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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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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诩笑笑回答:「这其实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将军你虽然善于用兵,肯定不是曹操的对手。他撤军时肯定亲自断后,即使你的军队兵精粮足的情况,作为主将曹操还是比你更加优秀,这是不争的事实,况且他的军队比起精锐的程度,那也是绝对不在下风的。依照两军主将与军队状况推测,我可以预知追击必然是失败收场。曹操攻打我们的穰城过程,没有出现错误的决策,也没有像他以前出兵一般尽全力攻城,之所以急急撤军北返,必定是因为兖州或是许都状况有所变化,逼得不得不离开。打败预想中会来追击的将军你之后,心想可以放心全力撤回,必定会选择全军全速行军,备战状态必定不全,即便是留下手下诸将如曹仁等人断后,诸将虽然作战勇敢不逊曹操,相对来说并不是将军的对手,即使率领刚刚战败的部队,也能够取胜曹操留下的断后部队。」张绣听完后彻底对他服气。

吴郡城中,为了稳固自己在江东地位的孙策,与正议校尉、也是在自己起兵前给了许多建议的张纮商量,决定让他代表自己前往许都向朝廷进贡,请求任命更高的官职,最好能与曹操建立关系。张纮到达时正是从穰城包围撤军后没多久,曹操心想如果能够和孙策建立关系,能够在刘表后方牵制,孙家与刘表有不共戴天的杀父之仇,与自己没有近在咫尺的利害冲突关系,必定不会背叛自己。

了解张纮带来江东的意向后,上表朝廷如孙策所愿任命为讨逆将军,进封吴侯。对使者张纮当然也不能冷落,任命为侍御史,留在许都担任两方友好联络管道。

曹操想起一个淡出众人视线一年多,在吴郡隐居的的朝廷命官。隔日上表请朝廷征召被孙策俘虏的原会稽郡太守王朗,派人通知把送他送回。得到孙策允许离开、派人护送北上的王朗,由曲阿出发,无奈江东往许都的道路,久经战乱道路不通,加上盗贼四处为患,一行人只能无奈的慢慢前往。

虽然吕布去年派人与曹操示好,两边的关系看似好转,由于曹操与孙策越走越近,对于此情况颇为不安,又燃起与袁术联合的想法。当杨奉遭到刘备设计杀死,惧怕危险的韩暹虽然率领仅二十贴身骑兵逃走,还是逃不了被县令张宣杀死的命运,而被吕布逼到小沛的刘备,顺势收编韩暹、杨奉留下的兵马,实力大为增加,成长为够能威胁徐州边境的小势力。吕布手下以骑兵为主、在征战不断的情况之下,战马的损耗让许多骑兵不得不步行作战,战斗能力下降许多,想要与袁术连手对曹操造成威胁,非得派人前往老朋友张杨所在的河内购买良马不可。

携带金银前往河内的队伍行经小沛时,遭到假扮盗贼的刘备军劫掠,难道不知道这是吕布派出的人吗?当然知道,为什么他胆敢有此动作,无非是报复遭吕布从徐州赶出的仇。更趁吕布与曹操关系转淡之际,派出信使互通消息,应该是心想万一吕布来攻,可作为自己的后盾。

遭到刘备派出假扮盗贼劫掠的吕布买马队伍,狼狈的逃回下邳报告,当然惹得吕布大怒,很清楚这是刘备玩的把戏,加上先前他吞并杨奉的旧部,渐渐有足以威胁自己的实力,感觉不趁此时打压,日后必当是隐患,找来两员铁杆心腹大将:中郎将高顺及从鲁相历任、升迁为北地太守的张辽,命两人率军前往攻击小沛。

在下邳的刘备密探得知吕布即将兴兵小沛赶紧回报,虽然实力有所增强,有自知之明的刘备,清楚自己远不是能够独立对抗的程度,赶紧写信给许都请求发兵来救。曹操收信之后认为是打击吕布的好机会,派出以勇武著称的族弟、失去一眼的『盲夏侯』夏侯惇领军,前去小沛救援。

以武勇来说,夏侯惇在高顺、张辽之上,但打仗不是武将单挑,是要看带兵能力与部队实力,否则拥有关羽、张飞的刘备,岂不是所向无敌?在高顺设下阵形迎击情况,没多久夏侯惇就被打回许都,刘备只能独自面对高顺这些善战将领的攻击。

居巢,早就认定袁术不堪大事的周瑜,看到袁术称帝后接连失败的窘境,坚定自己认定的好兄弟孙策,才是自己正确的选择。听闻在袁术称帝后宣布在江东独立,又得到消息,获封讨逆将军,在江东的地位日益稳固,就准备找时机南下,这县长职位,对周瑜来说只是一口小水井,容纳不了自己,当然这件事情也没有瞒着鲁肃,还想把他介绍给孙策,一起在帐下效力。

周瑜相准袁术一来遭受曹操吕布打击,二来缺粮严重、将领出走的窘况,绝对没有心力注意这里,与鲁肃一同渡江、前往投奔江东,离开前两人把家眷都移往曲阿,以免遭受袁术加害。也将根据地转移到吴郡的孙策,得知好兄弟周瑜到来,三步并两步的亲自前往出迎,当场任命他建威中郎将,调拨士兵两千人、战马五十匹给他。过几天,追赐给他鼓吹乐队,替他修建住所,赏赐之厚无人能与之相比。在发布的命令中说:「周公瑾雄姿英发,才能绝伦,和我有相比于骨肉之情。在丹阳时率领兵众、调发船粮相助于我,使我能成就大事,论功酬德,这些赏赐还远不能回报他在关键时刻给我的支持呢!」仅比孙策小一个月的周瑜,这时才刚二十四岁,吴郡人皆称之为周郎,在这些光彩的背后,一同前来的鲁肃静悄悄的没入人群之中。

来到吴郡一些时日后,周瑜向孙策推荐鲁肃,心想好兄弟周瑜推荐的人必定不凡,万不能怠慢,派人请来府中相谈。鲁肃来到之后,孙策独自与他交谈,觉得真是个雅正之人,大感惊奇,奇怪的是,并没有像周瑜在当场或是之后安排在帐下任职。

虽然自己派出去支持张绣的行动不算成功,不影响要让荆州成为天下文人聚集之地的想法。接受意见的刘表决定设立学校、学官,广泛寻求天下名士,搬来荆州的还有颍川阳翟人司马徽,字德操,选择客居荆州襄阳。来到之后与当地名士、隐居躬耕在襄阳之南的岘山的庞德公,结为气味相投的好友。

他为人清高拔俗,学识广博,有知人论世、鉴别人才的能力,受到世人的敬重。还在故乡的时候,一日有位青年不远千里,走了两千里路去拜访他。到了颖川正遇上他正在采桑叶,青年便在车里对他说:「我听说大丈夫处世,就应该地位非常显赫,哪有压抑巨大水流的流量,去做治丝妇女的事!」他笑笑说:「您暂且下车。您只知道走小路快,却不担心迷路。从前伯成宁愿耕作,也不羡慕诸侯的荣耀;原宪宁愿住在以桑木为门轴的简陋屋舍里,也不愿住官邸。哪有住在豪华的房屋里,外出骑肥壮的马,左右要有十几个侍女侍候,才算是与众不同的道理呢?这正是隐士许由、巢父感慨的原因,也是清廉之士伯夷、叔齐长叹的来由。即使有吕不韦的爵位,齐景公的富有,也是不值得尊敬的。」青年回说:「我出生在边远偏僻的地方,很少见识到大道理。如果不叩击一下声音洪亮的钟鼓,那就不知道声音之响。」司马徽与青年相互交谈,不分昼夜。谈论后,司马徽对他十分惊异,称是南州名士之首,让青年渐渐为他人所知,这位青年就是庞德公的侄儿,字士元,时年十八岁的庞统。

原宪,字子思,春秋末年宋国商丘人,孔子弟子,孔门七十二贤之一。

出身于宋国商丘一个贫寒之家,比孔子小三十六岁,年幼时就拜为师。孔子在鲁国任司寇一职时,曾做过孔子的家宰,孔子给他九百斛的俸禄,却推辞不要。

孔子死后,居住在卫国一个小巷内,住房很狭窄,茅草盖的屋顶,蓬蒿编织的门,破瓮做的窗,上漏下湿,粗茶淡饭,生活极为清苦。他却不以为然,整天端坐里面,兴致勃勃地弹琴歌唱。个性狷介,一生安贫乐道,不肯与世俗合流。

同窗好友子贡做了卫国的上大夫后,穿着轻裘,内着表外着白,衣着华丽坐着驷马高车,前护后拥,浩浩****地来看望他。因陋巷狭窄高车无法通过,只好下车步行。

他衣冠不整就出来和同学见面。子贡就关心问:「啊呀!你是不是生病了?」他就回答:「无财谓之贫,学道而不能行者谓之病,我没有病,只不过穷而已。」子贡见他这个样子很惭愧地走了。他站在门口,徐步曳杖朗诵着歌颂祖先的诗歌《商颂》,声满天地,若出金石。

尧上了年纪时,开始物色继承人,听说一个叫许由的人非常贤能,想把帝位让给他。许由是个以不问政事为「清高」的人,不但拒绝尧的请求,还连夜逃进箕山隐居不出。

尧还以为许由谦虚,心中更加敬重,派人去请他说:「如果你坚持不接受王位,那么希望你能出来当个「九州长」吧。」不料他听了之后更加厌恶,立刻跑到山下的颖水边用水洗耳朵。

朋友巢父也隐居在这里,正巧牵着一条小牛来给它饮水,便问他洗耳朵干什么,告知尧让他出来当官:「我听了这样的不干净的话,怎能不赶快洗洗我清白的耳朵呢?」

巢父听了他的话,冷笑一声后不屑地说道:「哼!谁叫你在外面招摇,造成自洁的名声呢?现在惹出麻烦来了,完全是你自找的,还洗什么耳朵!算了吧,你可别沾污了我这头小牛的嘴巴!」巢父说着就牵起小牛,径自走向颖水的上游去了。

他当下听了自惭不已,又用池中清水洗耳朵和眼睛,表示他愿听从巢父忠告,不再以好名声自居。

与袁绍同样喜好名士的刘表,虽然与曹操敌对,对于他送来的名士祢衡,是完全不同的态度。初来乍到之时,由于佩服在许都传扬的才气名声,刘表和荆州的士大夫们对他以上宾之礼相待,不管是文书还是议论常常由他定夺。有一次,刘表和手下的文人起草奏章,想破脑袋才完成,当时他外出不在,回来见到这份草奏,打开后还没仔细看就扯坏丢在地上。面对惊骇的刘表,当下要来纸笔,彷佛不经思考、行云流水般的片刻就将奏章完成,文笔和文义相当精妙。刘表看完之后,对于他才能更加感到佩服,愈加器重。

可惜他的狂气,没有收敛多久就原形毕露了。一次酒宴中,酒后出言侮辱怠慢刘表,加上自从来到荆州后,刘表很明显的亲近,让许多平日献媚的近臣感到危机,他是那种不太懂得人情的性格,得罪近臣不自知,屡次遭到诬陷,逐渐遭到疏远。可叹刘表个性也是不能容忍他人对自己轻慢,感到羞愤之余,对于他的容忍就到极限。即使如此,心中也清楚曹操为什么送他来荆州的原因,更不想要自己惹上杀名士的恶名:「你曹操不想杀,我当然也不能。」对于这个烫手山芋,就想到手下的江夏太守黄祖个性急躁,想要让他来处理,当下派人把祢衡送到江夏去。

北方的冀州,邺城内,对于围攻公孙瓒,久攻易京不下袁绍也感到厌倦,心想既然没办法啃下这根硬骨头,不如与他放下过去所结下的仇怨,双方合作尽快渡过黄河,把献帝从许都抢回手上,进而争夺天下,写了封信派人送到易京,信中也提到曲义已死的消息,似乎在提醒什么似的。

自从屡攻不下易京,加上粮尽撤退,回到冀州后曲义对袁绍态度日益骄纵,自以为当初是从韩馥手下叛离,认为两人是联合、不是从属的关系;他没想通的是,即使如此河北情势也早已不是诸家割据的局面,是袁绍独大,这样的态度很容易引来灾祸。不久厌恶他的骄傲放纵的袁绍,派人秘密暗杀,并吞部众。这时信上提到曲义,可能袁绍得知公孙瓒有联合、夹攻自己的计划,不管如何这计划已经胎死腹中。

收到信的公孙瓒,不仅不予理睬,反而增强防备。袁绍自以为放下身段,提出和解同盟的想法,在他眼中却被解读为示弱,大言不惭的对长史关靖说:「如今天下四方龙争虎斗,显然没有人能在我的易京经年累月相对峙,即使袁绍亲自前来,又能对我怎么样!」

在他大言不惭的同时,在易京攻防中属于公孙瓒阵营,分别据守幽州各城的将领,遭受袁绍派出的分队围困,屡屡派人向易京求救,当时他确实有余力派兵救援,令人讶异的是,不仅拒绝发兵救援,理由更为令人不解:「如果救了这一个人,会使其他将领以后依赖救援,不肯努力奋战。」他不把袁绍看在眼里的大话,很快就传到邺城,让自认释出足够善意,又放低身段的袁绍,气到差点没抽剑砍碎桌子,决定让他再尝尝苦头,体会围城的『美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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