赔罪环节(第1页)
语蚀音听到“人棍唱戏”时,身体几不可查地晃了一下,手指猛地攥紧!
“陈…见…山~”
他缓缓转过头,看向陈见山,脸上挤出一个极其僵硬的“职业假笑”,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我拿你当兄弟,你背地里…就是这么琢磨着让我死无全尸!?”
“语哥息怒!!我错了!”
就在这时,江曲幽突然双眼放光:“陈见山,根据你的思路,我可以立刻补充几个更具象化的中式恐怖生物设定!”
这么说着,江曲幽从口袋抽出笔,拿出平板写写画画。
“再比如画皮伶人,以他人面皮为妆,每演一出戏,窃取一份人生,还有因意外被困在等身镜中名优,重复表演生前最后一出戏,将观众拉入镜中替代自己。”
这么说着,江曲幽扶了下眼镜,坏笑:
“再比如一位身着血红嫁衣的青衣旦角,她伸的水袖可无限延伸,缠绕目标直至窒息,还有根据刑天设计的无头武生,以双乳为目,肚脐为口,挥舞兵器寻找自己的头颅…”
陈见山激动地一拍大腿:“我靠!曲幽!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比我还狠!”
语蚀音揉着突突直跳的太阳穴,用一种生无可恋的语气朝江曲幽喃喃道:“江曲幽…你更过分…
我这个伶人,在你们的剧本里…怕是轮回转世都不够死的,得反复去世好多次…”
水渡影和陈幽司对视一眼,纷纷露出坏笑。
“哎呀~见山和曲幽的思路都很有启发性咧~”水渡影用手指轻轻点着下巴,眯眼,笑嘻嘻地用打量稀有素材的眼神看着语蚀音,“那~我也来几个吧~”
语蚀音猛的看向水渡影,而水渡影眯眼一笑,开口道:“班主用剪纸来复刻名角,但每到夜间,那些纸偶会活过来,试图找到取代本体,还有痴迷戏曲的鬼差。
你说…如果让那些鬼差强行将看中的伶人魂魄勾走,充作地府戏班,岂不很有乐子?又或是当你听了不该听的戏腔,耳朵里会长出小小的戏台,日夜不休地吟唱,不就挺掉san的吗~”
陈幽司也坏笑着接上:“我也来!首先是画牢为笼,一幅水墨画成的戏台,有一群名角儿在台上永世演出。
不仅唱词能化作实质的利刃攻击外来者,那些操控演员的丝线会缠绕并反着控制他们,以及~就戏台的‘规矩’本身成精,专门吞噬不守行规的伶人,这个怎么样?”
王河砚不断捻着佛珠低声吐槽:“阿弥陀佛…地狱空荡荡,恶魔在人间…诸位施主,你们的灵感…都是业火里捞出来的吗?”
陈见山则唯恐天下不乱地起哄:“哈哈哈!语哥!你看!不是我一个人!水老师和幽司哥更专业!你这波是精准掉进‘创作窝’里了!”
“好好好…专门往我雷区蹦迪是吧?!”
语蚀音先是指向江曲幽,语气带着难以置信的尖锐:“你知道贴片子勒头有多辛苦吗?!还窃取人生,我们上台是为了演绎百态,不是当妖怪!”
接着转向陈见山,痛心疾首,气得声音发颤:“人皮舞狮?!狮头是灵物!是驱邪纳福的!还有‘人棍’…你是想让我祖师爷连夜从坟里爬出来清理门户吗?!”
随即,语蚀音瞪向陈幽司:“‘规矩’成精?我看是你成精了!班规行规是让我们明心正形,不是让你拿来当恐怖片反派的!”
最后,他目光落在始作俑者水渡影身上,气得甚至笑了一下:“水老师…您是对我们这行有多大怨念?是不是还把《霸王别姬》程蝶衣的剧本背下来,就等着往我身上套呢?!”
他一口气吐槽完,下意识地做了一个抚心顺气的动作,指尖微颤。
语蚀音忍了又忍,用北京方言朝四人骂道:您们几位,有一个算一个,这每一个设计,怕是不是都专门去了解了我们行当的规矩和象征,然后可着劲儿琢磨怎么个亵渎法了是吧?!啊?!”
见他急得眼眶都微微泛红,水渡影脸上的嬉笑渐渐收敛:“对不起啦语同学…觉得被冒犯的话…那我拿自己举例子,给你平衡一下?”
他用指尖虚点了点自己的异色瞳:“比如…设定一个角色,‘双目失明,却被迫日夜观刑’?或者…‘被奇毒蚀尽血肉,只剩一副骨架还在唱着未尽的戏文’?
这样…能扯平一点不?不够…还可以举更多例子。”
语蚀音在听到“双目失明”和“蚀尽血肉”时,身体猛地一僵,下意识用严肃语气反驳:“不必了…这种例子,也不要举。”
“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