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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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辞霜抱起来很轻,对烛灰来说就是捧起一朵花,他右手托着白辞霜,左手把他的头靠在自己颈侧,抱着睡着的白辞霜向栖雀城走去,夕阳落在身后,两道人影贴在一起被拉得很长。

“我说师弟为什么在我前几次喊师父时有莫名的敌意,原来是。。。。。。”他还没说完,苻越就走了,祝阙连忙跟上,“陛下,等我一等!”

哪有皇上等臣子的,苻越心里想,但他还是偏头等祝阙扑上到背上,像很多……很多年前背南朝一样,抓住他的腿低声道:“抓稳了。”

等白辞霜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十天后,屋里一个人都没有,他晃晃昏沉沉的脑袋,感觉自己清醒一些后,披上衣服走出门。

到了七月底,西南郡出奇的热,灼人的阳光落下来,让院里的花叶打着卷。

白辞霜刚出门,就被热浪扑一身汗,看着头顶烈日苦练寒冥刀法的烛灰,他丝毫没有见到徒弟勤奋刻苦的喜悦,心中只有还好没教灼炎剑法的庆幸,不然这几天下来,徒弟怕是要变成蛇干。

看到白辞霜出门,烛灰收刀入鞘,走了过去,白辞霜让他停下,示意他看过来。

“白刃出长匣,”长刀从烛灰手中刀鞘中“嚓”的一声飞出,出鞘时带出满院寒气,落到白辞霜手里有些刺骨。

“只影向幽冥。”白辞霜身影单薄,迈出一步,天暗了下来,眼前仿佛有千万条鬼影,不断发出嘶吼,向他冲去。

“红露湿青衫,”刀客身如鬼魅,刀起刀落,一道道鬼影全部消散,满地全是流淌的黑血,衣摆逐渐沉重不堪。

“白骨化黄泉。”飞刀插在刀客面前,他面上冷冽,眼中无悲无喜,身上带着驱不散的鬼气。

只身入幽冥,此身是幽冥,鬼刀出鞘再难回,刀客也是万鬼其一。

白辞霜练完这套刀法,将长刀打回烛灰手中刀鞘,院子里寒意不散,舒适宜人,对烛灰道:“我粗略说过刀诀,但没详细演示过,这屠冥刀法杀人杀己,先入幽冥,才能屠戮幽冥,一旦控制不住,长刀出鞘再难回,届时自己也是幽冥一鬼,你要小心。”

他说完又叹道:“但话虽如此,哪种刀法控制不住自己时不会变成鬼呢?”

“烛灰,你行踪诡秘,身法飘忽,性情坚韧,这刀法很适合你。”

烛灰靠近他,金色的眼睛贴上来,好像带着由衷的赞赏:“师父好厉害,刀法、剑法无一不会。”

“博而不精,”白辞霜揉揉烛灰的头,“活得久了,什么都会一点。”

“不过,徒弟,我们妖还是以修为为重,妖兽更是靠境界取胜,刀法剑法或是其他,等你某一日心有所悟才能练出属于自己的招式,到那时刀剑之意融于本身才能助你杀人,现在不必过于着急。”

“那一天不会太远的。”他安慰烛灰,“徒儿悟性卓绝,想必生魂境即有所成。

“知道,再过不久我的妖丹就能修回来,境界应该也能提一提,师父不用担心我。”

“倒是师父,”烛灰话锋一转,双目紧盯白辞霜,甚至带上些许逼问之意,“你昏迷的这些天一直在做噩梦,如果不是城主来设隔音阵法,我估计整个府里的人都该听到了。”

白辞霜有些尴尬:“是,是吗?我说了些什么?”

不会是什么很过分的事吧,白辞霜又一次埋怨起自己的心魔。

烛灰盯着他的眼睛,绘声绘色地重复:“你说阿九,不行,偶尔还大声怒吼,不要。”

“行为怪异,甚至还摸自己的腰。”

“啊?”白辞霜这下傻眼了,“这不可能吧?”

我的梦这么刺激的吗?

烛灰面无表情地掀开袖子,露出了上面清晰的指痕,白辞霜把手搭上去发现正是自己的。

不对啊,按照烛灰的身体强度,应该不至于怎么久都没有恢复原样,白辞霜用疑惑的眼神看烛灰。

“证据。我特意留下的省得师父不认。”

接下来烛灰又掏出一块显影石,白辞霜躺在床榻上,满脸皆是冷汗,面色狰狞,猛地喊出一句:“不要!”

在绝对的证据面前,白辞霜辩无可辩。

他低头反省,以前只是做梦,现在发展到说梦话,以后怕不是要梦游?症状愈发严重,以后可怎么办,万一和烛灰睡一起时半夜起身哐哐揍他两拳,他看着烛灰真诚的脸,徒弟也肯定只会忍着疼让我揍。

不行,这是绝对不行的。

白辞霜认真思索以后要不要让烛灰在他睡着的时候把他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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