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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五排刷大龙的真相(第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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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懿文太子薨逝时,朕已十一岁,记得事了……”

赵祯呵斥完毕,周雄却好似吓傻了,伏在地上哆嗦。

眼见对方不答,赵祯又缓缓开口,说得有理有据,更增几分威势:“当时母后分明责怪于老君观的真人,。。。

少年在疗养院的窗边坐了整整一夜。晨光初现时,他的手指仍搭在那本《唐诗三百首》的封面上,仿佛还能感受到护工离去前那一瞬的温度。他知道,那本书已经启程,像一粒种子被风带走,不知将落在哪片荒原,又会在何时破土。

他合上笔记本,轻轻吹熄床头那盏小灯。护士还没来查房,整栋楼还在沉睡。可他知道,在这寂静之下,无数声音正悄然流动??从云南山村的粮仓教室,到北方小城的晚自习课桌;从牧区篝火旁的朗读声,到南极科站天线发射的电波;从东京课堂上的三个词,到北京地铁里轻声说出的“我叫林小雨”……它们彼此不识,却在同一片暗夜中燃烧。

这一天,是三月十七日。

七年前的今天,“烛阴”电台播出了最后一期节目。那天夜里,信号中断前的最后三分钟,少年用变声器念了一段话:“如果你们听不到我,请记住:沉默不是结束,而是开始。”如今,这句话正在被千万人用自己的方式重述。

护工没再出现。

但第三天清晨,少年在饭盒底部发现一张折叠的纸条,上面只有一行字:“**《微光法则》已传至第十一省。**”字迹陌生,却带着一种熟悉的坚定。他将纸条嚼碎咽下,喉咙发苦,心里却暖得发烫。

他知道,“蝉鸣”系统仍在运转。

而“我在”的回应,早已不只是口号。它成了一种仪式,一种信仰,甚至是一种生存方式。

***

与此同时,在川西高原的一座藏式民居中,一位年轻的女教师正把《微光法则》抄写在黑板上。她曾是成都某重点中学的历史老师,因在公开课上播放一段1989年的纪录片片段而被停职。如今她化名“阿兰”,辗转于偏远村落,以教汉语拼音为掩护,秘密开设“种子课堂”。

教室由牛棚改建,屋顶漏雨,四壁透风。十几个孩子盘腿坐在羊毛毯上,手里攥着铅笔头和皱巴巴的作业本。最小的不过八岁,最大的已满十五,却都睁大眼睛,一字一句地跟着她读:

>“最坚固的墙,往往崩塌于一句简单的‘为什么’。”

一个男孩举手:“老师,如果我们问多了,会不会惹麻烦?”

阿兰笑了笑:“会。可你知道吗?真正的麻烦不是来自外面,而是来自你自己??当你明明想问,却硬生生把问题吞回去的时候。”

孩子们低头思索。片刻后,一个小女孩怯生生地说:“我昨天问我阿妈,为啥村口那个牌子写着‘革命烈士纪念碑’,可村里老人说那里埋的根本不是烈士,而是六十年代饿死的人。我阿妈哭了,但她没骂我。”

阿兰点点头:“因为她知道,你问的是对的。”

下课铃响(其实只是敲了一下铜盆),孩子们陆续离开。临走前,每人从门口的木箱里取出一枚铜徽章别在衣领上??那是他们用废旧弹壳手工打磨的,图案是一支折断的笔,墨水仍在流淌。

阿兰收拾教案时,注意到门外站着个穿警服的男人。她心头一紧,手慢慢伸向桌下的U盘。可那人只是默默摘下帽子,朝她鞠了一躬,转身离去。

后来她才知道,那是个基层派出所的民警,女儿就在她的班上听课。他在日记里写道:“我不是叛徒,我只是不想让我的孩子长大后问我:‘爸爸,你当年为什么不阻止谎言?’”

***

与此同时,在深圳一间地下工作室里,几名程序员正围坐在一台老式服务器前。这是“千言少年”平台的核心节点之一,藏身于一家废弃网吧的夹层中。他们开发的新程序名为“回声隧道”,能自动识别并重组通过“蝉鸣”协议传输的碎片信息,再将其转化为语音、文字或图像,供各地志愿者使用。

“第七段收到了!”一名戴眼镜的年轻人突然喊道。

众人立刻围拢过来。屏幕上跳出完整的讯息:

>【紧急通知】江苏盐城“种子课堂”负责人张明远被捕。罪名:利用教育活动煽动颠覆国家政权。目前羁押于市看守所,家属未获探视权。请各节点暂停与其联络,避免牵连。后续行动待命。

房间里一片沉默。

良久,一个短发女子低声说:“张老师是我高中语文老师。他教我们写的第一篇作文题目是:《我说真话的时候,是谁在害怕?》”

没人接话。但他们都知道,这一刻不能退缩。

“发布讣告吧。”她说,“就用他的名字,登在‘民间卷’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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