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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身在何处必须感受快乐(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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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一生成败都看得淡,虽说在老时也有“梁木摧乎?泰山颓乎?哲人萎乎”这样深重的叹息,但孔子未曾绝望过,他并没有把仁爱的实现留给后人就完事,而是在生前就积极地行仁义。

能行多少行多少,但求无愧于心。

如果不能实现理想,就实现快乐。

就这样,孔子把地狱变成了天堂,一念之间他就很快乐,原不需要去拯救与被拯救。

孔子深知,如果“道”真的不可行,那么在中国与海外都一样,这正如孔子既在本国不得志,在列国也不得志一样,种种迹象表明道不可行。

那么该怎么办?

道不可行,那岂非坏了大事?

坏不了的,道在外界不可行,那么就在我们内心施行吧!

孔子周游列国转了一圈回到家乡,开始了真正的事业,那就是从外王回到内圣,把心灵的快乐真正放到了第一位。

他明白,行道如周公又如何?周朝终将灭亡。不如不做周公,做一个隐者更好。这个隐者是人世的隐者,他也做事,但坚守清静无为的准则,因此他不会失去什么,他很快乐。

孔子在晚年想起自己年轻时见老子的情况,时光荏苒数十载,他终于明白老子思想的可贵,是真正的人生导师。

老子出关而去。

孔子乘桴浮于海。

二人何其相似。孔子晚年应是一个道家。

人要快乐,一要坚守,二是走出。

“坚守”是指坚守信念。

“走出”是指走出固有心田。

列夫·托尔斯泰晚年离家出走死在了路上,他的失败就在于并没有走出固有心田,貌似在走出,其实没变。

日本著名导演黑泽明拍的《乱》中,那位白眉白须白袍的老国王被儿子们争夺工位搞烦了,索性走出城堡,流浪荒原。但他最后疯了,原因也是如托尔斯泰一样,他并没有走出固有心田。

孔子则有异于此二人,他的走出是“灵魂先行,身体紧跟”。因为有灵魂探路在先,所以是安全的。而正因为有了灵魂的指引,他的身体得以快乐地前行。

中国的修养者异于他国的修养者,一个明显的地方在于他们对心灵的全身心侍奉。孔子从老子那里学到了清静无为,又自己悟出了可以“道不行,重桴浮于海”,所以他无论在哪里都是快乐的。

他是走出,不是出走。

他是走出固有心田,不是离家出走。

离家出走的流浪儿也好,老人也好,都会很辛苦的,虽然快乐也多,但风雨也多,并且凶险。

走出固有心田的远行人则没了包袱,他目标清晰,行路之间可以欣赏无边春色,确实是一种新的“行道”之境界。

快乐是什么?快乐就是自己走出固有心田。

快乐就是自己洗脑。

孔子以前一心想搞政治,晚年才知道当个乡村教师其实更好!

这就是自己洗脑带来的真实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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