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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 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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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睁眼,而是嗯了一声,声音嘶哑着:“怎么了?”

顿了片刻,时从因在议事厅里绕了一圈,终于在一个小桌子上找到一个茶杯,他用手背试了试,是温水。

一分钟后,他端着一杯水重新走到埃维拉休面前:“陛下,润润喉”

埃维拉休睁眼时,杯子已经递到他的唇边了,只需他轻启薄唇,因为刚才的争吵干涩的喉咙得到了温润的泉水。

他又抬眼看向时从因,对方正一脸平静地给他喂水,喂完后还熟稔地用拇指指腹擦去唇角溢出的水珠。

做完这一切他依然面不改色,仿佛这都是他应该做的,莫名的埃维拉休有些生气,气他是不是也这么为别人做过,气他不管做什么都是一副毫无怨言的样子,更气他这不争不抢的顺从样。

看着埃维拉休逐渐沉下去的脸,时从因无奈地笑了:“又怎么了,陛下”

“我收回那句话了时从因”埃维拉休看着他认真地说道。

时从因却被他这没头没脑的话说的一愣,下意识地问他:“什么?”

“我收回昨晚那句话,听话的人在我这儿没有被宠坏的权利”他看着时从因那张因为怔愣而显得呆呆地脸,咬紧后槽牙擒住他的手腕站起身:“时从因,我不要只会顺从的你”

时从因被他的动作带着被迫站起身,手上的杯子没拿稳而摔碎在地“什…什么?”

看着他这幅呆滞、恐惧的样子,埃维拉休瞬间被理智拉回了神,松了松他的手腕坐回椅子上:“吓到你了吧”

时从因愣了愣,看着他久久没说话。

两个人一坐一站的,默契地没说话,仿佛这里根本就没有人,直到地老天荒,或许这也算一种结局。

可惜这份默契还是被时从因打破了,他向来不喜欢安宁的结局。

时从因缓慢地蹲在埃维拉休身前,手腕还被他堪堪握在手里:“陛下,发生什么了?”

埃维拉休闭了闭眼,又睁开,眼皮沉重地不行,那种因烦躁而产生的无以言说的疲惫感此刻正蔓延至他全身。

“大祭司被杀了,没人可以主持祭典仪式”

在古苏美尔,大祭司需要主持核心仪式,地位接近统治者,堪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埃维拉休必定是派了数不清的士兵暗中保护着的,然而却在祭典到来的前几天出事了,这无外乎是居心叵测之人所做。

可这大祭司又不是谁都能代替的,原来方才议事厅里传出来的争吵声就是因为这个么,时从因又想,或许埃维拉休的身边还有更大的危险。

“没有别的祭司了吗?”

埃维拉休摇摇头,大祭司向来只有一位,等到退位时会由大祭司亲自挑选下一任祭司,然后培养,可惜这次刺杀太突然了,让人没有任何防备。

“陛下或许我能帮你”时从因说。

“不行,太危险了”埃维拉休毫不犹豫地说道:“况且大祭司需要做的有很多,你必定会被识破的,那时我就真的保不了你了”

“可是现在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学东西很快的,陛下难道想得罪水神大人吗?”时从因知道水神对于他们的重要性,也因此有个能让他妥协的理由。

闻言,埃维拉休皱紧眉头,犹豫着。

时从因知道他的担心,只好拍拍他的手背,安抚性的哄道:“没关系的陛下,有你在身边我不会出事的”

“你让我考虑一下,这不是我一个人就能决定的”埃维拉休捏着眉心,浓浓的疲惫感又溢了出来。

时从因也体贴的没有再坚持,只要埃维拉休有一点点松动,时从因就可以帮他解决一个大麻烦。

而时间非常紧迫,距离祭典已经不到五天时间了,埃维拉休当晚便和玛海商讨了这件事,玛海的态度时从因用脚趾都能猜到了。

以至于他在门外听到争吵声时一点也不意外,时从因也不明白自己到底哪惹到他了,能让他对自己持有这么重的怨气。

而时从因一开始去找埃维拉休的目的也被他抛在脑后,所有的所有都比不上现在的紧急情况。

他没等太久,里面的争吵声很快就停了下来,因为他们都没得选,即使不找时从因也要找别人,既然要选,倒不如选择一个对他们没有任何弊端的时从因。

时从因正在门外不远处踢着石子解闷,议事厅的门毫无征兆的被猛地推开,时从因想,要是玛海的怒火是实体的话那他现在已经尸骨无存了。

玛海怒目圆睁的走到时从因身前停下,下巴的胡子随着他的动作一颤一颤的:“真不知道你到底给陛下下了什么毒,我警告你最好别存不该有的心思”

时从因平静着看着他,耸耸肩:“我对你可没什么心思”

曲解他的意思,玛海怒气更胜:“我说的是陛下,你最好别打陛下的主意,他可不是你能肖想的”

议事厅里传来埃维拉休唤他的声音,时从因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对玛海说:“晚了,我已经可是肖想了”

说完,时从因朝他吐了吐舌头,然后快速地往议事厅里跑,只剩玛海一人在原地跳脚对着他的背影破口大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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