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父(第2页)
侍者一边在前带领着众人,一边解释道:“这是神父居住的院子。”说完,他的嘴角勾起一抹邪笑。
他推开前面那扇半掩着的木门,四人随着侍者的步伐踏入室内。
房间里只有一张木桌和几个方凳,素布覆面,月光穿过窗户,在房间里落下浅痕。墙上挂着一幅旧画,案摆上摆放着一些青瓷和一尊佛像。此时无风无扰,静得只剩下呼吸声。
突然身前和身后的侍者都躬着身子,面对着案摆上的佛像恭敬的行礼。
“尊敬的神父,我把您挑选的有缘人带来了。”
“退下吧!”帘后传来一声低沉的应答。
“是。”侍者们恭敬地退到桌子两旁,低着头。
安艺目光注视着帘子,那是一幅普通的纱帘,但她却感觉在这幅纱帘后充满了未知的危险,内心产生一种不好的预感。她调整站姿,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
从内伸出一只手来,帘子被慢慢地拉开。只见那名神父执圣经缓步走来,黑袍曳地,银十字架在领口泛着冷光,他指尖摩挲着书页,笑容温和似含悲悯,但眼底却无半分暖意,反而却淬着冷意,眸光暗沉,藏着不怀好意的算计。
陶子毅小声嘀咕着:“原来真的有神父啊,但我怎么感觉他有点奇怪,还有这个小院,阴森森的,怪瘆人的,咦。”
神父走到桌旁,放下手中的圣经,撩开黑袍,缓缓坐下,随后伸出手指着对面的凳子。
“四位请坐。”
待他们坐定,神父抬起手,黑袍垂落在地。他指尖轻叩桌面,目光冷沉扫过身侧,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取圣水来。”两旁的侍者快步跑进帘子内,随后端来几个银盏,轻放在桌上。他垂眸瞥了眼澄澈液体,指节轻推,将银盏递到四人面前,唇角勾着伪善淡笑,眼底却藏着阴鸷算计。
“请!”
安艺凝眸盯着银盏,她心想,这并不是普通的水,也不是外面售卖的酒,是带着危险的东西。她指尖攥紧衣摆,身子微后倾,眉峰紧蹙,盯着银盏中的不明液体,拒不伸手,眼底满是警惕。
神父见状,指节骤然收紧,黑袍下摆轻颤,温和假面碎裂,脸上皮笑肉不笑的,眼底翻涌着戾气,沉声道:“我劝各位还是照做吧,不要作茧自缚。”语气冷厉,十字架在领口泛着寒光。
安艺抬眸迎上视线,眉峰微挑,唇线绷紧,偏头避开银盏,眼神冷硬,寸步不让,冷冷道:“哦~若我今天就是不接,你又能拿我怎样?嗯?”
神父听闻,额角的青筋跳了跳,自顾自地笑起来,笑声凄厉,像深渊中蜷伏着的恶魔。他黑袍下的拳头攥紧,沉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并举起手来示意旁边的侍者动手。侍者得到指令,立刻上前,指尖按在腰间,身形紧绷,目露狠光,紧盯着四人,步步逼近。
安艺在桌下踢了踢两旁的人,并做出随时准备战斗的手势。
这时侍者们抄起身旁的凳子,桌腿向四人猛扑上来,发出劈啪炸响的碰撞声。
四人同时站起身,相向靠拢,安艺沉喝:“陶子毅你来开路,你们两个殿后,听我指挥。”
“是!”
一名身强体壮的侍者抡着拳头朝陶子毅扑过来,这时陶子毅迅速转过身,面向那名侍者,在拳头挥过来时,他微向左偏身,灵活的闪过,并一击直拳直冲人面部挥去,对方瞬间鼻血直流,龇牙咧嘴的。随后他沉肩撞向对方,对方胸骨凹陷,向后退了几步,并因未及时反应过来,脚下失力,向后倒去,撞翻了桌椅,硬生生撕开半米缺口。
安艺攥紧腰间短棍,侧身格开扫来的桌腿,棍尖顶中侍者手腕,并一击踢向对方的胯部。突然眼旁闪过一道亮光,她迅速借力拽过身旁的同伴避开斜刺的小刀,余光扫到后面虎视眈眈的几个人,厉声补令:“别恋战,速撤!”
陶子毅挥拳砸中门口侍者面门,鼻血飞溅间抬脚锁死对方脚踝,安艺顺势踹向那人膝盖,那人便跪在地上哀嚎。两人背靠背挡在身后,拳腿翻飞逼退向前围来的侍者。另外两名队员趁空档疾冲,对拦路者侧身撞腰、肘击软肋,直冲要害,动作干脆狠厉,很快便解决掉几人。
安艺见门口的人已经被队员给解决了,便转过头与陶子毅对视一眼,对方心领神会,两人同时踹向围在身前的侍者小腹,转身快步跟上队伍。
四人首尾衔接,在侍者的嘶吼与碰撞声中冲破重围,朝着出口疾奔,衣摆被风掀起,与身后的追兵拉开一段距离。
来到门口,一名队员迅速拉开门,几人朝门外奔去。在离开小院时,安艺回头与远处的神父遥遥对视一眼。
此时的神父立在原地,黑袍垂落如墨,双眼瞪得猩红,瞳仁里翻涌着戾气,眉峰紧拧成死结,紧盯着她,眼神像淬了毒的刀,令人产生恐惧,阴狠得让人脊背发寒。
一路冲过走廊,来到外面的酒馆。
酒馆里灯红酒绿,热闹如常。
四人刚冲入酒馆,吧台上的主持人余光扫见动静,脸色骤然沉冷,瞳孔一缩,眉峰狠拧,嘴角抿成冷硬的直线,恶狠狠地盯着他们,眼底翻涌凶光,像是要把人给活活撕碎。
他指尖狠狠叩了叩台面,眼神锐利扫向周围侍者,下巴朝四人方向一扬,喉间挤出低厉指令,示意侍者们围堵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