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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的希望(第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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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otit!Finallygotit!”

(有了!终于有了!)

“Ohmygod!Itsreal!Anet!Andanaturallyawakenedothat!”

(天哪!是真的!新的‘神力者’!而且是自然觉醒的!)

“Excellent!Wehaveanewsourceforourtestsubjects!”

(太好了!我们的实验体有新的来源了!)

“Quick!Sendtheold,failedooanothersector!Weotrateourresources!”

(快!把旧的、失败的那个送到其他区去!资源要集中!)

“No!Shemuststayheretoo!AlthoughSubject127failed,hertissuesamplesstillholdresearchvalue!Wealreadyhavetoofewtestsubjectsasitis!”

(不行!她也要留在这里!‘127号’虽然失败了,但她的组织样本还有研究价值!实验体本来就不多!)

“Whatareyouafraidof?!Thisnewoneclearlyhasgreaterpotentialandisinamoreperfectstate!”

(怕什么?!这个新的明显潜力更大!状态更完美!)

“Subject127isalreadyuseless—geiccollapse,nomoreexperimentalvalue!Nowstheperfecttimetoreplaceherwithanewone!Gethermovedout!”

(‘127号’实验体已经废了,基因崩溃,没有太多实验价值了!现在换个新的刚好!把她移走!)

一个研究人员甚至走到实验室一侧,那里排列着六个巨大的、充满浑浊营养液的圆柱形玻璃罐。他停在一个罐子前,里面蜷缩着一个瘦骨嶙峋、几乎看不出人形的年轻女子。她的一条胳膊被改造成了怪异的机械触手,一条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条在营养液中缓缓晃的肉质触角。

最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眶,里面空空荡荡,她的眼球早已被取出,用于某些未知的实验。

旁边一个罐子前的研究员接口道,语气同样冷漠:“Unfortunately,afterattemptingfusionwithAdamantiumandcyberipos,itspiraledpletelyoutoftrol。Thegeiccollapsed,failingtomeetexpectations。”

(可惜,在尝试与‘艾德曼合金’和‘神经机械’融合后就彻底失控了,基因链崩溃,没能达到预期。)

他用手里的文件夹敲了敲旁边的一个罐子,里面是一个男孩,大概十七八岁的样子,背后有一个巨大的肉翅,双臂上长出了细碎的羽毛,显得格外诡异。

这样的罐子一共有六个,都浸泡着六个诡异的人体。

“ThesamewithSubject142—itwasonthevergeofdevelopingwings,butforsomereason,theevolutionsuddenlyhalted。”

(‘142’号也是,本来就要长出翅膀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停止了进化。)

“Yes,hisstrengthhasdecreasedby15%,andSubject127sregeiveabilityhasalsosloweddown。”

(是啊,他力量也下降了15%,‘127’号再生能力也变慢了。)

“Tch,itsashamethemetalcouldntabsorbherpower。”

(啧,可惜金属没能吸收她的力量。)

“Ifhetioevolve,wemightbeabletoexplorethepotentialforflight。”

(他要是继续进化,或许能研发一下飞行的可能性。)

格林威听到了他们的对话,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他的全部心神都沉浸在尤安的视频里,语气带着一种理所当然的冷酷:“Thenfetit。Failedspesshouldbedisposedof。Anyway,wehaveanew,betteronenow。”

(那就算了,失败品就该处理掉。反正现在又有了新的、更好的。)

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屏幕上尤安的脸,仿佛已经透过屏幕,看到了对方躺在手术台上,贡献出一份份完美的实验数据的样子。

其他研究人员也纷纷附和,他们簇拥着那台承载着“希望”的光脑,兴奋地走向会议室,开始激烈地讨论如何定位、捕获这个新的“实验体”,以及针对其特殊能力,该设计什么实验。

他们谈论的语气轻松而专业,仿佛在讨论如何拆卸一台机器,而不是一个有血有肉、独立存在的人。在他们眼中,尤安已经不再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是一个代号,一组静待挖掘的数据,一个完美的、可任意宰割的实验材料。

而就在这群狂热的研究者离开后,那六个沉寂的玻璃罐中,那些早已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的“实验体”们,他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头颅极其缓慢地、同步地转动着,空洞的眼眶或无神的眼睛,无声地地“望”向研究人员离开的方向。

那沉默中,积压着无尽的痛苦、怨恨,带着某种冰冷的注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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