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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恶名远扬(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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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满身污血,手里攥着两枚头颅,抬手甩到了众人面前,头颅主人正是偷袭她们那一支漠庭人马的主将和副将。

消息一出,华京中不少人赞叹,称定安王孤身取敌首级,乃是古文中才有的少年英雄。

而后风评急转直下。

这一年,风临回来干了两件大事,为自己赢得了“虎狼之臣”的称号。

一件是私招兵马,扩充镇北军。

她私改了训兵之法,无视新来的主将,全盘接管了新兵训练,还允许俘虏来的漠庭战俘入军,一副为扩军不择手段的模样,时人心惊。

另一件,则是杀头的罪。

定安王竟公然违抗皇令,依着往日漠庭的路数,偷袭了漠庭临近边关的草场,把驻守的五千余人屠杀殆尽。把马抢走不说,还一把火把这草场烧了个干净。

此传闻一出,武朝上下哗然。

文臣的折子潮水一般淹没了金龙殿,大肆讨伐定安王,更有老臣怒不可遏,联名上书奏请武皇将定安王押送回京,听候发落。

武皇颇为头疼,连发了两道折子责问,结果北面只幽幽回了一道奏折,说定安王一病不起,不能回京面圣。

这道奏折还未在武皇手里躺上三天,北疆又传来消息:定安王领兵围了天水镇,把里面骚扰百姓的那群漠庭人当场诛杀,头颅割下来挂在城墙之上,足足一百五十七颗。

这下满国都被她此举震惊,朝臣痛斥她不顾两国关系,任意妄为,显陛下于不仁不义。有人骂她枉为臣子,有悖逆之心。

民间则传得更邪乎,都道定安王死后被恶鬼附身,嗜血暴杀,已经不是人了。

不过大多骂她坏了脑子,做事疯魔不计后果。

而后不知是不是故意报复,风临便真如众人所说一般,放飞了自我,闲得没事就拿打漠庭当练新兵,今天你抢了这里百姓的粮,明日我就命人去砸你附近的帐。你偷袭我的巡逻队,我就烧你的粮草营。

当真是一改旧年对漠庭政策。以往两国维系着表面的和气,可漠庭频频骚扰边关百姓将士,游鹰一般,啄得人苦不堪言。

风临一来,什么礼节和气,全部丢掉,你怎么做,我就怎么做,手段狠厉,每每遇到烧杀抢虐之徒,她便砍人首级,一排排挂在城墙之外,骇人得很。

奇怪的是,在她近乎疯狂的报复下,北域的边关反而迎来了一段前所未有的和平时期。

以往越靠近边关的城村,人烟越是稀少,只因漠庭常常袭扰,抢人钱粮,掳掠男子,百姓苦不堪言,皆不敢久居。而今不少村落恢复了生气,竟也有了人烟。

不仅如此,风临还允许北疆边村百姓持有兵刃,若遇夷敌来袭,可先杀后报,皆赦无罪。当地知府敢怒不敢言,想要上报,又畏惧定安王座下那群镇北军,只好装聋作哑。

如此行事,漠庭也极为不满,多方压力下,武皇疲于应付,正巧东边东夷找事,霸占了本属于武朝的铁矿,那铁矿位置暧昧,处于两国交接,常常有争端。

武皇或许把风临东调的本意是让她去个相对安稳的地方,安分守己,少惹事端,却不想此举令她追悔莫及。

宣文二十一年,震惊武朝的安泉之战爆发。

定安王困杀东夷军十八万,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东夷被此役重创,精锐尽丧,八九年难复元气。

据说安泉之战爆发的极为突然,可以说是毫无预兆。东夷原本陈兵国线,只是震慑,并无交战之意。东夷王知晓武朝而今朝局生变,武皇腾不出手料理旁事,只想吓吓武朝,好占些便宜。

这招本是屡试不爽的,没想到这次玩脱了。

原本东夷只遣了五万人去,本以为足以威慑,没想到不知从哪调来一位亲王,瞧着年纪不大,却领了二十万大军跑到这对峙。

这亲王全无贵族的风雅,气人的本领出奇高。她精挑细选了两百位大嗓门,嘴里零碎多的士兵,分为四组,日夜轮班,不停在东夷军前叫骂,从祖宗十八代骂到猪狗牛羊,话语间直指东夷王,颇有种‘擒贼先擒王’的架势。

东夷军如何能忍,不能打,便派人去抢矿山找场子,谁承想被早埋伏在那的武朝兵狠狠羞辱了一番,从头到脚浇满了大粪回营。

消息传回东夷王耳中,那是暴怒,又拨了五万军士前去撑腰。两方时不时对骂、摩擦,都是小打小闹,谁也没想真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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