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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金丝雀之笼第11章小试牛刀立竿见影(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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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灯偿付:无(橙级)】

【志愿执铃:三队到位】

【奖励】提前到十人→免役券10热汤10。

他写到“拔刃:1(已缴械未伤无辜)”那一行,笔画稳得像给墙做底。围看的人群自发安静片刻,随后一哄而散——不是散架,是散力,情绪被安排回了正当位置。说书人看了看那行“事实链”,没词了,低低咕哝一句“今儿不好编”,夹着“旁听券”悄悄走了。

吕布站在一侧,看貂蝉把“赔付牌”从摊前拔起,换成“已赔付明日复查”两行小字。他忽然笑一下,极轻:“快,真能在你这儿稳下来。”

貂蝉没接笑,只把小札插回袖里——丝帕活结仍是“问”。

——

傍晚,白室复盘。灯温白,沙漏落半。照名簿添上几行:李某(志愿执铃)、“某铺伙计”(试探者)、“误传”(自书)、“豆花婆子”(旁听证人)。影把铃挂回门后,铃心不响。

“数据先行。”许叟宣,“今日入市:26车;噪音投诉:0;摊位冲突:2(已赔付+上墙);拔刃:1(缴械未伤命);志愿执铃到位:3队;奖励发放:免役券10、热汤10;橙级处理一次;赤灯:0;先鞘后刀违规:0。”

“对赌项全部达标。”貂蝉把“刀鞘卡”上的空格勾上,“从效果看,‘十息预警’对人群有效,‘砍物不砍人’让刀有出口,‘赔付牌’把脾气变账单。立竿见影,但别骄。”

“有隐患。”吕布把手指敲两下桌面,“董家的手伸得勤。他们发现我们‘砍物’不砍人,下一回可能直接砸人——逼赤灯。”

“所以要先把‘赤灯偿付’的标准公示出去。”貂蝉毫不犹豫,“明日把‘赤灯-白灯’的流程写上墙:赤灯只在‘无辜之命’受威胁且‘阈值不可兼容’时点亮;点后一日内白灯必偿:墙上说明受影响人公示责任署名。我们把‘紧急’写在纸上,别人就没法拿‘紧急’当常态。”

“若他当街抹黑?”杜硬弩问。

“照旧:骂词上墙,旁贴事实。”貂蝉看向他,“今天你们‘把人甩进空位’那一下,很稳。记功一条——不是夸口,是在墙上写。”

“……我?”杜硬弩耳根红了,“我还写了‘我误时’两次呢。”

“被看见的错误,是自己握得住的错误;被看见的成绩,也该自己握。”貂蝉把“免役券对照表”换上新一版,工票号再加一道检核,“明日把‘兑付流水’也贴上。让想挑刺的人没有刺可以抓。”

吕布看她干净利落地换表、落款,忽然问:“你上一世,是不是也这么忙?”

“忙。”她很坦白,“忙着给别人收尾,忙着笑,忙着‘懂事’。我以为那样就能活下去。后来发现——没有署名的忙,就是给别人铺路;没有流程的勤快,就是替别人背锅。”她顿了顿,“今世我还是忙,但我先写名、再干活;先把规则立起,才交付情感。”

白室短短一息静,像风经过被白灯压低的屋檐。影把沙漏翻回去,提醒:“还有‘门房黑手’。”

“他今天写‘某房’了,下午坐在匿名席最后一排听了半刻。”貂蝉掀起一角照名簿,“规则不是惩罚,是镜子。镜子摆久了,人会自己站直。”她收好簿,“给他一个小活:明日守城门‘对照表’,写名。”

——

夜色落下,东墙贴出“今日事实链”与“白室明细#3”。看的人不多,骂的人更少。西市说书人第二天的词竟换了口风:“铃响一声,马步轻;杖起一格,摊不倾。”嗓子仍哑,但词里多了一丝犹豫。豆花婆子照例端来一碗:“热的。你们办的是实在事,热一点。”

第二日清晨,王允送来一纸“风向”:“太师府或有‘赐婚’意向,需预案。”影手一抖,铃心在袖口轻颤。吕布看字时没有收声,只抬眼看貂蝉。那目光像在问:风要来,我能快;你给不给我鞘?

“依例如此。”貂蝉把纸压在“家宴之例”与“刀鞘之约”两张卡之间,“先照名,再算账;先灯,后事;先墙,后口。”她转向许叟,“把‘刀鞘之约(摘要)’挪到墙最右,不抢头条,但让该看的人都看得见。再把‘赤灯-白灯偿付流程’画成一张小图,挂‘说书台’对面。”

“小图?”许叟怔。

“要让不识字的也懂——赤灯用在无辜之命,白灯用来还账,谁点谁签。”她顿了顿,补一个小钩子,“给‘某房’安排‘画图’。他手稳。”

午后,东墙下的孩子围着那张小图转,指指点点。有人问:“赤灯是啥?”李某在旁边解释得像小教官:“打紧的才点,点了明儿就要还账。谁点谁签,跑不了。”

城的呼吸更齐了一些。小试牛刀,立竿见影——不是刀光过目,而是秩序在众目中变成了能看见的东西。

貂蝉把手背在身后,从墙边走开,心里的那口冷井没有消失,却像被一盏小小白灯稳住,冷在她可见的地方。她知道,下一阵风会更猛——“赐婚”会把个人与制度、欲望与秩序拧成一股绳。但她也知道:刀有鞘,风有帆,名在墙。

夜更深,白室的门闩上,“问形不死结”安稳如初。影敲一下铃心,铃不响。她笑:“不响,最好。”

貂蝉也笑:“不响,是因为我们先把该响的字,写在墙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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