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时空之主的尊荣与千年秘辛（第2页）

泽菲利思看着窗外的星露花，看着喷泉里的白石雕像，胸口的星纱坠子突然发烫，一股温和的力量顺着指尖流遍全身。他闭上眼睛，试着回忆更多碎片，却只抓到一些零散的画面——里世界的裂隙、黑色长袍、弟子们焦急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院门口传来埃瑞恩的脚步声。他身后跟着一个老仆，老仆手里捧着一个精致的木盒，身上穿着浆洗干净的亚麻衣，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却透着一股稳重。

“老师，这是国王派来的老仆，叫老汤姆，在皇宫里待了四十年，可靠得很。”埃瑞恩介绍道，“木盒里是别苑的钥匙、日常穿的衣袍，还有一些老师可能需要的东西。”

老汤姆躬身行礼，声音沙哑却恭敬：“泽菲利思大人，您若有任何需要，只需拉动窗边的银铃，我就会立刻赶来。”

泽菲利思点了点头，老汤姆放下木盒，躬身退了出去。埃瑞恩打开木盒，里面放着一套深青色的丝绸衣袍——和泽菲利思身上的款式相似，却更精致，衣袍的边角绣着细微的星纹，是用里世界的银砂绣的，能自动隐匿能量波动；还有一块刻着“星纱别苑”字样的银钥匙，钥匙上嵌着一颗小小的星露花水晶，能打开别苑的所有门；最下面是一个小小的银铃，铃身嵌着光元素符文，只有老汤姆能听见铃声，不会惊动其他人。

“陛下做事还算周到。”埃瑞恩笑着把木盒递给泽菲利思，“老师，您先休息，我去安排一下里世界的防线，晚点再来看您，给您讲讲这些年的事。”

泽菲利思接过木盒，点了点头。埃瑞恩又叮嘱了伊索尔德几句，才转身离开。

伊索尔德站在院门口，看着泽菲利思坐在窗边的身影，心里满是好奇和敬畏。她第一次知道泽菲利思是埃瑞恩大人的老师，不过为什么才17级。

就在这时，泽菲利思突然开口，声音平淡却带着一股莫名的威严：“伊索尔德，你跟着埃瑞恩多久了？”

伊索尔德愣了一下，连忙躬身回答：“回大人，弟子跟着老师已经一百五十年了。”

“他这些年，是不是一直守在里世界？”泽菲利思又问。

提到埃瑞恩，伊索尔德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敬佩：“是。老师自从进了里世界，就很少回奥雷利亚斯，只有每个十年的主城的庆典才会回来一次。光刃军团的士兵换了一代又一代，只有老师一直守在前线。”

片刻后埃瑞恩回到了庭院，他的眼睛注视泽菲利思，深吸了一口气，像是最终确认了泽菲利思的回归，然后猛地单膝跪地，银白色的盔甲重重磕在星纹石上，右手紧握拳头放在胸前，发出“咚”的一声闷响：“弟子埃瑞恩?光盾，恭迎老师！”

“埃瑞恩老师，您这是。。。。。。？！”伊索尔德的惊呼声在院门口炸开，手里的法杖“啪”地掉在地上。她僵在原地，看着那个平日里被全人类敬仰的英雄，此刻正单膝跪在泽菲利思面前，姿态恭敬得像在朝拜神明。

“伊索尔德，不得无礼！”埃瑞恩没回头，语气却瞬间严肃，“当年若不是老师教导，我连光元素的基础都摸不到，更别说守护人类！”

泽菲利思看着单膝跪地的埃瑞恩，胸口的星纱坠子突然发烫，一股温和的力量流遍全身。脑海里闪过一道清晰的碎片，在光元素空间里，少年埃瑞恩穿着半旧的皮甲，也这样单膝跪地，手里捧着“破晓”剑的雏形，眼里满是坚定：“老师，我想用这把剑守护人类，守护您建立的秩序！”他当时笑着摸了摸少年的头，说：“好，那你就要记住，‘守护’不是靠力量，是靠初心。”

“起来吧。”泽菲利思的声音沉了些，带着一丝不自觉的威严，“当年的事我现在还没有完全回忆，暂时不必这样。”

埃瑞恩起身，却依旧保持着躬身的姿态。他看着老师浅银色的头发，眼眶微微发热——找了近千年，他终于等到老师回来了。

“老师，您失踪那年，里世界的裂隙刚出现，只有井口那么大，偶尔会钻出几只低阶恶魔。”埃瑞恩的声音缓缓响起，带着对过往的追忆，“您当时说要去里世界深处探查，让我和师弟师妹他们守在表世界，等您回来。可您走后一百年后，裂隙突然扩大，恶魔的数量翻了十倍，玛尔寇拉在裂隙附近发现了恶魔的踪迹——他们是一群专门掠夺能量的掠夺者，掠夺表世界的能量运回里世界。”

“我们几个弟子当时都慌了，不知道要怎么做，只能是一边剿灭恶魔一边寻找您，从东部平原到北部森林，从雷霆山脉到血嚎荒原，找了整整一百年。”埃瑞恩的语气里带着愧疚，“可我们不仅没找到您，还发现恶魔在利用您留下的典籍追踪您的气息。玛尔寇拉当时就说，再这样下去，您会被恶魔找到，如果恶魔得到了您的力量，那么世界也就守不住了。”

他顿了顿，回忆起当年的艰难抉择：“我们在生命之林开了最后一次会——我、玛尔寇拉、格伦、戈尔，还有其他三个师弟师妹。最后定了两条协议：第一，抹除所有关于您的记载，销毁您留下的大部分典籍，只有我们几个人留下了一些，修改各族的历史，您使用的高阶时空魔法和元素本源魔法，只有我们七个人知晓；第二，不参与任何种族斗争，这个主要是怕我们自己，为了找您把自己的种族拖进战争，更怕恶魔借种族追踪您的踪迹。”

“这些年，我们一直遵守着协议，我们七个人已经基本淡出了自己的种族，不再参与种族的事务。”埃瑞恩的语气里多了几分无奈，“因为我们的寿命太长了，而且都是每个种族的先驱者，如果我们参与了种族斗争，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同时每个种族的王总在更替，慢慢的我们也就基本脱离了各自的种族，没想到后面各个种族之间因为资源产生矛盾，最后我们只能做到保证不会有大型战争的出现”

“而我，一直在维护里世界防线，看着种族矛盾越来越深，看着恶魔越来越强，却什么都做不了。”埃瑞恩的声音低了下去，满是自我否定，“老师，我是您的大徒弟，您当初把人类托付给我，把师弟师妹也托付给我。可我没守住——没找到您，没阻止种族分裂，没挡住恶魔……我太失败了。”

泽菲利思看着埃瑞恩愧疚的模样，回想起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叹了一口气说到“埃瑞恩，你已经做的很棒了，是老师的问题，老师现在不记得当时在里世界深处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里世界的问题，我会处理。”泽菲利思的声音平淡却坚定，“但我需要时间，我要先找回丢失的记忆，再凝聚力量。毕竟，现在的我，还没恢复到能对抗恶魔的程度。”

埃瑞恩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躬身行礼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却被泽菲利思抬手制止：“老师放心！星纱别苑里有我当年为您保存的典籍，里面有您留下的光元素和时空魔法笔记；光刃军团的士兵，您随时可以调用；奥雷利亚斯的所有资源，只要您需要，我都能为您找来！”

“先按照你们的协议继续推行，别让恶魔察觉到我的存在。”泽菲利思说，“把你记得的关于我的事，还有这些年大陆的变化，慢慢讲给我听——或许能帮我恢复记忆。”

“是！弟子明白！”埃瑞恩恭敬应下，心里的巨石终于落了地。

伊索尔德站在院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心里满是敬畏。她终于明白，为什么埃瑞恩老师会对泽菲利思先生如此恭敬，为什么国王会如此重视——这位看起来平凡的失忆者，是真正能改变大陆命运的“时空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