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发(第2页)
“当然有关啊,作为从小和你一起长大的哥哥,我有义务审查你的对象值不值得你托付终生。”
听到沈量恬不知耻的回答,许如初微笑着否认,“你可不是我的哥哥,我和谁在一起都与你无关。”
“初初,你这话说得可真让我伤心。”沈量笑得勉强,他的眼尾被扯出一道细小的褶皱,瞳孔里晃动的光点沉进一片黑漆的水洼。
许如初明知这是沈量惯用的示弱计量,却仍是忍不住心软地岔开话题,“你什么时候搬走?”
“现在房子难找,我能在你这里再待一段时间吗?”说话间,沈量凑了过来,食指和拇指轻拉她的衣袖,“我会付房租的。”
许如初没想到他把装聋作哑这套玩得如此得心应手,抬手挥退对方,掌心拍打手背的瞬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沈量,你能不能别老是这样?就因为你总是不分场合地对我动手动脚,有人误以为我们是男女朋友。”
“是谁在你面前乱吠?”沈量含笑的双眸变得幽深,他继续向前逼近,握住许如初的手腕,拇指摩挲着她的肌肤,嗓音低沉,“怎么?你怕被人误会?”
许如初察觉他的反常,偏头避开他的触碰,厉声警告,“沈量!”
“哈。”沈量嗤笑一声,直起身子,将手插进了自己的裤兜,恢复了往常的温和,“初初,我就是跟你开个玩笑。而且,不仅仅是我,许阿姨也很关心你。”
“哦?是吗?”许如初见状,也不愿戳破本就薄如蝉翼的窗户纸,配合地装模作样起来,“请你不要拿我妈的鸡毛当令箭使,我们之间要保持距离,你尽快搬走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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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许如初知道沈量对自己的感情后,为了让对方死心,她开始毫无遮掩地展露自己的本性。
比如,她故意在沈量面前翘着二郎腿,毫无形象地大口啃着油腻的炸鸡;又比如,她示意刚在屋外打滚,脏兮兮的棉花糖弄乱沈量的床单被褥。
但这一切,都被对方轻描淡写地揭过,他甚至主动分担起做饭和遛狗的责任。
现下,就算沈量刚被许如初骂得狗血喷头,依旧贤惠地从厨房里端出色香味俱全的夜宵,“初初,我知道你今晚有应酬,怕你喝多了不舒服,提前煮了皮蛋瘦肉粥。”
“我不喝。”许如初强忍饥饿,偷偷吞咽唾液,板着脸将脑袋埋在棉花糖毛茸茸的身子里。
“初初,我听到你肚子响了。”沈量将托盘放在餐桌上,卸下围裙,回到客厅,他生怕许如初为了面子而不顾忌自己的身体,轻拍她的肩膀,“我回房了。”
见她没有回应,沈量补充道:“你如果想吃的话,吃完直接放桌上,等明天我来收拾就行。”
待客卧房门关闭的声音响起后,许如初放下怀里的棉花糖,先若无其事地洗了个热水澡,换上睡衣,然后偷偷摸摸在餐桌前坐下,口嫌体正地大快朵颐起来。
软糯清香的大米混合咸淡适宜的肉臊,一天的疲劳被一扫而光。
倏地,趴在她脚旁的棉花糖发出了急促的叫喊声,“汪汪汪!”
“怎么了?”许如初连忙低头,只见棉花糖的前爪在空中无意识地抓挠了几下,涎水从嘴角牵出细长的银丝,滴落在前胸的绒毛上。
她觉得不对劲,蹲下来将它抱在怀里安抚,“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妈妈带你去休息。”
就在许如初起身时,棉花糖毫无预兆地,整个身体像被高压电流击中般猛然绷直,脊椎弓成一道痛苦的弧线,脖颈后仰到几乎折断,喉咙里挤出“咔咔”的怪响。
“棉花糖!”她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下意识惊呼。
沈量听到动静,赶到客厅,“发生什么事了?”
“棉花糖有点不对劲,我要带它去医院。”说罢,许如初抱起棉花糖,拿起车钥匙就往楼道里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