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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 护送(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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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嘟嘟囔囔的睡着,第二天一早起来去熬药,一个人得照看二十个炉子,值夜的仁平怕她顾不过来,打算给她写些牌子,记着什么药是给谁的。

“不用了麻烦你了,你回去睡吧,我都记着药方呢,不会错的。”

伤兵的病症来来去去就那么几个,无非是刀伤枪伤箭伤,最近天气冷,伴有体内燥热,她辅助开点滋润的汤药,免得这些人因伤高热。

仁平见她这般,摇摇头,叹了口气,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去休息了。

莸花熬好了药,让医员分盛好端去给伤兵服用,只她才歇了一口气,那边就闹了起来。

“鱼克守,你做什么,几岁了,还闹着不肯吃药?”她怒地大喝,这个鱼克守,从来就没让她省心过。

头上包着纱布的鱼克守包着柱子不放,一脸抗拒,嚷嚷道:“我就是不喝这药,这药一点也不管用,我都喝了这么多天了,还没好!我不喝!”

“你这混蛋,敢说我的药不管用,快给我下来!我保证不打死你!”

鱼克守抱着柱子不撒手,拧着眉就是不下来,“我就不下来,就不!”

莸花气急攻心,看着周遭躺着的十几个大老爷们一个个都看热闹的姿态,冲到门口正好有一对巡逻兵路过,当下抢了人家的佩剑回头,“小王八犊子,你还给我长脸了,这帐子里哪个跟你一样,整天闹着不喝药,你能好得快才有鬼,你快给我下来,信不信我把你刺成刺猬?”

鱼克守紧紧抱着柱子,看着莸花那闪亮的剑尖,心有戚戚,但仍不下来。

莸花蹙着眉头,巡逻队的头子回来拿剑,见大夫和病人又演这一出,好笑地退到一边,并不劝阻。

别个伤兵也置之不理,自顾自喝完了自己的药,闲闲得躺着看热闹。

莸花双手握着剑在空中乱舞一通,鱼克守那毛小子今年十六,身板精瘦,伤的是头,手脚俱全,因而这上蹿下跳的一点也不妨碍,任莸花拿剑乱刺一通,也没伤着他半分。

这厢乱作一团,那厢的雷骜却遇上一个意外。

只过了一夜,燕水河面已经结了薄冰,按照这样的兆头继续严寒天气,河面结冰厚度迟早会达到行军水平,返程路上他随骁骑营几十个兄弟顺道进了幌安城酒坊。

买完酒出来,萧索的街上仅有几个摊贩,稀稀落落地分布东西,马蹄订了铁掌,并不适合在结冰不化的街道上行走,他牵着马出了城门,阳光透过云层落在燕水河上,将稀薄的冰面镀上了一层金色。

“将军,回营吗?”

他抽回视线,翻身上马。

只他才抽调缰绳,进城的人群中却有一道声音传入他的耳蜗。

“姐夫?姐夫!姐夫,是我啊!”

这声音似曾相识,雷骜扭头看去,之间人群中一个姑娘活蹦乱跳地朝他挥手,脸上笑意盈盈。

不是坛蜜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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