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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建议师父去裸奔(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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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灰带着白辞霜在洛山四处溜达顺便给他讲自己过去的故事,他以前的活动范围不大就在洛山潭附近。

白辞霜四处游历时来过洛山,他认识雪山上的妖,听完烛灰给他讲自己从雪山摔下来事,开口道:“两年前?”

“对,”烛灰抓起一把雪,“有几天我特别想去山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呼唤我,结果什么都没找到在山上昏迷好几天差点搭进去一条命。”

白辞霜接过徒弟团好的雪球,手腕和雪几乎是一个色的,他来回掂着雪球翻找着自己的记忆,两年前他好像确实来过雪山一趟。

那段时间,他给出的花叶过多,神智被怨气侵害地不甚清明,满心烦躁之下想找个地方清醒一下,恰巧路过洛山,不料遇到山顶雪妖,没收住脾气就打了一架。

确实没有收住力,等清醒过来雪山崩了大半,他十分过意不去,临走时雪妖说有个小妖被他们波及受伤不轻,白辞霜就给了雪妖一片叶子让她救那小妖一命。

如果小妖是烛灰,那雪妖应该没有向烛灰提到和自己打架的事,对了,难不成烛灰身上辞霜花的气息是这么来的?可是他身上的气息和祝阙一样,是根系才能留下的,等等,如果祝阙和我“前世”有关,那么烛灰为什么不可能也有关!

我们处处寻找,说不定处处错过,这其中究竟谁在插手?如今我又是怎么和他遇到的?

白辞霜豁然转身,正准备说出自己的猜测时被烛灰一个雪球正中面门,甚至吃下半口雪。

他心中的所有猜测全都灰飞烟灭,只留下一个砸回来的念头,手中握着雪球,白辞霜盯着四处躲避甚至还有闲心露出一个笑的烛灰,他喊道:“烛灰!”

烛灰躲在石块后面听白辞霜说完,却迟迟没等到下一句,探头一看白辞霜倒在雪地里,一身白衣沉寂无声。

“师父!”

烛灰惊慌失措连忙奔过去蹲在地上半扶起白辞霜,冰凉的手即将摸上白辞霜的脸时,白辞霜一手抓起雪团按在烛灰的脸上。

“哈哈哈哈,”看着被糊住半边脸的徒弟,白辞霜越笑越大声,眼中泪水快流出来了,丝毫没有注意到由于刚才他们大声呼喊脆弱的雪山早已蠢蠢欲动。

“师父,好玩吗?”烛灰抹去脸上的雪压住白辞霜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开口。

白辞霜唇角被烛灰脸上融化的雪水砸到,他看着烛灰,风雪落在烛灰身后,面前这张脸带着划破暴雪的锋锐,正欲开口时,“轰隆”的巨响传来,二人同时转头看到如洪水一般袭来的雪堆,白辞霜毫不犹豫地翻身撑起灵力将烛灰护在身下。

雪中夹杂的碎石,木块或其它东西砸在灵力壁上却造不成丝毫伤害,时间过去很久又仿佛只一瞬,天地皆静,身边只有喘息声,白辞霜压在烛灰身上看着他,再没有什么时候比现在更清楚自己的心了。

他试探着低下头,干燥温暖的吻贴上烛灰,不同于充满野性锐利的眼睛烛灰的唇很软,贴上去后就像两滴水汇在一起,白辞霜有些颤栗。

他脑海里心魔闪过此刻却全是烛灰的脸,舌头试探性地舔过齿缝,烛灰张口似要吞下,口中鼻间全是白辞霜身上的花香,他沉醉其中有些昏昏然,喃喃道:“师父。”

白辞霜想留在现在,就这一刻,和烛灰一起埋在这里,直到某一日雪山融化成溪流,再在春风中醒来,不想去管天行宗,不去在乎这濒临破碎的世界。

可是腰间苻越给的信铃响起打断了他所有幻想:“师父,天行宗来人,有事商讨,速归。”

“师父,你想好了?”烛灰狭长的眼有些困倦,他抓着白辞霜袖子问道。

“想好了,”白辞霜看着他,手中飞出一把金鳞剑,剑气出手划破十丈还深的雪,把变成原形的烛灰塞在胸口,“明天和你师兄吃切片冰蛇肉。”

他咬牙切齿:“都快冻死了还在乎这个。”

胸前传来一道闷闷的声音,带着抗议的意味:“我最多冬眠。”

白辞霜被气笑了,洛山的雪能孕育出雪妖,终日暴雪肆虐妖兽不到成丹境上不来,烛灰这条怕冷怕热的蛇是怎么敢待这么久的?还有自己眼瞎脑残连这点事都忘了干净!

等烛灰在他胸前缓过来,白辞霜拎着他的尾巴去和朋友们告别,烛灰装作受伤直直地搭着,心中只觉得自己的颜面丢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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