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抵达熔炉城与学院初遇（第2页）

“麻烦你了。”泽菲利思点头，没有过多的客套，却也带着几分礼貌。

“不用客气，伊索尔德是我师妹，当年我们在奥雷利亚斯法师塔一起学习时，她还教过我光元素技巧呢。”埃兰娜侧身让开道路，做了个“请”的手势，“跟我来，时空分院在学院最里面，靠着精灵的树屋区，比较安静，适合研究时空魔法。你第一次来，我带你逛逛学院，顺便介绍一下各分院的情况，免得你以后迷路。”

跟着埃兰娜往里走，学院的细节越来越丰富：

元素分院的教学楼是圆形的，分了四个区域，每个区域对应一种元素。火元素区的墙壁是暖红色的，能看到里面的学徒在练习火球术，；水元素区的墙壁是淡蓝色的，窗户对着一条小溪，学徒们能直接从溪里引水；风元素区的屋顶有个大洞，风从洞里吹进来，学徒们在里面练习“御风术”；土元素区的地上满是小土堆，学徒们在练习“土盾术”，。

神术分院的教学楼是白色的，屋顶有个发光的太阳徽章，白天会跟着太阳转动，晚上则会发出柔和的光。门口站着几个穿白袍的学徒，正低声讨论着圣光的运用，看到埃兰娜，都礼貌地躬身行礼：“埃兰娜院长好！”埃兰娜也笑着回应。

自然分院的教学楼直接建在一棵巨大的古树上，树干直径需要五个成年人合抱，树枝上缠绕着发光的藤蔓，学徒们坐在树枝的平台上，手里拿着种子，轻轻催生新芽。一个在树枝上摇摆精灵学徒看到泽菲利思，还笑着扔下来一朵晨露花：“漂亮同学，拿着吧！”

锻造分院的教学楼是黑色的，屋顶有个巨大的烟囱，里面飘出的不是黑烟，而是带着暖意的白色蒸汽——那是矮人们用“净化魔法”过滤过的，不会污染空气。

体术分院的教学楼是开放式的，只有几根柱子支撑着屋顶，学徒们在里面练习剑术、拳法，偶尔有兽人学徒的吼声传来。

“时空分院比较特殊，”埃兰娜指着前方一座银蓝色的石屋，语气里带着几分自豪，“我们的分院楼只有两层，一楼是图书馆，二楼是我的办公室和你的研究室。以前还有个学徒，叫利奥，是个地精，特别擅长做时空仪器，去年毕业去帮埃瑟大人处理埃塞尔兰的时空波动检测了，现在暂时只有我一个老师。不过你放心，该教的我都会教你，埃瑟大人也说了，要是我有不懂的，你我们还能一起讨论，免得我自己一个人想岔了走了歪路。”

“埃瑟知道我？”泽菲利思有些意外，他以为自己的身份只有埃瑞恩和伊索尔德知道。

“当然知道，”埃兰娜笑着点头，推开时空分院的门，“是伊索尔德传信时说你对时空魔法的理解很深，我给埃瑟大人汇报时提了，大人听到后特别高兴，说终于有人能把时空分院撑起来了。快进来，我带你看看图书馆，里面有很多珍贵的典籍，基本都是埃瑟大人收集的。”

走进时空分院，首先闻到一股淡淡的墨香与金属味——墨香来自书架上的古籍，纸张泛着陈旧的黄色，是上古时期的抄本；金属味来自桌上的时空仪器，有银蓝色的罗盘、刻着符文的齿轮，还有能检测时空波动的晶石。一楼的图书馆里，书架上摆满了各种时空相关的典籍，按“理论”“实践”“里世界关联”分类摆放：

“理论区”有《时空本源解析》《元素与时空的参数关联》，还有一本摊开的《平衡法则与时空》，作者署名是“埃瑟”，书页上满是淡紫色的批注，是埃兰娜的笔迹；

“实践区”有《时空符文绘制指南》《瞬移魔法的基础步骤》，旁边还放着几张绘制失败的符文纸，上面有烧焦的痕迹，显然是埃兰娜练习时留下的；

“里世界关联区”最显眼，放着一本黑色封面的《里世界时空裂隙图谱》，封面上有埃瑟的签名，里面画着不同时期里世界裂隙的位置，还标注着每次裂隙扩大时的时空波动数据，这对于泽菲利思以后解决里世界危机有极大的帮助。

“这些都是埃瑟大人收集的典籍，”埃兰娜指着书架最上层，“最上面那几本黑色封面的，是上古抄本，记载了最早的时空魔法，连埃瑟大人都要研究很久才能看懂。对了，还有这个——”她走到书架最里面，拿出一本没有封面的羊皮纸笔记，递到泽菲利思面前，“这是埃瑟大人交给我学习的，他说这是一位大人物的笔记，里面的时空理论比上古抄本还深奥，让我慢慢研究，还说如果有机会遇到笔记的主人，一定要好好请教，你作为时空学院的学生，这本笔记现在也传交给你。”

泽菲利思接过笔记，指尖触到羊皮纸时，一股熟悉的时空能量传来——那是他自己的笔迹，虽然记忆模糊，却能感觉到笔尖划过纸张的力度，还有偶尔在页边画的小齿轮符号。笔记上画着时空参数的调整曲线，旁边写着“时空与元素的关联，在于参数的平衡”，还有几处用淡金色墨水做的批注，是埃瑟的笔迹：此处需结合自然魔法的藤蔓生长规律，藤蔓的生长速度与时空参数的动态变化一致，可辅助理解，曾用大地魔法模拟时空间隙收窄，确实能增强光元素的振动频率，理论无误。

“埃瑟大人是全元素亲和，”埃兰娜在旁边补充，语气里满是敬佩，“但她却也只能勉强使用时空魔法，总说自己只是借了元素的桥，没摸到时空的本质。比如他想瞬移，得先调用风元素的流动来辅助，想让时间变慢，得用土元素的稳定来支撑，与我们略有不同，我们并不需要借助其他元素就能操控时空。”

她顿了顿，又说：“埃瑟大人把这本笔记编成了时空分院的教材，不过并没有标注作者的名字，她之前说，这本笔记的持有者的身份太特殊，要是被别有用心的人知道，会引来天大的麻烦’。去年有个暗精灵的学者想来借笔记，埃瑟大人都没同意，现在只有我和你能看，连利奥都没见过完整的笔记。”

泽菲利思合上笔记，心里泛起一丝暖意——埃瑟虽然已经近千年没有见到他，却处处为他着想，这份细心让他想起埃瑞恩对他的保护。

“上楼吧，我带你去办公室，给你讲讲时空分院的日常，还有你需要做的事。”埃兰娜领着他往二楼走，楼梯是用银蓝色的金属制成的，踩上去会发出轻微的“嗡”声，是时空能量的共鸣，“楼梯是利奥做的，他说这样能让我们在上下楼时也能感知时空波动，慢慢的也就习惯了。”

二楼的办公室不大，却布置得很温馨：靠窗放着一张胡桃木桌，桌上摆着一个银色的时空罗盘，罗盘中央的指针正缓慢旋转，指针旁刻着细微的刻度，能检测出极小刻度的时空波动；桌旁有一张铺着精灵藤蔓布的沙发，坐上去很柔软，能缓解长时间研究的疲惫；墙上挂着一幅画，画的是调和广场的夜景，精灵的藤蔓发着光，矮人的锻造坊亮着灯，兽人小孩在广场上追闹，署名是“埃瑟”，画的角落还有一行小字：“熔炉之暖，在于共生”。

“坐吧，别站着。”埃兰娜递给泽菲利思一杯精灵酿的浆果茶，茶杯是矮人工匠做的，杯身上刻着时空的齿轮纹，“这茶是自然分院的精灵老师送的，用晨露花和星露果酿的，甜而不腻，能提神，我研究累了就会喝上一杯。”

泽菲利思接过茶杯，尝了一口——确实很好喝，浆果的甜意里带着淡淡的花香，顺着喉咙滑下去，连之前赶路的疲惫都消散了些。

“我知道你肯定好奇，为什么时空分院只有两个人，却还要单独存在。”埃兰娜坐在沙发上，捧着自己的茶杯，语气变得认真，“其实我刚开始也不懂，之前问过埃瑟大人。说，在四百年前，里世界曾在埃塞尔兰出现过一次巨大的时空裂隙，裂隙周围的时空都紊乱了，恶魔的浊气顺着紊乱的时空流到了表世界，差点污染了埃塞尔兰的平衡法则。当时埃瑟大人用三种魔法一起稳定时空，才勉强堵住裂隙，也就是那次，他意识到时空魔法的重要性——要是没有时空魔法，以后再出现时空紊乱，根本没办法应对。”

她顿了顿，继续说：“后来埃瑟大人就提议建时空分院，各族的强者都不同意，说时空是世界的禁忌，没人能掌控，还有人说学时空魔法会引来灾难。埃瑟大人没争辩，只是每天在调和厅演示时空魔法的用处，慢慢的，大家才同意建时空分院。现在学院里，虽然学时空魔法的人非常稀少，但没人再质疑时空分院的存在了。”

“那学院的其他分院，对时空分院的态度怎么样？”泽菲利思问。

“放心，大家都很友好。”埃兰娜笑着说，“元素分院的学徒经常来问能不能用时空魔法让其他元素维持得更久’，神术分院的学徒想知道‘时空魔法能不能让圣光的治愈效果持续更长时间’，自然分院的精灵还想让我帮他们调整古树的生长速度，连锻造分院的矮人，都想让时空魔法帮他们稳定铁水的温度。之前利奥在的时候，每天都有人来请教，可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