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神的契约（第2页）

他提出了一个看似平等的合作框架。

妮可大脑飞速运转，分析着利弊。与一位神祇合作，风险巨大，无异于与虎谋皮。但好处也显而易见——她将获得难以想象的资源和支持，足以让她更快地推行自己的理念，对抗那些强大的敌人。

关键在于，如何确保合作的“对等”，如何防止自己最终沦为神祇的傀儡。

“合作可以。”妮可抬起头，目光坚定，毫不退缩地迎上厄里斯化身的视线，“但我有几个条件。”

“哦？”厄里斯化身似乎对她的反应很感兴趣，“请讲。”

“第一，合作必须建立在自愿与知情的基础上。您不能对我隐瞒关键信息，或利用信息差诱导我做出决定。”

“第二，业务主导权在我。除非涉及您提供的特定资源的使用，否则如何运作仲裁所，接手哪些案件，由我决定。”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我坚持的规则，必须高于任何个体或神祇的意志。我们的合作，不能违背我所认定的基本公正与法律原则。如果您的意图是利用规则为某些特定势力服务，那么合作即刻终止。”

她一字一句，清晰地将自己的底线划出。

厄里斯化身静静地听着，脸上那玩味的笑容渐渐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真的审视。他似乎在重新评估眼前这个人类少女。

沉默了片刻，他忽然又笑了起来，这次的笑容中，少了几分戏谑，多了几分真正的欣赏。

“很好。”他轻轻鼓掌，“坚持原则，明确边界。这正是优秀的合作者应有的品质。你的条件，我接受了。”

他伸出手，掌心向上，一枚与妮可怀中那枚相似、但纹路略有不同的厄里斯古金币凭空浮现，闪烁着微光。

“那么，妮可小姐，我们这就算达成初步的合作契约了？”他微笑着说，“以此为信物。我会在必要时提供资源与信息，而你将主导这场关于‘规则’的伟大实践。”

妮可看着那枚悬浮的金币，又看了看厄里斯化身那深邃的眼眸。她知道，这一步踏出，将再无回头路。

但她没有犹豫太久。她同样伸出手，没有去接那枚金币，而是轻轻按在了自己胸前，那枚贴身收藏的金币位置。

“以此为信。”她平静地说，“合作，成立。”

没有华丽的仪式，没有神圣的誓言，就在这间简陋的办公室里，一位来自异世的灵魂，与一位执掌契约的神祇，达成了一项将深刻影响王国未来的秘密协议。

厄里斯化身收回手掌，金币消失。他站起身，再次披上斗篷。

“期待你的表现，我的合伙人。”他最后看了妮可一眼，身影逐渐淡化，如同融入空气般消失在原地，只留下那瓶未开启的葡萄酒，和一句回荡在空气中的低语：

“你现在……不再是一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