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帝国ABO世界 2(第1页)
帝国历446年,冬曜宫。
极昼水晶穹顶被调成了“晨曦”模式,亿万束光斑汇成一轮虚拟日出,照得长廊犹如白昼。
大臣们身着黑曜礼服,肩章上的日冕齿数昭示着他们的等级与立场。
他们看似寒暄,实则站位早已算好了政治质心:
所有人都在等待那位“小太阳”的登场。
王子曜最后到场,金发扬起一瞬,所有光束自动聚焦,仿佛恒星捕获了行星。他抬杯,声音不高,却通过穹顶扩音晶格滚遍大厅:
“北境关税改线,内阁明年会递草案;军部预算我先批,诸卿若肯联名,星舰出厂号便刻诸位族徽。”
一句话,把中间派老臣连人带船揽到自己码头。
水晶帘后,皇帝远远望着,未置可否,只抬杯示意。
继承人地位,在这一抬手里被默认。
宴会尾声,曜绕场半周,袖口暗绣的日冕纹每停一次便闪一次冷光。
他微笑听取各种“太子英明”的恭维,余光却数着酒杯折射角度。
第七次,他看见自己的倒影被加了一层紫雾:药,开始反噬了。
信息素紊乱的先兆,像玫瑰刺从血管里逆向生长。
雪色长毯尽头,曜忽然喉间发紧,像是有人把黑白玫瑰的刺泡进烈酒,逼他咽下去。
热流沿耳后烧进脊椎,他低声骂了一句,迈步却走得踉跄。
澈从侧廊闪出,一把扣住他肘弯,声音压得只有两人听见:“殿下,药量不对。”
话音未落,暗处枪机响,等离子束割开长廊壁画。
澈反手把曜压进怀里,左臂挡下碎裂的星图玻璃,血线顺着黑手套滴落,却先问:“还能走吗?”
两人抄暗道回寝宫,一路血味混着玫瑰香。澈用精神力封住伤口,却封不住信息素外溢。
曜越走越热,指尖掐进掌心,用疼痛换清醒。
到寝宫门口,他甩开澈:“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门被反锁,落闩声像金属断折。
水晶灯球被精神力震裂,碎片踩着吱呀作响;鎏金桌案翻倒,黑白玫瑰香稠得几乎带毒,却混进药剂失效后的甜腻粉玫瑰。
曜坐在床中央。
床宽七米,金发汗湿地贴在颈侧,紫瞳被高热蒸得发亮,像被雨淋湿的幼豹,炸毛又无处躲。
他拽开领口,锁骨下淡粉色的胎记在玫瑰香里若隐若现。
那是欧米伽原初的“蜜腺”,被金粉遮瑕常年掩盖。
信息素像失控的焰火,烧得他自己都恶心,于是更暴躁,抓起什么砸什么。
最近一件能砸的是床头古董钟,指针停在01:47。
两年前,他也在同样的时间用这砸过澈的宿舍。
澈在门外听完一整套“砰——哗啦”节奏,才掏钥匙。
钥匙是皇后特批的“七翼钥”,可开宫内所有的锁,他却只用在今晚。
锁舌弹开,茶杯迎面飞来;瓷片擦过他鬓角,割断一缕黑发,血珠细得几乎看不见。
澈没躲第二下,跨过碎片,停在床沿三步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