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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术表演(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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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乃‘镫里藏身’”

又见白袍郎君飞身跃马,在马的两侧旋转自如,最后迅速上马竟是倒坐马鞍。

小郎君身形飞快,来不及看清面貌,但是长安认得那黑马,马头中间的一撮白毛不正是月尘之马吗?

“竟是月尘?”

人群中刚刚还在叫好一片,此时却有人不屑道:“嗤,不过是花拳绣腿的功夫,瘦的和竹竿似的上了战场怕是风一吹就跑了。”

“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有人怕是嫉妒罢了。”竟是高珠瑶出言维护。

“‘镫里藏身’、‘飞身跃马’,皆能在对战时帮助自己躲避敌人的攻击,最后那个倒坐更是了不起,试想若你紧追一个骑兵,那骑兵一个回旋倒坐射上一箭你还有命否?”

青要回身看向方才讲话的士兵,沉声道:“我猜你应该还未曾上过与匈奴的战场,若今日你碰上这样的敌人必死无疑,你当感谢他让你毫无代价地提前见识到了敌人的强大,匈奴人并非只有粗蛮力气,他们中亦有许多人不仅有力气还很狡猾,你当记住今日之事。”

这士兵见是青要,倒是认错极快,“是属下有眼无珠,浅见寡闻,属下记住了,日后定更加勤学苦练,不给大朔丢人。”

青要见他诚恳,拍了拍其肩膀道:“知错能改,他日定有大为。”

不到傍晚,拔营回城,因着长安白日里头部受伤便与高珠瑶同乘马车而行,就跟在朔玄的銮驾后面。

高珠瑶显得无比兴奋,长安好奇:“按理说秋狝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举办,你应当也有参加过许多次吧?”

“这里到处都是马蹄扬起的尘土,吃不好睡不好的,你看我新做的大氅两日便脏了,往年我都是陪同太后一起来看看就走了,今年因为有你们,多热闹呀。”

长安笑笑,确实是高珠瑶的作风,“你每年都会陪太后来秋狝?”

前世高珠瑶每年也来,但是她以为她是因为没有朔玄的宠爱,才刻意巴结太后,如今看来倒不像是她离不开太后,更像是太后离不开她。

“那是自然,我爹说太后年轻时候也极擅骑射,不过自从进了王宫便没有那么自由了,所以每年也只是来看看。”

长安了然,一进王宫深似海,她深有感触,“若你日后当了王后,将来就是太后,也没有现在这么自由了,你不怕吗?”

“是有点无聊,不过你现在当了太后的女史,以后就可以经常进宫陪我啦。”高珠瑶一脸的天真烂漫神情。

“就没有想过别的可能?比如嫁一个其他的王孙贵族或者是普通男子?”其实长安是想说做帝王的女人不一定如想象中那么美好,但她终究不忍心戳破。

“怎么可能?我与玄哥哥一起长大,我从小就知道我将来是要做他妻子的。”

长安忽然想到某人,好奇问道:“那王爷呢?”

“王爷?王爷很早就另立起出府了,我们也就只有小时候经常在一起玩,后来他又常年征战在外,见面并不多,何况太后是我的姑母,是他的王嫂,我们差着辈分呢。”

长安了然,纤纤玉指轻挑高珠瑶下巴,玩笑道:“那如此说来,我倒是比你高一个辈分了,快叫声‘婶母’来听听。”

正当二人聊得高兴,却听马儿剧烈嘶鸣,紧接着便发了疯地向前奔去。

原来就在方才马车经过峡谷之时,一阵邪风刮过,前方一名骑士手中高举的军旗被吹得‘哗啦’作响。

紧接着旗杆断裂,那面旗帜径直飞向长安车驾,拉着车驾的马匹被突如其来的声响和异物惊吓,不顾车夫的死死勒缰,如脱弦的利箭般拉着马车疯狂冲去。

车内二人重重撞向车厢后背,高珠瑶大惊失色,长安本能地将其护到怀中,与此同时大脑一阵眩晕。

更为惊险的是前方不到百步便是朔玄的銮驾仪仗。

“保护王上!”随行侍卫们一时间惊呼炸开,只见他们瞬间组成人墙,拦在銮驾前,提弓搭箭、抽剑出鞘,若再进一步便只能不不计代价地射杀这两匹疯马。

可车内还有人。

“慢着。”千钧一发之际,青要一身玄色骑射服驾马疾驰而来,只见他一把抓住马辔,辔头连接着马嚼子,能更为快速地控制马头。

他狠狠地将那匹受惊的马往自己怀里拽,终于马的惯性减了下来,马蹄节奏打乱,连带着另一头受惊的马匹也不得不降下速度。

疾驰的车驾速度骤降,发出嘎吱作响的呻吟,与此同时剧烈倾斜,车内再次传来惊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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