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石击卵(第1页)
“以卵击石,自不量力。”张大禹收声加大手中力道,大张的嘴里牙龈红肿得几乎出血。
庹经年同样不好过,紧握剑柄的双手骨节泛青,挑起对方的五成威压,猝然提腿上下一横踢、一跺踩,精度极高地踹中张大禹的膝盖和脚背。
“你……”
庹经年睨了他一眼,随即闪身绕开对方剑式变化少、威力却不减的雪亮横光,反手就用剑柄捅了他的脊骨数下。
“哐哐”的剁骨声竦得人汗毛直竖。
“我**”
后背酸爽忍无可忍,张大禹终于先一步沉不住气,调动灵力入剑,催着幽亮的锋刃凌空绕着身后重劈横砍。
堂顶的冷风连同破空声直响,微小浮尘眨眼间被斩成数截。
剑刃飞镖似的以张大禹为中心,旋着他的前后左右一寸寸地往上爬,肆意搜索,连人一根发丝也毫不放过,速度极快。
众人眼里只见陀螺似的重剑在飞快轻爬,带着削铁如泥的敏捷。
“呵,替他寻仇你还不够格。”庹经年浅色的唇角挂上一抹微笑,她没空陪玩了,四楼的荠菜鸡蛋馅饼若是凉了,路迟忆可吃不习惯。
她放出被刻意压制了六层的力道,踩着张大禹的脊梁疾速远离转圈的锋刃,蹬上他壮硕无比的双肩后将掌心打开,双腿侧翻倒立于空,摁死猪一般摁在他的头顶。
半空中闪过一抹莺黄色飒爽英姿,秋灿灿激情澎湃的跺脚,“这不比抛接杂耍有看头!大伙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张大禹被强行摁压得身体低下去一尺,横扫的剑刃缩小一尺距离立即爬得更快。
庹经年面不改色的倒立在其头顶,引出灵力渡入丹青给的佩剑,吭哧将绕张大禹数圈而上的重剑弹射出去,旋即反手掏出尖利纸棋,将其三百六十度的绕人喉颈一圈。
剑刃横躺即将插入斋堂二楼木墙,又忽地滞在半空,一股似有若无的灵力从斋堂一楼面点口流泄而出。
“咚”,庹经年用空闲的另一只手打了个清脆响指。
在张大禹怒不可竭地抬手抓她手腕时,她却将手掌用力一压,后空翻凌空落地,期间特意赏了张大禹的下颌骨一勾脚。
“完结,撒花!”
庹经年站稳后向四周鞠了一躬,随后她五指摊开向下,一块赤红腰牌落入众人眼中,腰牌边角上刻着个碗状图形。
只见庹经年大大方方道:“张大禹,震盂亭内门弟子,二阶灵蕴,阶常为下五常第二常。”
全场鸦雀无声,生怕下一个被当场报复的人会是自己,没人想当移动活靶子。
“你……你耍诈不要脸,我不服。”张大禹一手捂着被绕颈一周才破了一圈皮的脖颈,一手摸着后背,被勾脚踢中的下巴直打冷摆子。
他整个后脊梁像被庹经年一截一截敲碎了一般,骨头缝里痛得厉害。
张大禹索性脸也不要了,直不起腰地忿忿道:“你一开始就想下杀手割喉……你,你不守规矩。”
“你率先不要脸的议论别人,现在还有脸骂人家不要脸?吴语刚才用剑救了你,你没长眼吗?你这脖子是摆设吗?被吴语砍掉也是活该。”
秋灿灿瞧着庹经年一脸无辜,心中恨不得当场啐张大禹一口,但又碍于在斋堂里不好下嘴,怕被做饭的大叔大婶搡着赶出去。
她双手叉腰,小鸡啄米似的说:“你才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咻”地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