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第1页）

这家店一共两层楼。

一楼除了营业区，后面还有一间大仓库，仓库旁有休息室和卫生间。甄灼告诉巫曜，警方在仓库里只找到了一些服装、购物袋之类的杂物，没有发现非法抑制剂。但从仓库地面的灰尘分布情况判断，仓库里应该有很多东西被搬走了。

二楼应该是店主生活的空间，可是警方进入这里时已经被收拾得一干二净。店主只留下了一些大型的家具没有带走。另外，警方发现店主的反侦察意识特别强。洗漱用的牙刷、毛巾都没有留下，上下两层下水道的排水口都有清理过的痕迹。这意味着，警方无法通过私人物品上遗留的信息素锁定店主的身份和位置。

巫曜和甄灼还在聊着案情，另一头沙纱已经有了初步的结论。

她跑来告诉巫曜：“从信息素残留的密度来看，这里平时的工作人员至少有4位，1个alpha，3个omega，有没有beta不清楚。3个omega中有一个年龄比较大，都快没有发情期了。”

甄灼肯定了沙纱的判断，“对，我刚才问了隔壁玩具店的店员，他们也说平时是4个人儿。”

警方从隔壁的店员那里了解到，这家服装店开业了四年左右，原本店主只雇佣了两名员工。2月中旬的时候，店主又聘请了一位新员工。所以现在这家店是一位店主加上三位店员的配置。

店主是一位女性omega，名叫贾芳，三四十岁的样子。

唯一的一位alpha店员是男性，名叫聂晖，应该有四十多岁，工作也有三四个年头了。

两位omega员工中，资历较老的那位是中年女性，名字可能是熙熙或者曦曦之类的同音字，工作了两年多。

新员工是个男性omega，名叫张阳，很年轻，应该不超过三十岁，可能是外国人。

此外，隔壁的店员还告诉警方这家服装店停止营业快有半个月了。警方判断这4人已经潜逃，目前正在追踪这些人的下落。

巫曜敏锐地从这些信息中发现了关键的细节，店主在2月中旬的时候聘请了一位新员工，而本案的第一位死者罗曦的死亡时间正是2月16日，这两者之间会不会存在联系？

巫曜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甄灼听，这时候穆佑宁从里间出来了。先前这里的店员向穆佑宁推销非法抑制剂的时候，曾将他带到后面的休息间去，所以警方要他确认一下里间的环境有什么变化。

穆佑宁出来后扫了一眼人群，他见巫曜和沙纱都在，就提议道：“我看街对面有家店在卖床上用品，我们需要买一些带回去吗？”

穆佑宁突兀的话让沙纱笑出了声。

巫曜也没忍住，调侃道：“你是担心自己今晚没地方睡吗？”

穆佑宁挠了挠头，用撒娇般的语气说：“担心一下也很正常嘛。”

事务所里当然有多余的床上用品，只是那些都是他和沙纱用过的，给穆佑宁用的话确实最好再买一些新的。警方对长虹服装店的调查还没有开始多久，他在这里也不能帮什么忙。况且，穆佑宁指认现场也指认完了，巫曜觉得带他出门购物是个不错的选择。

“放心吧，你有自己的房间。床单、枕头这些都会帮你准备好的。”巫曜爽快地答应了穆佑宁的要求，又转而看向沙纱，“沙纱，一起过去吧。”

“你们去吧。”沙纱摇了摇头，“我还想去二楼看看，说不定能发现新的线索。”

穆佑宁又一次用撒娇般的语气说：“沙纱姐，一起去呗。我还想让你帮我出出主意呢。”

“不了，警局的廖姐也在，我正好可以和她交流一下看法。”

巫曜主动向穆佑宁解释：“沙纱以前是信息素嗅闻师，廖姐也是嗅闻师。她们都是专业人士。”

“行吧。希望你们有新发现。”穆佑宁不再坚持。

最终，双方商量好，由巫曜带着穆佑宁去附近添置一些生活必需品，沙纱则在留这里继续调查，双方之后在迅鹿车停靠的地方会和。

巫曜离开的时候，不小心撞上了一个在警戒线外围观的omega。对方穿着一身复古风的淡粉色无忧袍，全身包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了一双红褐色的眼睛。巫曜道了声抱歉，带着穆佑宁离开了。

这条街是商业街，街上除了有服装店、玩具店、床上用品店，还有餐馆、超市、运动用品店等各类售卖居民日常生活所需品的社区商铺。

巫曜平时需要购物的话，一般都是就近在城中的街区购买，所以这条城西的商业街对他而言有些陌生，反倒是穆佑宁对这片街区更加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