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2页)
“有好戏看。”高凌月不多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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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县令站在公堂中央,面露难色:“陈长史,要不还是由您负责审理吧。”
陈裕民连连摆手:“王大人,您才是临川县令啊。兹事体大,我们旁听,不必拘礼。”
王县令不好再说什么,众人一一就坐。
升堂。
女人被带上来,盈盈一跪。
“民女花映雪,拜见王县令,及各位大人。”
“请起。你有何冤情要诉?”
“并非民女的冤情,而是……”她站起身,脊背直挺,扬起脸道,“民女要告冯单在水井村投毒,传播瘟疫。”
“冯单是何人?”王县令心中有了不祥的猜测,目光移向张涛。
“他是州里来的官吏,自称是……司仓参军的下属。”
话音落下,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落针可闻。
没有人想要做这个打破沉默的人。
张参军欲言又止,手握成拳。
陈裕民将目光投向江彦。
后者便咳了咳。
王县令如梦初醒般“哦”了一声,问:“那……你有何证据啊?”
“大人恕罪,民女并无实质证据。”
张参军松了一口气,伸手指着她,语气严厉,喝道:“污蔑朝廷官员,你可知这是触犯律法的!”
花映雪身子一抖,眼中登时泪水氤氲,我见犹怜,声音柔柔地问:“恕草民无知,没有实质证据就是污蔑吗?”
作势又要跪。
“非也非也。不用跪。”王县令伸手阻拦,花映雪从善如流,登时站好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冯单前些日子……宿在民女那儿,酒后说了一些胡话。民女最初没懂什么意思,直到有天,民女撞见他在烧纸祭拜,说的是,让什么人别来找他,他投毒同样是受人指使,冤有头,债有主……民女将这些与他的醉话联系起来,便明白了。之后民女终日惶恐、夜不能寐,特来报官,请诸位大人明查!”
上官青一拍扶手:“荒唐!身为朝廷士卒,竟做出如此丧尽天良之事!”
“也不能仅凭一面之词就定罪嘛。”王县令觑着陈裕民和张涛的神色,实在拿不准什么意思。
那便按程序来。
“来人,立刻传唤冯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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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过了半个时辰,几个衙役走入公堂。
为首的抱拳行礼,道:“禀诸位大人,冯单的住处没有人,但我们搜到一些可疑的东西。”
后面的人上前,端着几个瓶瓶罐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