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阶位判定与学院之约（第2页）

法师塔的守卫看到伊索尔德，立刻迎了上来，恭敬地说：“伊索尔德大人，长老们已经在四层等着了，说等您回来就开始阶位判定。”

跟着守卫走进法师塔的内部，沿着盘旋向上的石阶，石阶两侧嵌着发光的魔法灯，暖黄色的光把影子拉得很长。石阶壁上挂满了卷轴，卷轴轻轻晃动，发出“沙沙”的声响。

“这些都是历代法师的研究笔记。”伊索尔德边走边说，“最上面那卷蓝色的，是塞莱娜?星叶来访时留下的自然魔法笔记，里面记载了如何用植物检测暗元素。”

走到四层平台，守卫推开一扇雕花木门，里面就是阶位判定室。判定室不大，中央放着一个半人高的水晶柱——这就是星耀水晶，水晶柱表面刻满了复杂的符文，符文是用银砂嵌进去的，在魔法灯的光下泛着淡银光。柱底连接着一圈金色的魔法阵，阵眼处嵌着一颗红色的宝石，是从南部火山里采来的“火晶石”，能为水晶提供稳定的能量。

水晶柱旁边的书架上，摆满了厚厚的判定记录，最上面的一本封面是黑色的，烫着金色的字：“埃瑞恩?光盾——77级，八阶永恒超脱者?光元素”，字迹苍劲有力，正是埃瑞恩的笔迹。旁边还有一本蓝色封面的记录，写着“塞莱娜?星叶——75级，八阶永恒超脱者?自然元素”，显然是高等精灵先驱当年来访时留下的。

“站进魔法阵里，放松就行，别抵抗水晶的力量。”伊索尔德走到水晶旁，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微光，轻轻按在水晶上，“星耀水晶会自动检测你体内的能量总量和属性，等级会显示在水晶柱上，属性会通过旁边的符文显示——我先示范一次，让你看看流程。”

她走进魔法阵，水晶柱瞬间亮起，从底部往上泛起耀眼的金光，金光一路攀升，最后停在水晶柱中部偏上的位置，那里刻着“51”的字样，旁边的符文同时亮起，显示出“六阶传奇宗师?光元素”的字样。金光里蕴含的压迫感让泽菲利思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这是他第一次近距离感受到高阶能力者的力量，比他在里世界感受到的混沌光还要强烈，却又带着秩序的温暖。

“该你了。”伊索尔德走出魔法阵，示意泽菲利思进去，“别紧张，水晶的力量很温和，不会伤害你。”

泽菲利思深吸一口气，走进魔法阵。脚底的符文瞬间亮起，一股温和的力量顺着脚底往上流，与他胸口的星纱坠子产生共鸣——坠子轻轻发烫，像是在引导这股力量走遍全身。水晶柱慢慢亮起，先是淡白色的微光，然后逐渐变成淡金色，缓缓往上攀升——停在了“17”的位置，旁边的符文闪烁了几下，显示出“二阶初阶使徒?未知属性”。

“17级，二阶中阶使徒。”伊索尔德的声音里带着点惊讶，“比我预估的高两级，看来这三天的笔记没白看。你第一天连光纹都认不全，现在已经能凝聚稳定的光元素了，进步很快。不过未知属性……有点奇怪，基础元素里没有你的属性，得用元素罗盘再测一次。”

她从储物袋里拿出一个巴掌大的铜制罗盘，罗盘中央是银色的指针，周围刻着六种基础元素的符号：火（红色火焰）、水（蓝色水滴）、土（棕色石块）、风（绿色旋风）、光（金色太阳）、暗（黑色月牙）。“这是‘基础元素罗盘’，是法师塔的学徒常用的工具，你把指尖的力量输进去，指针指向哪个元素，就代表你亲和哪个——普通人至少会亲和一种，最多三种，比如我就亲和光和土。”

泽菲利思按她说的做，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微光，轻轻碰在罗盘中央。然而，周围六种元素的指针纹丝不动，连最基础的颤动都没有，仿佛他输入的力量是空气。伊索尔德的眉头皱得更紧了，她又从书架上拿了一个更灵敏的“精密元素罗盘”——这个罗盘是用白银做的，指针更细，能检测到微弱的元素亲和，结果还是一样。

“全元素不亲和？”伊索尔德的声音里满是震惊，“这不可能……就算是最特殊的精灵，也会亲和暗元素或者自然元素；怎么会全元素不亲和？”

伊索尔德沉头思索了片刻，最后仿佛做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一般的走了出去，让泽菲利思在这里稍等一下。

半个小时后，伊索尔德带着一本上古典籍，同时也带着一个更古老的罗盘——这个罗盘是黑色的，由某种不知名的木头制成，中央的指针是银色和蓝色的，周围的符号也换成了两种特殊的图案：一种是旋转的银色齿轮，一种是交错的蓝色线条。

“试试这个，这是本源属性罗盘，是埃瑞恩老师当年从里世界带回来的，专门测时间和空间这两种本源属性。”伊索尔德的手有点抖，这罗盘只测出过两个亲和时空的能力者，一个是埃瑞恩老师的好友，熔炉城的埃瑟调和者冕下，另一个是三百年前的精灵法师，后来成为了一名著名的老师。

泽菲利思的指尖刚碰到罗盘，银色和蓝色的指针就疯狂旋转起来，罗盘甚至微微发烫，发出“嗡嗡”的轻响，像是要挣脱伊索尔德的手。伊索尔德赶紧用光元素稳住罗盘，声音都有些发颤：“时间……空间……你竟然两种都亲和”

泽菲利思看着旋转的指针，胸口的星纱坠子突然发烫，脑海里闪过一道碎片：他站在一片星空下，手里握着一个和眼前相似的罗盘，身边的埃瑞恩问“老师，时空属性真的能修补世界裂隙吗？”，他笑着点头说“只要掌控得好，不仅能修补，还能预知裂隙的出现”。这回忆碎片让他心里泛起一丝熟悉感，却又抓不住更多细节。

“按奥雷利亚斯的律法，所有超过15级、并且年龄不超过20岁的能力者，都必须去正规学院进修。”伊索尔德收起罗盘，语气渐渐平复，却难掩眼里的激动，“律法规定进修，一是为了教能力者掌控力量，避免误伤普通人；二是为了筛选里世界的探子——你现在17级，看你的年龄好像也只有15岁，已经达到进修的门槛了。”

“学院……是什么样的？”泽菲利思问，他对“学院”没有任何概念，只觉得那是个陌生的地方。

“是专门教能力者掌控力量、学习知识的地方。”伊索尔德解释道，“奥雷利亚斯也有‘光明学院’，就在主城的东边，不过那里主要教光元素，神术和体术，没有时空属性的课程。最好的学院在大陆中心埃塞尔兰地区的主城，熔炉城——那座城市是各种族混居的地方，学院叫本源学院，整个学院有六个分院，分别是时空分院、元素分院、神术分院、自然分院、锻造分院、体术分院。”

她顿了顿，眼神里带着期待：“时空分院的院长就是那个活了三百年的高等精灵，叫埃兰娜?星叶，是埃瑟?调和者的学生，专门研究时间魔法。你的时空属性太罕见，只有本源学校才有足够的典籍和导师，能教你如何掌控这两种属性。”

泽菲利思沉默了，他想起埃瑞恩说的“三天后到奥雷利亚斯”，想起里世界的恶魔，想起自己丢失的记忆：“那……我去学院了，埃瑞恩那边怎么办？”

“等和埃瑞恩老师碰面，把里世界的情况、你的属性都跟他说清楚，你再去学院也不迟。”伊索尔德拍了拍他的肩，“埃瑞恩老师一定会支持你的——他当年就是在本源学院当过老师。而且学院很自由，你可以随时回来，不会影响你找回记忆。”

她又补充道：“本源学院的入学考试不难，主要考三项：基础力量控制、元素亲和测试、面试。我可以给你写封推荐信，这样就能免去三项考核，时空分院的院长埃兰娜是我的老朋友，她会照顾你的。”

就在这时，判定室的门被推开，一个穿着鎏金链甲的士兵快步走进来，对着伊索尔德行了个标准的军礼：“伊索尔德大人，埃瑞恩大人已经到主城了，正在南门的议事厅等着，国王陛下、法师塔的三位长老，都已经过去了，请您也尽快过去。”

泽菲利思的心跳突然加快，下意识地摸向胸口的星纱坠子——终于要见到埃瑞恩本人了，终于能知道更多关于自己的事，关于里世界的恶魔，关于星纱坠子的秘密了。

“走吧。”伊索尔德整理了一下红色法师袍，把星辰腰带系得更紧了些，又从储物袋里拿出一块干净的手巾，擦了擦泽菲利思衣袍上的灰尘，“见国王和长老时，不用紧张，有埃瑞恩老师和我在，没人会为难你。”

皇宫的议事厅外，守卫森严，士兵们穿着银灰色的制式链甲，胸前刻着奥雷利亚斯的太阳纹，手里握着长矛，看到伊索尔德和泽菲利思，立刻整齐地侧身放行。推开门的瞬间，泽菲利思就看到了那个穿银甲的身影——比表世界的投影更挺拔，银白色的盔甲泛着淡金色的光，肩甲的裂痕已被光元素修补完好，手里握着的“破晓”剑斜斜靠在身边，剑身上的太阳纹在阳光下闪闪发亮，正是奥雷利亚斯广场雕像上的模样。

伊索尔德看到了自己的老师，原本严肃的脸上瞬间露出激动的表情，快步走过来，单膝跪地，右手按在左胸的衣服上，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老师，欢迎回归。”

埃瑞恩站在原地，看着眼前在的泽菲利思，眼中透露出了一股温柔的目光，泽菲利思下意识对他做了一个免礼的手势，不然总感觉他要在众多重要人物的关注下对自己单膝下跪做师徒礼。

埃瑞恩在看到手势后突然愣了一下，随即展示出了更鲜活的笑容，

“请起吧我亲爱的徒弟，希望我下次回来能够看到你突破第七阶”埃瑞恩笑着说道。

“我又没有您那种天分”伊索尔德站起身，并且冲埃瑞恩白了一眼。

“这位是我的“好友”泽菲利思。”埃瑞恩对坐在王座上的老国王与其他人介绍了泽菲利思，之后派侍从带领泽菲利思去贵宾室休息。会议室里开始进行了本次征途的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