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2页）

“‘小垂手后柳无力，斜曳裾时云欲生。’跳得真好。《霓裳羽衣曲》多次失传，孙贵人，你是从何得到的此曲此舞？”

“回皇上，臣妾也是偶然在一本古籍中发现了部分乐谱，就请了师傅根据古诗古文里的描写与臣妾一同完善了舞曲。

相比当年杨贵妃之舞，臣妾今日不过雕虫小技，还请皇上见谅。”

“杨妃极受玄宗宠爱，而你进宫后只得独守空房，自是跳不出杨妃之风。时辰不早了，你陪朕去赏月！”

“是，皇上！”孙贵人喜笑颜开。

皇上带着孙贵人走了，皇后表情似乎略有些不快地吩咐大家散了。

回宫的路上，宣妃转头对程烬安说：“如今皇上有新人在侧，你这儿的风，也该停了。”

“娘娘既当了一回飞廉，怎么不把风吹回您自己那儿去？嫔妾告退。”说完，程烬安便擦过宣妃的肩膀走了。

一连几日，皇上都传了孙贵人去汇川殿侍寝，日常除了偶尔去皇后那儿，也只去玉容宫呆着，未进芙蕖宫半步。

今天晚上，皇上又没有来芙蕖宫，程烬安便琢磨起怎么把皇上的心勾回来。

不过半刻她便有了想法，把碧梧叫了进来：

“碧梧，我记得杨先生说她有一好友，是宫里头的乐师。”杨先生是程烬安入宫前的琴艺师傅，虽是女性，可作为老师，程烬安仍会称呼她“师傅”。

“是啊，我记得杨先生说她姓吴。”

“明儿你去内务府的内教坊请她过来。”

“是。”

“还有，入宫前得的那本乐谱还有那些琴谱，你都拿出来，明早给皇后娘娘请安，让溪荷陪我去，你去请吴乐师来。”

“我知道了。”

“呦——咱们的金凤凰来了！”程烬安刚走进殿内，就听见宣妃的声音，响得满宫都能听见。

程烬安不予理会：“臣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坐吧。”

“谢皇后娘娘。”

“程贵人日常向娘娘请安虽然不会早来，但也是准时的，怎么今天来得这么晚？”宣妃说。

程烬安跪下向皇后请罪：“是臣妾误了时辰，请皇后娘娘恕罪。”

“无妨，你前些日子侍奉皇帝辛劳，这几日合该好好歇歇。”

“谢皇后娘娘宽恕。”

“程贵人最近不必侍奉皇上，好好休息也是有理。

不过孙姐姐这几日侍奉皇上也辛苦了，今日却是最早来的，姐姐勤勉，妹妹们就比不上了。”

佟贵人贬了一番程贵人，又夸了一番孙贵人。

“好了，程妹妹侍奉皇上那么久，可比我辛苦多了，姐姐我啊不过是替妹妹分担几天罢了。”孙贵人得意地说。

程烬安看到一旁的和嫔，把手捏得紧紧的，她便伸过手拍了拍她：

“孙贵人真是有心，不过……这份辛苦也不是谁想分担就能分担的，姐姐如今正得圣心，只盼这福泽能深一些，久一些。不然回想起今日来，后悔莫及可怎么好。”

诚嫔看到皇后烦躁地摩挲她的玉如意，着急地说“大家都别说了，后宫和睦最要紧，不然惹得皇上烦心就不好了。”

皇后顺势叫众人各自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