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萨摩耶变哈士奇了(第1页)
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从半夜一直下到清晨,许敬被雨声吵醒,低头看着怀里的人,棕色的长发随意散落在自己手臂上,意识到这人的小腿是搭在自己腿上的,许敬心情大好。
从被窝里伸手出来,抚摸着梁韵诗的脸,不见的这几年,不知道她过得怎么样。皮肤是更加细腻了一些,但黑眼圈好像加重了,看着她的眼角,仿佛昨晚的泪珠还停在上面一样。
手指顺着鼻尖再往下,摩挲着微张的嘴唇,回忆起这里的触感,想起昨天她问梁韵诗的所有问题,都没有得到回复。被忽视的情绪填满的她,不管怎么变化自己的动作,节奏,梁韵诗都只是沉默。
许敬起身,缓缓地抚平熟睡中的人皱起的眉头。
洗手间的置物架上,一人份的洗漱用品孤零零地摆在外面,她做事的效率一向很高,连护肤的步骤都是站在洗手台前完成的,只是原来普通的水乳套装,现在被四位数的面霜替代,喷点补水喷雾都算护肤的梁韵诗,也是过去式了。
许敬黯然一笑,也是,五年不见,自己都已经从还需要假期兼职挣学费的人,变成了甜品店的老板,梁韵诗的变化难道还会比自己少吗?
看着自己还躺在地上的皱皱巴巴的衬衣,许敬无声地叹了一口气,至少爱抓东西这个习惯还没变。从衣柜里拿了件毛呢外套套身上,也不管主人同意没,许敬抓起玄关上挂着的钥匙就出门了。
梁韵诗跟温暖被窝艰难抵抗着起床时,家里只有她一个人了。记忆里散落在地上的衣服已经都被收好放在门后的脏衣篓里了,紫色的是她的,白色的是许敬的。梁韵诗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嘴角微微上扬,笑得有些勉强。
既然人已经走了…。她又回到还有余温的被窝里,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吸吸鼻子。一晚的挥发,梨子和小苍兰的味道已经闻不到了,将脸埋在枕头里,只能感受到尾调的一点木质香。来不及在香味彻底散发完之前再回味,自己头顶的被子突然被人掀开了一角。
“你…”
“你不是走了吗。”
许敬没回答梁韵诗的问题,将手里的早餐随手放在床头,转身在衣柜里翻出一件浅蓝色衬衣丢在梁韵诗面前。
“我不穿这个。”不理会梁韵诗的抗议,直接替她解好衬衣的扣子,一副梁韵诗不穿她就帮她穿的样子。
这什么意思,威胁她?!
“你出去,我自己穿。”梁韵诗捏紧胸前的被子,盯着许敬的背影暗骂着。
厨房里的人打了个喷嚏,但似乎并不在意有人暗戳戳地在背后骂她。只是在看到梁韵诗穿着浅蓝色衬衣出现的时候,嘴角微微上翘,眼底有一丝愉悦的光闪过,随后便可以转身收回目光。这点变化被梁韵诗尽收眼底,她双手撑着上半身,趴在岛台上,看对面的人左忙右忙地处理食材。
梁韵诗一副迁就纵容的样子,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怎么,真的穿上你又不想看了?”
许敬任由她的话从耳边飘过,低头专注地剥着玉米,确保上面没有一根多余的玉米须之后,才放进菜篮里。岛台上的人还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等着回答,就像许敬早上在卧室里,硬要这人穿上衬衣时,默不作声地展示着自己的强势。
但许敬还没有想出答案,她不知道自己的衬衣为什么会出现在梁韵诗的衣柜里,也不知道刚才自己为什么非要她穿上这件衣服不可,在她没有想出答案前,她只能沉默着对应,才不会再被梁韵诗带着节奏走。
几分钟的等待,让梁韵诗感到有些不快,伸出细长的双指,指关节敲了敲瓷砖台面。清亮的声音响起,让许敬没法再逃避,只能转过身。微微低下头,刚好与梁韵诗的目光交汇,思绪还像乱麻一样打结在一起,她说不出太深刻的话,攥紧围裙边。“梁韵诗,你留着我衬衫干什么。”
听到她对自己陌生的称呼,梁韵诗表情空白了一秒,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衣领,再抬头时脸上又重新露出微笑,扬着下巴指了指许敬挽起的头发,
“你不是也戴着我的发簪吗,我们扯平了,许老板。”
许老板背过身,无意识地捏紧刀柄,洗干净的玉米被用力地切成一节一节,盯着锅里煮开的排骨汤,热气向上打在她的脸上,将玉米段一股脑丢进锅里。她没有一点被发簪主人发现的心虚,反而是对梁韵诗刚刚那么风轻云淡地吐出的两个字感到不快。
许敬站在原地,深深吸了一口气,想从玉米排骨汤的香味中挑出梁韵诗的味道。注意到惹了事就跑的女人,现在当没事发生一样,坐在客厅拆她昨晚带来的的蛋糕,许敬咬着下唇,“梁韵诗,我们永远都扯不平。”
客厅充斥着梁韵诗随机点开的美剧的声音,主角正在跟老板吵得火热,她却懒得抬头看一眼剧情进展。明明早就不看电视了,选房子的时候,客厅有电视机居然还成了她的必要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