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成人典杀人场（第4页）

她只是重复那些声音，一句一句，原原本本地播放。

就像传递火种。

奇迹发生了。

每一个听到这些真实话语的人，体内都涌现出对抗“一心雨”的本能反应。他们开始说话，说自己的事，说小时候摔跤的糗态，说暗恋邻家哥哥的秘密，说曾经偷拿母亲首饰假装公主的往事……

差异回来了。

多样性复苏了。

伪三人组脸色骤变。

“不可能！个体经验怎能抗衡集体意志！”伪墨知非怒吼，提笔欲书镇压咒文。

可他的笔尖颤抖起来。

因为在人群中，一个小女孩正拿着蜡笔，在墙上画一幅歪歪扭扭的太阳，嘴里嘟囔：“老师说要画得标准，可我觉得我的太阳更暖和。”

那是一种他从未理解过的美。

伪李承业的剑也开始锈蚀??一位老农扛着锄头走过，大声说：“你说效率最优？可我宁愿多走两里路，只为路过孙儿学校看他一眼！”

伪苏晚最终跪倒在地??一名少年抱着死去的狗痛哭失声，周围人不再劝“别哭了”，而是默默陪他坐着，任泪水浸湿泥土。

他们终于明白：真正的疗愈，不是消除痛苦，而是允许痛苦存在。

三具化身轰然崩塌，化作飞灰。

倒悬之城发出哀鸣，缓缓沉入虚空。

城市恢复清明。

三天后，白昭站在海边，将古琴残骸与贝壳一同埋入沙中。

小弦站在她身旁，轻声问：“妈妈写的歌，以后还能再唱吗？”

“当然。”白昭微笑，“而且每个人都可以改一句歌词，让它变成自己的歌。”

少年点头，忽然哼起一段新调子。

不远处，两个孩子争抢玩具吵得面红耳赤，却被这首陌生旋律吸引，不知不觉松开了手，一起听起来。

白昭望向大海。

远处海平线上，一艘无人帆船静静漂来，甲板上放着一只熟悉的陶瓶，里面海水清澈，贝壳闪亮。

瓶旁，有一张纸条，字迹刚劲依旧：

>“你说的对，我不该回来。

>所以这次，我去把‘他们’带回来。”

她笑了。

风吹起她的银发，像一面不肯降下的旗。

而在星空尽头，那扇门再次开启。

这一次，陈野的身影出现在门内，面对万千神民，一步步走向祭坛深处那具与自己相同的躯体。

他伸手，触碰那枚搏动的断神印。

低语响起：

>“我不是来取代谁的。

>我是来告诉你们??

>你们每一个人，都曾是一个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