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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全约束者才能得自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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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还说:“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就是说,可以让人们去某个地方,但不可以让人们知道为什么去那个地方。

换人“羊”的概念,那么就是:牧人挥动皮鞭,把羊群赶到有草的地方去,但羊群本身并不知道要去哪里,只是盲目听从鞭子的指挥。

牧羊人有错吗?好像没错。牧羊人不放羊他干什么?牧羊人不打羊羊也不知道去哪里吃草,又从哪里回家。

皮鞭有错吗?好像也没错。皮鞭不过是工具,牧羊人叫它动它就动,叫它打谁就打谁。所以牧羊人既使有错,皮鞭也是无辜的。一个不称职的牧羊人走后,他的继任者还可以用同一条皮鞭。

这样看来,错的就是羊了。羊又要被吃,又要被打,已经相当可怜,怎么会错的不是牧羊人也不是皮鞭,反而是羊呢?牧羊人就说:

“它有原罪。”

既然你是羊,就该挨打、被杀。如果我是羊、你是人,你也会那么做。

羊听了这话,想想有道理,于是不吭声,继续做一只任人打、任人杀的羊。

耶稣以自身为世人的牧羊人,同时又把自己当成上帝的羔羊。当然,他是领头羊。

领头羊为了替全部羊群受罪,他勇敢地走上了十字架。

耶稣以此再次明白无误地传达了上帝的旨意:羊是有原罪的,羊必须死。不同之处在于领头羊先死后,可以暂时满足牧羊人的口腹之欲,羊群们可以继续吃草。

耶稣上十字架是一场自我炮制的祭礼,他以自身为祭品,以同类为看客,以上帝为受祭对象。

耶稣的献祭已让上帝满意,同时他自我牺牲的精神足以使羊的同类们越来越敬畏皮鞭,越来越埋头苦干——唯吃草是营了。

孔子的思想有异于耶稣。

孔子说“尔爱其羊,我爱其礼。”就是说:重要的不是羊,而是皮鞭。皮鞭就代表秩序与丰收,与其让领头羊去死,不如完善手中的皮鞭,也许这样上帝更满意。

孔子也信上帝,在孔子编的《诗经》中就有几篇赞美上帝的诗:

如《鲁颂·闷宫》:

“无贰无虞,上帝临女。”

“无贰”就是没有二心,“无虞”就是没有危险,“女”通汝。这两句诗意思是:只要专心信奉就没有危险,上帝自会降临保佑你。

又如《周颂·执竞》:

“不显成康,上帝是皇。”

“成康”指周成王与周康王,都是周朝非常有名有功的君王,“皇”指光明、辉煌。这两句诗的意思是:成王康王都不值得彰显,都不值得赞美,只有上帝是最光明的。

我们可以惊奇地看出,孔子编的《诗经》中这几句诗与《圣经》中赞美上帝的句子非常相近。

孔子说:“敬鬼神而远之”,只是说“远之”,并没有不要。同时,一个“远”,一个“敬”,足以证明在孔子心中鬼与神存在。孔子心中的神是什么呢?从他编定的《诗经》来看,就是上帝,全称为“昊天上帝”。

吴天上帝是一个古老的神,商周以来人们一直信他,孔子也信。孔子信的这个上帝因为也是制造万物的主,所以说他就是《圣经》中的上帝也无不可。

耶稣怜悯世人,所以要为世人死。

孔子热爱世人,所以希望大家都不至于早死、横死。

因此,孔子说:“尔爱其羊,我爱其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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