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4页)
“彩礼三大件怕是没少要吧,就你这德行放人?李珊的工作结婚后都要交留家里继承不能带走,啥也不给,两手空空就过来了。”
“时常来这边走动,家里放点什么好的,第二天准会出现在你家里。大物件你不敢动那么明显,小物件倒是总顺手牵羊给带走了。”
桂花婶边说顺带跟杨桃科普以前发生的事,“让人误以为保管不当弄丢了,迟迟没怀疑你这个从小待她长大的姨妈给偷走了。”
“李珊也是脾气好,想着养育救命之恩步步忍让。可你贪心,非逼得人无路可走。”
桂花婶说着指着自己的老脸,“要我是你,都不好意思找来,脸都快羞红了。这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都能拿去砌墙了。”
“这是听着什么风声就连夜过来了?让我想想,最近的事就是要买拖拉机了吧。”
“人有钱你巴巴跑过来了,之前怎么不见你啊,他们家有难去找你怎么闭门不出啊。”
“我记得之前李珊的钱被你用各种理由骗走,害得连小桃感冒发烧的医药费都给不出来只能找人借,这让人知道了谁不说声惨。”
桂花婶越骂越上头,整个人脸红脖颈粗,思路清晰几句话怼得人无话可说,插不上嘴。
李迪见事情败露,立即气急败坏道:“管你什么事?充其量是我们之间的私事,和你又没有半毛钱的关系,你这就上赶着凑过来。”
“还是说你也一样的心思,对人那么好就等着以后人能带着你飞黄腾达过上好日子。”
桂花婶听这话,“我呸,才没你不要脸。纯粹就是污蔑造谣,我这就报警来抓你。”
听着对骂那么久,杨桃也理清思路了。
李迪身为她妈李珊的大姨,在成为孤儿后抚养她长大,光这救命养育之恩确实还不清。
但李迪插足婚事,想换取高昂彩礼费用,以及工资上缴,投资那么多年也该有回报了。
李珊忍让,最后触及底线,彻底闹掰。
买断关系应该出了大笔金钱这才摆平,养老钱父母双方都给。她妈或许对着李迪曾抱有期望,想是否爱,可最后结果没有任何改变。
杨桃知道家里的记账本,这笔账单一直到李珊离世后才停止汇出,意味着经济上养老。
一直在孝道感恩和自我思想上不断挣扎,父母与子女的问题就是世上最难解的清楚的。
“没天理了,都过来看啊,大家快来给我评评理啊。”李迪坐在地上手脚扭动,大声哭嚎着吸引别人注意力。
不一会儿闻着瓜的大爷大妈赶了过来,围做一团,瞅瞅在地上的三人,谁?是谁受欺负?
桂花婶看着李迪躺地下,朝杨桃使了个眼色,立马躺下,“这日子没法过了,我活不下去了。这是要我的命啊,我命好苦啊。”
有眼尖的几个大妈眼瞅着人,感觉很熟悉但就是想不起来名字,指着人思索话到嘴边说不上来,“这不是,那谁吗?又来了啊?”
最后只见大妈终于想起来是谁,拍手道,“哎呀呀,这不是李迪李大婶吗?”
“我就说咋好久不见你过来了?咱这是多少年没见着了面了,差点都没认出来。”
“坐地上不凉嘛,快起来。”那大妈说着就去扶李迪起来,李迪见状也顺势站起来。
这地面昨晚下了一夜的雨,早就湿透了。刚坐下去就粘了水,看起来就像尿裤子了。
要不是某人突然使绊子也不会被挤出来,她本来挑选的位置干燥不湿润,准不出丑。
小孩童言无忌,揪着大人的衣服:“妈,你看。那么大人了还尿裤子,羞羞羞。”
“眼瞎啊,老娘这是刚坐地上沾得水,不是尿。”裤子粘粘在身上湿漉漉冰凉凉的难受得紧,又听着这话,反嘴就是一顿臭骂。
“妈,她骂我。”小孩抱着大腿告状。
“不怕不怕嗷,她嘴巴臭,骂脏话呢。”
李迪正打算回怼过去,结果看着好几个人盯着她看。刚才那大妈的话无疑让人回想起了当年重复多次的场景,几年不见变化挺大啊。
周围人对着她指指点点,有几个不知道咋回事的大妈婶子也凑过来问啥情况什么瓜。
李迪即便被别人讨论着也依旧高昂着头不怯懦强悍道,“大家给我评评理啊!我这含辛茹苦的把人养大,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