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首也可(第2页)
太后一脸诧异道:“你怎么来了?”
“噢,刚下朝,给母后过来请安。”朔玄一进门便看见长安,听到太后问询才急忙回答。
他故作惊讶道:“没想到公主与裴将军也在呀?”
太后眼观朔玄神色,干咳了一声,只道:“如今公主已与王爷成亲,往后便是一家人了,你该改口叫‘婶母’,今日一是唤你婶母来叙叙话,二来若能借着两国联姻互通商贸也是喜上加喜的大好事,故而请裴将军与我国互市监一同前行。”
朔玄客气道:“母后说的是,如此那便有劳裴将军了。”
长安寻了时机与裴将军一同告退,二人出了太安宫没走几步朔玄便追赶了上来。
朔玄欲言又止,裴将军冷眼看着只得先借故离开,独留长安与朔玄二人。
裴定边刚走,朔玄便一脸担忧道:“公主可安好?昨日听说公主遇刺,本王甚是担心。”
“劳王上挂心,我无碍,只是王爷伤得挺重,不知是否查出昨日行凶之人是谁主使?按理说敢在王城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者当不是一般人。”长安站定,直直地望着朔玄。
“公主说的是,王叔征战沙场多年,杀敌无数,想来应是敌国暗探趁王叔大婚不备,意欲刺杀,此事亦有先例。”
长安目光如炬,怒斥道:“王爷如今已卸去兵权之责,既是暗探,应当知晓如今谁才当杀,哪国暗探竟是如此愚蠢?”
朔玄垂下眼眸,唇边扯出一抹不易察觉的苦笑,“看来公主很关心王爷?当真令人羡慕。”
长安凝视着朔玄,字字清晰道:“王爷曾为大朔立下赫赫战功,若真被什么暗探不明不白地刺杀而亡,到那时想必便不止我一人关心了。”
“长安,我知你感激王爷的救命之恩,可爱情与恩情终究不能混为一谈,你真的爱他吗?”朔玄亦凝视着长安。
长安倏而冷笑,“多谢王上提醒,王上若无事,臣妇先退下了。”
朔玄急忙扯住长安即将离开的衣角,喊道:“几日后秋狝,你会参加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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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此秋高气爽、草木枯萎、动物踪迹易寻,且正是膘肥体壮的时候,此时所狩猎物其皮毛和肉质量亦是上上乘。”
长安听月尘口若悬河地介绍着,托腮而望,懒懒道:“你好像很懂?”
青要饮罢一盏茶道:“你不知道他,他出生于西域,生长在匈奴,若论骑射一事,你我皆比不过他。”
“而且说是秋狝,也可以说是一种军队演习,在匈奴的秋狝既可以展示王族神勇,又可以借机犒赏王孙贵族或者有能耐的将士,将士们亦可以多一个崭露头角的机会。我虽不懂你们大朔,但是想来大同小异,这等盛事应是武将们的狂欢。”月尘一板一眼地介绍着。
青要点头表示赞同。
长安听罢狐疑道:“如此说来,这等赛事王爷应当早已知晓,如何不提起?”
“为夫如今已是个普通闲人,现下又受此重伤,还是不掺和为好。”
长安若有所思,前世她便听说太后擅骑射,如今这秋狝亦是皇家举办,想来也如月尘所言应是有选拔能人之功效,更何况青要刚交出兵权,现在位上的多是他的旧部,保不齐朔玄太后就会趁此机会提拔中意的得力干将。
忽而她精光一现,道:“我要参加。”
青要笑看她摇摇头道:“瞧你一惊一乍的,秋狝时王孙贵戚自是都要去的,并可携家属共襄盛会,就算你不说也会带你去。”
长安自然知道,前世她亦没少参加,只是那时她碍于身份并不能下场比试,再者那时她满心满眼皆是朔玄,压根没留意这其中的门道,可如今她有她的计划。
“我是说我会参加比赛。”
青要本来打算此次秋狝他作壁上观,长安随行,待赛事结束各家自由活动便可随意玩玩,如今见她如此执着,心下便知她定有她的主意。
月尘则笑着揶揄道:“嫂子果然巾帼不让须眉,看来是要代夫比赛了?”
青要斩钉截铁,“月尘,你也去。”
月尘哑然,他没想到看热闹竟看到了自己头上。
原来历年秋狝,都要决出六个名次,个人前三名和团队前三名,至少三人成团,最后以平均狩猎最多者拔得头筹,个人头名则看个人所狩最多者取胜,以此类推。
除长安与月尘之外,青要另指派一得力护卫赵起三人组成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